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予一岁半
月色越来越浓,许茉茉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上下眼皮越打越厉害。
张仁霖察觉到了许茉茉的困意,轻轻地揉了揉许茉茉垂在眼前的头发,“困了吗?”
许茉茉迷迷瞪瞪地冲张仁霖点点头,看见在爬爬垫上玩玩具的儿子兴奋得吱哇乱叫,又冲张仁霖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信号的张仁霖,立马执行任务。
“团团,看看爸爸这里有什么啊?”
团团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张仁霖那里瞅了一眼,啥也没看到,光听到张仁霖拍巴掌的声音,又接着玩。
张安予这小子的精力简直堪比南孚电池,别说一节更比六节强了,那简直就是家里高压线般的存在。
行,软的不行来硬的。
...
躺在床上的小两口,一脸无语的看着床上撒泼打滚的张安予。
许茉茉看了一眼因为不想睡觉而在床上扭得横七竖八的张安予,“张安予!”机关枪瞄准,开炮,“张安予,你玩着这套对我和你爹是没有用的,你已经躺在床上了,你就要学会接受现实,懂吗?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身体现在已经疲劳.”
张仁霖懵懵地看着一本正经说教地许茉茉,“老婆,这话有点复杂,他好像听不懂吧。”
“那咱妈怎么说他睡觉乖?”
周岁宴那天张母说啾啾睡觉可乖深深刺痛了老母亲的心,她就从来没看见过这小子能老老实实地睡觉,但她殊不知这是张母是和张仁霖小时候对比得出的结论。
张仁霖小时候睡觉更难,一到晚上就和打鸡血了似的,想要抓住张仁霖去睡觉比过年摁住一头猪都不容易,不仅得让人讲着故事,而且睡着了还得抓着你衣服,一扯衣服就得醒,醒了就得闹,闹了就兴奋,兴奋了就更不睡。
“不知道。”
“他是不是把咱俩当软柿子捏呢?”
“咱两是脆柿子。”
...
算了,不管。
“张仁霖,关灯。”
“yes,sir。”收到命令的张仁霖连滚带爬地下床关灯,又连滚带爬地滚回许茉茉身边。
眼前突然一黑,张安予哼哧哼哧爬到许茉茉身边,拱着小脑袋钻进两人的缝隙里,妄想把黏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嘴里咕噜咕噜地说道,“啊妈.贝贝。”
张仁霖把张安予的头从两人中间拎出来,丝毫不给张安予插到中间的机会,“张安予,你能到你自己的小床睡吗?”
“妈妈,阿,贝贝。”
再次没得到回应的张安予哼哼唧唧,脸皱皱巴巴的,酝酿着为"下文"做铺垫。
“哎呦,打雷了,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雨啊。”听到儿子开嚎,张仁霖乐呵呵地说道,“别光打雷啊,雨点子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发现爸爸和妈妈没管自己,张安予哭得稀里哗啦,大雨哗啦哗啦得下。
许茉茉夫妻俩养孩子的秘诀:孩子哭,没事,多哭一会儿就好了。
张仁霖拎起张安予,发现嘴角还挂着哈喇子,“张安予!你哭就哭吧,你还流口水,咦~”
看着自己儿子哭得和死爹了一样,许茉茉有些于心不忍,从张仁霖手里接过孩子,搂在怀里,擦了擦张安予脸上的眼泪,反手抹在张仁霖身上。
“咋了,宝宝?”
埋在许茉茉怀里哭得伤心的张安予,听到妈妈的声音,哭声渐渐小了点。
其实在有些方面,张安予这小子也不算特皮,很少和爸爸妈妈耍无赖,也从来不会在边说话边哭。
许茉茉轻轻地拍着张安予的背,给他顺顺气,“不哭不哭。”
张安予抬头,眼睫毛还挂着湿漉漉的眼泪,眨巴眨巴眼,委屈巴巴地说,“妈妈,贝贝。”
许茉茉看见儿子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要化了。
张仁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短裤子没来得及提上就往外跑,“卧槽,今天啊姨给他陪葬洗了晾在外面,我忘了他拿进来。”
张仁霖嘴里的陪葬是张安予的阿贝贝,阿贝贝是许茉茉买的玲娜贝儿,张仁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张安予一个小男孩会喜欢玲娜贝儿,虽然张仁霖曾经偷偷拿它当过枕头,但是丝毫不耽误张安予对他的喜爱程度。
许茉茉和张仁霖曾无数次想给张安予戒掉阿贝贝,但是都无疾而终,最后张仁霖安慰许茉茉说:行,咱儿走了有个陪葬的。
从阳台回来的张仁霖把洗好的阿贝贝扔给张安予,“满意了吧,可以睡了吧?”
张安予拽着比他还大的玲娜贝儿,再次埋进许茉茉怀里,用头蹭蹭许茉茉,还黏黏糊糊地喊妈妈。
许茉茉看着儿子眼里不自觉地溢出喜欢,“哎呦,这么可爱啊,团团。”
张仁霖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衣服,钻进被窝,搂着许茉茉的腰,“老婆~”
许茉茉叹了口气,“行,合着就我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