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面前,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惊慌失措。
月黎被吓坏了,她颤抖着手,扶起凤兮,语气哽咽,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挡!那可是绝命符,只要被击中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母亲你别死好不好?不要丢下月儿一个人,求求你,求求你,月儿错了,月儿错了”
凤兮用无力的手,轻轻拂去月黎眼角的泪花,用温和的笑容看着她:“月儿……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母亲希望……希望你成为一个善良宽容的人,对不起……我不应该做出自杀那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自从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与你相遇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改变你的内心,可是我发现已经无力挽回了……月儿你要答应母亲……答应……”
“母亲……母亲……答应什么?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月黎一边哭,一边用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凤兮的手。
凤兮看着月黎哭的红润的眼眶,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月儿……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顾雨辰他不是一个好人……除了我和初听之外,他还有无数个女人……只是当时的我过于顽固,不肯相信,死在了初忆的房间里是因为,因为……当时的我,吃了太多的安眠药,想去卫生间催吐,不小心走进了她的房间……我的死与初忆无关,别恨她了,她也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追究仇恨只会害了你……答应我就算是……母亲求你……月儿,你快答应我,答应我……”
月黎哽咽的哭泣,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凤兮的额头上,她忍住自己哽咽的声音说道:“我答应……我答应……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追究,与初忆之间的任何仇恨,我会放下仇恨,做一个慈悲善良的人……”
“月儿长大了,懂事了……学会既往不咎,放下仇恨和过往了,真让人欣慰……”说完缓缓闭上眼睛,手也失去力气松落……
月黎抱着凤兮的尸体,哭的梨花带雨,一旁的初忆,竟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了,她虽然没有像月黎那样,哭的梨花带雨,却也一滴一滴缓缓落下几行眼泪,相比月黎的知错和后悔,初忆的脸上却是敬畏和怜悯。
初忆看着凤兮的尸体,对着月黎说道:“我可以尝试施展起死回生之法,看看能不能救活她”随后她握住凤兮的左手,与之相扣,闭上眼睛,随着法术的施展,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法阵,随着法阵的形成,初忆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她头上长了一对透青色鹿角,金黄色的长发,随风飘逸,青色长衫拖地外穿白色纱衣,衣服上有很多精致细小的纹路,点缀着长衫,眼睛也从蓝灰色,变成了银灰色,她的背后显现出两只鹿,两只鹿发着青色的光。
月黎看着初忆的样子,一时间好像有被惊艳到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开口劝阻道:“没用的,一旦被绝命符击中,无论以任何方式都无法复活,不要白费力气了,会伤到你”
然而月黎的提醒好像有些晚,初忆施法不能中断,直到初忆被灵力回噬,吐出血后,法术才得以完结,初忆的衣服和样貌也变回了原来粉色长衣,黑色长发蓝色眼睛的样子。
月黎看初忆救自己的母亲,想起过去对初忆做过的种种恶事,她把凤兮扶到摇椅上让她躺下,随后笑着对初忆跪下,她笑中含泪,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情绪,直到她向初忆磕头,初忆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她急忙拉住月黎的手臂,想让她起来:“月黎你干什么?!你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跪拜,你给我起来!起来!”可月黎却把初忆拉着的手松开,语气里带着懊悔,又掺杂着绝望:“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都怪我,被仇恨蒙蔽了内心,我向你道歉”随后对着初忆磕头。
初忆慌乱的摇头,单膝跪下伸出左臂用左肩,给月黎抵着,防止她的额头被磕伤,她的眼神复杂,语气严肃又有些许温柔:“别这样!月黎,你不要和我道歉,我不能原谅你,也无法做到原谅你,对不起,我想原谅你,但是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以道歉的方式衡量了,如果道歉可以挽回损失和伤害,那我原谅你,可惜不能,你快起来,你的跪拜我承受不起”
月黎被初忆扶着站起身来,她眼神复杂地看着初忆,仿佛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轻轻地摇了摇头,流露出一种决绝的态度,似乎要与初忆永远分离,她用坚定而悲伤的语气说:“无论你是否能够原谅我,从今天开始,我将回到西炎,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你推入火坑,之后,我会前往隐山隐居,为我的母亲守墓,我们姐妹俩之间的过往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初忆对亲情的渴望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凝视着月黎,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姐姐?”月黎虽然已经决定放下仇恨,但内心深处依然无法完全接受初忆,然而,当她想起自己对母亲临终时的誓言,她还是选择了微笑着接受:“当然可以啊,妹妹”
“姐姐?”初忆哽咽着呼唤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期待。
月黎微微点头回应:“妹妹……”
月黎叶将初忆的眼睛还给她,几天之后,月黎真的如她所言,承认自己的罪行并接受惩罚,她来到了无人的洛尘山,默默地守护着月黎的墓地。
月黎已经不再拥有,曾经的骄傲和高高在上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褴褛粗糙的衣物,她用珍贵的玉石为凤兮建造了一座洁白如玉的墓碑,以表达对她的敬意和怀念之情。
在距离墓碑不远的地方,月黎搭建了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她每天都会在这里虔诚地跪地叩拜,默默守望着这片土地,度过每一个漫长的日子,她决定此生再不回到西炎,也绝不后悔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