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的朋友也该等着急了。”
“？”
楚纪言愣了一下，她的……朋友？
“你说队长他们？”
“什么？”
“就是下巴上带伤的那个。”
“不是，瞧着蛮年轻的，嗯，是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呢。”
蛮年轻的……小伙子？难道是温祁墨或者冷轩？
不管是哪个，这都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词啊？队长明明也很年轻好吗？而去小伙子这么个老气横秋的词真的适合你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吗？
呃……不对不对，按照年龄计算，阿波罗他存在的时间的确赶得上他们这帮小年轻的祖宗十八代了，嗯，年龄总和的那种。
楚纪言抽了抽嘴角，压制住吐槽的冲动，有意识地回避这令人尴尬的问题，大脑转得飞快的同时，也是猝不及地发现了阿波罗话里的漏洞。
……等等，什么叫，“瞧着”？
看出楚纪言的狐疑，阿波罗抬手轻挥，楚纪言目前的空气一如刚才那般泛起点点涟漪，一个圆镜似的缺口出现在虚空之中。
“还是不行，完全感应不到她的精神力。”
“我的孩子，不必心急。”
画面里的人不是林七夜又是谁！少年皱着眉头看上去颇为苦恼，还有他身后那无论容貌亦或者是穿着都格外引人注目的女人。
“黑夜女神，倪克斯。”
阿波罗热心的科普了一下，顺便补充了些许来自神明的小道消息。
“倪克斯应该还没有被你们观测到，毕竟，她在迷雾降临之初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本来还以为她也陨落了，倒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的确没有……吧？应该，可能，大概？”
楚纪言底气有些不足，天知道她引起了多大的蝴蝶效应，要是直接导致了倪克斯提前出场怎么办？不行，等出去还是问问吴湘南好了。
楚纪言心虚，但楚纪言不说，楚纪言选择岔开话题。
“七夜这是什么打扮？兼职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清楚，不过，他身处的地方也很奇怪，若非他有意连接你的神识从而被我察觉，只怕连我也无法察觉这个精神空间的存在。”
“也是精神空间啊……”
楚纪言若有所思，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这么一看，自家神明还是很厉害的嘛，轻描淡写就把林七夜最大的金手指暴露出来了。
“他是你的朋友？”
“嗯。”
楚纪言眨巴眨巴眼，有些奇怪阿波罗突然之间驴头不对马嘴的提问。
“怎么了？”
“没什么，我隐约能察觉到，他所处的精神空间里，除去倪克斯，至少还有五道同样强大的神明气息。”
顿了顿，阿波罗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楚纪言，虽然并未被对方察觉。
“……或者六道，我说不准。”
“六道？？”
“嗯，但是太过微弱了些，应该只是留了些许神识的样子。”
不是很懂楚纪言震惊的点，只认为对方是因为神明数量过多而感到震惊，阿波罗在心里叹气，他的小代理啊，你知不知道你背后的人可比这五个加起来都厉害。
多出的那一位，自然是来自禁忌之地的白发少女，正如阿波罗所言，她只是将一缕神识寄托在林七夜的诸神精神病院。
话又说回来，那个白头发的灵魂体，虽然目前还没有实体，但本身能力就足够强悍了。要知道，没有实体就代表没有办法被世人所知晓，而无人知晓的神明，是不具备信仰之力的，换句话讲，她就是只靠自身实力便能达到如此境界，这还不是全盛时期，由此可见其巅峰实力的恐怖。
回忆起对方当时站在大夏边境，战斗全程几乎都是压着一众上门挑衅的西方神明打的壮观场面，阿波罗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慨其强大。
降维打击啊，恐怖如斯，这样看的话，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大夏那边的吧，大夏果然不好惹。
作为当年少数没有参与混战的神明，阿波罗不止一次感到庆幸。
说起来，当时真的很奇怪，就连一向谨记自己的使命、镇守月球百年未曾离去的米迦勒都险些抑制不住自己，还是提前得到消息的阿波罗及时赶到并按住了对方。
……真是诡异。
那股冲动，来到猝不及防，他能抵抗得住的根本原因，还是那小姑娘亲自找上了他，这也是他选择楚纪言成为神明代理人的原因。
这是交易，一笔数年前就敲定好了的交易。
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阿波罗身侧早已没了人影，良久，阿波罗叹息一声，金发的神明重新拾起棋子，继续与自己对弈起来。
自己和自己下棋果然还是太无聊了些，下次见面，让他的小神明代理和他一起下盘棋吧。
另一边，诸神精神病院。
“……那个谁。”
再次睁眼，楚纪言眼前温和的阳光变为了与之相比略微刺眼的白炽灯光，转变的猝不及防，楚纪言眼皮微跳，不是，她这几天被晃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来个人，谁都行，把灯调一下亮度。”
十分头疼地抬起小臂挡住双目，楚纪言打心底为自己那差点被闪瞎的钛合金狗眼默哀。
啊呸！她才不是狗！！
“纪言，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刚把胳膊放下，视野里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脑袋，楚纪言并没有看见对方有什么摁开关的动作，但灯光就是莫名暗了不少。
怎么说呢，不愧是主角的最大金手指，还挺智能的哈……
知道归知道，装还是多少要装一下的。
“昂，醒了醒了，你没看见我这blingbling的大眼睛吗？”
“噗……”
林七夜好笑地摇了摇头，得到了楚纪言的怒瞪，又莫名心虚地连忙点头。
“好好好，看见了看见了。”
“哼。”
楚纪言傲娇的别过了头，想了想，又转了回来。
“诶，七夜，这是哪啊？”
“诸神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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