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忆扎好头发后,左右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眼神愈发怪异起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太好笑了……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先等一下哦,我去找面镜子来让你看看。”
初忆在营帐里四处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一面镜子,最后将目光投向榻上的相柳,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语表情:“不是吧……你们这军营里居然连镜子都没有?像你这样天姿国色的人,应该多多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的绝世容颜才对啊!”
初忆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很小的方块棱镜片,只是奇怪,军帐内光线较暗,这个镜子反光了一下,刺到了初忆的眼睛,她只是揉了揉眼睛,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真是的破玻璃,这账内也没有光线啊,真的太奇怪了”随后靠近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一下,怕棱镜的光刺到相柳。
确认没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镜子递给相柳,他接过镜子,仔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不禁莫名其妙地轻笑一声,但随即眼神又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初忆说道:“惩罚已经结束了吗?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把我的头发弄回原样!”其实,相柳内心深处,还是十分宠溺初忆的,毕竟……除了初忆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敢轻易摆弄相柳的头发
“哦”初忆轻声应道,随后拿起梳子,动作轻柔而小心地,帮相柳梳理着头发,或许是因为太过疲倦,初忆梳着梳着便感觉越来越困倦,就在头发快要梳理整齐时,她直接趴在自己的右手上睡着了
相柳喝下初忆的灵血之后,身上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她静静地凝视着,初忆熟睡的模样,想起身把她抱榻上,但是又害怕惊醒她,于是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初忆的梦境里……
她独自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楼下聚集了一群人,他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她。
“你倒是跳啊,不是想跳吗?” 一个男人大声喊道,他的脸上带着嘲笑和冷漠。
“怎么还不跳啊?站在那站半天了,我的手机都没电了!”另一个人抱怨道,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
“你不会怂了吧?哈哈哈!”有人开始哄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没有骨气就别在那里吓唬人!”又有一人说道,眼神中满是鄙夷。
“的是装什么啊!”这句话引来更多人的附和,他们纷纷指责初忆的懦弱和虚伪。
“快别站在那里丢人现眼了!”最后一句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初忆的心。
下面的人,笑着看着楼顶的初忆,眼底充满了鄙夷,它们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拿着手机,有的竟然还开启了直播,还有一些年龄大的老人,坐在楼顶吃着西瓜,他们似乎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人还在打赌初忆会不会真的跳楼。
初忆感到自己被孤立无援地困在了这个高楼上,她无法逃脱这些人的嘲笑和讥讽。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却无力反驳。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被无情地扔在了暴风雨中。
她想要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场景,但她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跳就跳,是你们让我跳的,今天若是我死了,你们所有人......都是罪人!你们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牢底坐穿......以命还命......”初忆站在高高的楼顶边缘,眼神决绝而坚定,她用颤抖的手指着楼下聚集的人群,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她的脸上似笑非笑,仿佛在嘲笑这些人的冷漠和无情,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别跳!不要听它们的话语,快下来,你的家人关心你,你的父母关心你,你的朋友关心你,总有人在意你”是消防员,他们在楼底,铺好了安全毯,好言好语的相劝着。
初忆站在顶楼边缘,风吹动她的头发和衣角,让她看起来脆弱而无助。她看着楼下的人群,眼中充满了绝望和自嘲。
“我的家人关心我?我的父母关心我?我的朋友关心我?总有人在意我?……真可笑……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的母亲已经离世三年了,我的父亲整天泡在酒吧,他讨厌我,针对我,把我困在房间里,逼迫我吃乱七八糟的药,从精神肉体上摧残着我,还有我爸的私生女,她们两个混蛋,一起凌辱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朋友,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初忆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楼下的人听到初忆的话语后,议论声变得更大了,有怜悯的声音,有嘲笑的声音,有半信半疑的声音……
说完初忆毫不犹豫的从27层楼一跃而下(温馨提示:剧情需要请勿模仿)但好在被消防员完好的救下。
初忆看向救自己的消防人员,眼底积攒在眼眶里像极了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久久没有出来,她哽咽的说,又好像在抱怨:“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马上就能见到我的母亲了,都怪你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活着有多痛苦,不仅讨厌我,视我为累赘,姐姐也讨厌我,咒我去死,造我的谣言,我每天都活在自纠里,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这群恶人,你们这群罪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予我……”
现实里……
“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你们这群恶人,你们这群罪人,为什么连一次解脱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初忆说着梦话,眼泪哭湿了枕头。
相柳被初忆的梦话所惊醒,看着被泪水侵蚀的枕头,和哭得哆嗦的初忆,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心想着:“又做噩梦了吗?”
相柳轻轻握着初忆的手,费了好大的灵力,才把初忆的梦魇破除掉,看初忆终于不哭了,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