七

Harry心知肚明，Snape绝对不是路过和他闲聊：“您有什么事？Snape先生。”

“天真的Potter先生以为装傻就可以逃避追责，很好，加一天禁闭，意图与非适配者私会，加一天，现在我们尊贵的Potter先生已经有三天禁闭了，可喜可贺。”

Cedric急忙开口：“Snape先生，我和Harry只是朋友……”

“联合他人串供，Potter先生禁闭四天。”

Harry用眼神制止了Cedric，毫无畏惧地和Snape对视：“Snape先生，如果你拿不出正当的理由判我监禁，我有权利向魔法部写信投诉，你是为了我和你太太的私怨滥用职权。”

他反应很快，成功堵住了Snape差点说出口的“禁闭五天”，后者神色稍滞，虽然很快恢复平常的冷漠脸，但那一瞬间的失态也让Harry心情愉快了很多。

“一位名叫Draco Malfoy的先生向我们反映，他在今天早上受到了你的攻击和侮辱。”Snape大发慈悲地满足了Harry的要求，然后进行了补充，“拒不认罪且威胁执法者，态度恶劣，禁闭十天。”

Malfoy？哦，那确实没什么可辩驳的。Harry还记得Malfoy头上肩上顶着鱼肉和其他食材，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喊“等着瞧！我会让你在小黑屋里哭鼻子的！”

思及此处，他笑出了声，朝Snape说：“哦？看来，今天的鱼汤的确香气扑鼻了。”

Harry被遣送到禁闭室的时候，发现这里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个很昏暗的小房间，里面有挨着墙的床铺，有基本的生活用具。

“Potter先生，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到达Hogsmaede的第一天就要禁闭一个月的人，在如何快速成为最糟糕透顶的人这件事上，你比你的父亲更加有竞争力。”

Harry显然没有忍气吞声的意向，他冷笑着反问：“您对我，或者说我父亲的厌恶究竟是因为他糟糕透顶，还是因为我妈妈选择了糟糕透顶的他而不是你，恐怕您自己心里最清楚！”

Harry看到Snape原本就较为阴郁的神情更加难看，他感受到胸中原本烧着的火焰以某种给予他愉悦的方式更加旺盛地灼烧，他现在就像是个拿着武器厮杀的战士，在Snape要宣布的惩罚说出一半之后，Harry高声了打断他。

“何必一天五天地这么麻烦地叠加呢？Snape先生，反正您也知道我绝不会悔改，为何不行个方便，一口气把我禁闭到半年结束，就可以按照规则让我成为永远的奴隶和生育设备，不好吗？”

Snape的脸色已经十分可怕：“Potter！你以为自甘下贱来胁迫我就会宽恕你吗——”

“没人稀罕你们的宽恕Snape！”Harry几乎是吼叫着打断了他，“我巴不得你把我变成神奇动物然后丢进森林，这样我就可以见到我的爸爸妈妈！你怎么不试试呢？就像你当初对他们做的那样！”

Snape被Harry逼问着，原本黑沉沉的脸突然煞白。有几位傲罗听到争吵声赶来帮忙，却在Snape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退了回去。

他们两个人瞪着对方，胸膛剧烈起伏，像某种无声的对抗。

良久，一直气势凌厉的Snape突然整个人颓然下来，他侧过身去，用手捂住了脸：“说到底，你不就是认为我这样的人要痛苦悲惨才对吗？”

“你以为我这些年就过得很好吗？你以为失去家庭和人生的人只有你吗？。”

“我的妻子被关进圣芒戈，接受一辈子都不会奏效的精神治疗，我的孩子被魔法部送到了不知哪个收养家庭，我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已经得到最重的惩罚了，所以听着，Potter，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你胡闹了。”

“到此为止吧Potter，我不会禁闭你半年的。”

Harry没有回应，他坐在了床上表示接受安排，在Snape即将走出门的时候，Harry向他确认：“是你亲自批捕了我的父母，所以你确实看到他们被流放到禁林了，对吧？”

Snape停住了脚步，却没转过身来面对他，Harry看见他背在背后的手握紧又松开。

“没错。”他很快回答。

果然如此，Harry心里有了底，没有再阻止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