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找了个花冠武神庙落脚,和那曾经的太子峰上的太子殿有的一拼。
戚容望着谢怜的神像,没他当初塑的好。
戚容“啧!”
谷子“爹怎么了?这个长的好像是道长哥哥啊。”
戚容“叫他狗日的谢怜。”
戚容已经在逼自己不要再执着于他的太子表哥了,但是执着了这么多年要放下谈何容易,还好现在还有谷子分散他注意。可是以后呢?谷子会死掉,他还在这世上,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戚容不再跳动的心生生钝痛了一下。那时候,他也无牵无挂了,要不就陪谷子一起吧。
谷子“爹你不怕那个红衣哥哥了吗?”
谷子指了指庙里的神像。
谷子“在这里说的话,他们可能会听到哦。”
戚容“...笑话,我怕他?你爹我可是三界第一鬼王 !”
谷子“行行行,爹你最厉害了。”
戚容“不早了,睡吧。”
谷子“嗯。”
谷子从善如流地将用于人们跪拜的垫子移了过来,都是因为之前戚容带谷子睡破庙太多次,有经验了。
戚容大概只有在熟睡时那高挑的眉才会显得温柔。
月光洋洋洒洒铺了百二十里....
戚容“太子表哥......”
梦话像是在撒娇,但是戚容的眉头忽然就皱了。
戚容“杀千刀狗花城。”
戚容“便宜儿.......”
谷子心中刹那清明。这句话曾是在面对君吾邪火时在谷子耳边轻吟过。
谷子不知道邪火烧身有多痛更不知道邪火烧魂有多痛。
谷子“爹,我不怕,以后也不会再怕。”
谷子的语气像月光一样温柔。
谷子悄悄的,轻轻的,大逆不道的在戚容侧脸上落了一个吻,抱紧戚容进入梦乡。
梦境———
一身红裳,他这是要迎娶谁?只有一个门,他进去了。房内红烛忽明忽暗,床沿端坐了一人。
心一下子漏跳了几拍,连迈出的下一步都有些轻飘飘的,....爹吗?
颤抖地掀开红盖头,熟悉的脸抹上了淡淡的脂粉一下子把谷子劈了个外焦里嫩。若不是脸上杀气腾腾的眼神取代了温柔的笑,下一刻他恐怕已经将戚容扑倒了。
戚容“我只是把你当儿子。”
戚容嘴唇上下一碰,最薄凉的话也莫过如此。
如坠冰窟...
谷子“是呢.... 只是,这样罢了......”
谷子想要伸手再碰碰他,他一脸嫌恶地躲开了。谷子的手堪堪停在半空..…..
.....我只....只是什么?只是爱你?只是想要娶你?在戚容说出那句话以后什么都不可能了。
谷子“抱歉...爹...可不可.....不要嫌弃.....”
谷子怎么说怎么像威胁,况且他也不能怎样...他犹如将死的鱼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谷子闭上眼,不忍再看戚容,也不忍再看这样狼狈的自己。
清晨 ————
戚容“便宜儿子?”
谷子“唔........”
戚容“醒了?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谷子“嗯。 ”
谷子“还好是梦。”
戚容“梦见什么了?把你能吓成这样,一口一个爹的叫。”
谷子心在那一刻好像再也不会跳了, 现实与梦境莫名重叠了 。
谷子“我……”
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戚容只当是昨天叫破了嗓子。
谷子“可不可.....不要嫌弃我...”
戚容很莫名其妙,但是谷子要哭了的表情确实让他心疼。
戚容“怎么哭了?别瞎想。”
谷子“那爹爹不许食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不要我。”
戚容“不食言!骗你是小狗…”
戚容伸出四指,信誓旦旦。
谷子“噗哈哈....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