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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选择

银海Silversea

希莉亚打开那封信,梅的字不算漂亮。信很简短,仿佛是硬挤出时间写的。

  “我的王,我知道您一定会活下来。抱歉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这里并不属于我,即使我很爱您,很爱很爱。但我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希望您不要担心,下次见面我会把那个睡前故事给您讲完。”

  希莉亚刚经历了尔特的去世,现在梅也离开了自己,一时间希莉亚即使待在自己的房间,仍旧感觉这里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梅莎经历昨夜的袭击后,害怕的缩在笼子里观察着希莉亚。她的脸上除了哭的红肿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气。

  梅莎试探的问道:“你还好吗?”

  希莉亚淡淡的看了一眼梅莎,转身平静的说了句:“不好。”便离开了房间。

  希莉亚坐在去往维利昔的马车上,赛威尔一直默默的跟着希莉亚。

  赛威尔主动承认了自己火族的身份,并且说着他们的秘密,希望希莉亚可以接受他。

  “火族的能力强弱取决于他们能“燃烧”几个人。也就是提取别人的魔法和生命为代价为自己输送魔法。”

  希莉亚听到赛威尔的解释于是联想到朗格洞穿的尔特,那时希莉亚只觉得尔特生命流逝的很快,现在终于知道了原因。

  如果朗格“燃烧”了尔特的生命,赛威尔又“燃烧”了朗格的生命。

  希莉亚强扯出一个笑,看着赛威尔鲜活的生命,热烈跳动的心脏。有那么一瞬希莉亚觉得尔特还是活着的。

  赛威尔看见希莉亚这样,心里五味杂陈于是也禁了声。

  ***

  希莉亚来到维利昔,这里的人们仍旧努力的叫卖着,马车从道路中疾驰赶往维利昔王城。

  赛西娜已经没有力气去维利昔的大门迎接,于是站在王城门口迎接自己的好朋友。

  希莉亚下了马车,迎接她的不仅有赛西娜还有言。

  言本身就和赛西娜是青梅竹马,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言把希莉亚扶下马车。她的手很冰,言无法想象希莉亚是如何一个人处理了一切。

  这真的会让她幸福吗?言头一次对自己的预言产生了疑问。

  赛西娜挽着希莉亚,言和赛威尔就默默走在她们身后。

  “希莉亚,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赛西娜明明是比希莉亚高但受了诅咒后便一天不如一天,好像连身高也被夺走了一般瘦小。

  小小的她从芙身上小心的取下两颗蛋。“我怕......我怕我养的动物太多了父亲会教训我。”

  赛西娜差点说漏嘴自己的诅咒让自己活不长,看见希莉亚不理会自己忙又补充:“我这些年养了这么多奇珍异兽什么的,就希望你也养一下,体验一下这里面的乐趣嘛。”

  赛西娜笑着说:“你看它们俩像不像双胞胎。”

  希莉亚被动的接受了赛西娜塞到手中的蛋。

  其实早在很久前,赛西娜的二姐辛达就失去了联系,这两颗龙蛋也是赛西娜偶然在芙厚重的毛发下发现的。

  赛西娜自身也没办法在养一后院的动物们了,赛西娜也不想看到再有自己喜爱的小动物们在自己的眼中一天天变老死去。

  另一颗本来想送给言,但言就是不要。赛西娜就想着要把手里这颗蛋送到远在龙城的二姐。但龙城消息闭塞,根本收不到信息。索性将龙蛋送给好朋友希莉亚抚养。

  几人闲逛了一圈后,坐在水亭里吃着下午茶。

  言问希莉亚:“你有没有做好未来的打算?”

  希莉亚说:“保护好我的王城,是我最后的责任。”

  言直接戳破了希莉亚:“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能保护好你的王城吗?”

  “不然呢?你替我?”

  空气中突然多出一丝火药味,言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你体内的风神还在,你想不想拿到神力的同时保持自我?”

  希莉亚沉默了,火族的势力太强了。这点大家心知肚明,昨晚只是来了一个火族的青年就将王城毁害成那个样子,而自己拿出全力也最多和对方打成平手。

  赛西娜缓和着气氛:“臭石头你就别开玩笑了,那可是传说。”

  “银海?”赛威尔询问着。

  言打心底里讨厌赛威尔,但还是回答了他,这也是说给希莉亚听的。

  “对。”

  “臭石头,你都多大了?还相信那些?”

  “如果我说,我去过银海呢。”

  “?”

  “?!?!”

  希莉亚突然拍桌而起:“带我去!”

  赛西娜温柔的附上希莉亚的手说:“希莉亚,那是传说啊。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希莉亚早就从母亲留的那封信中知道了言并没有骗人,希莉亚无路可走。

  自己在埋葬尔特时收拾了他的遗物。在其中她发现了大量尔特偷偷拿走的“棘手文件”,那些都是关于火族势力壮大并且有要吞并6国的趋势。

  希莉亚眼里多了一丝希望:“我信。”

  赛西娜觉得希莉亚不可理喻,竟然会相信传说,生气的站起来准备反驳希莉亚就一下晕了过去。

  好在言眼疾手快接住了要倒在地上的赛西娜。

  ***

  “这是怎么回事?”希莉亚问在给赛西娜治疗的医生。

  “风王,小公主本身受到诅咒身体就虚弱。她受了气,身子一下没撑住。”

  “什么叫受了诅咒?”希莉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日......”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打断“现在没什么大事吧。”

  医生赶忙回答言:“现在没什么事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行。”

  希莉亚想到赛西娜的母亲莉莉安就是因为诅咒而痛苦去世时,脑子里不自觉的上演着赛西娜痛苦去世的样子。

  好一会,赛西娜的父亲拉里才急匆匆冲进房间。

  焦急的看着女儿,在向医生确定没有事后。

  对着希莉亚说:“你走吧......”

  希莉亚看到拉里紧握的拳头和额头上爆起的血管。

  希莉亚也识相的离开了。

  赛威尔缓缓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剩下赛西娜父女和言,此时拉里再也绷不住了。

  坐在赛西娜床边,看着静悄悄的赛西娜自言自语道:“莉莉安也是,赛西娜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只要和风国扯上关系,她们就要受这么多苦。”

  说着一遍遍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泄愤。

  言劝道:“水王,不能把命运归咎于某一个人。”

  拉里说:“我也不想当一个迷信的人,可他们,甚至是我们的神都被风神害得已经消亡!你让我如何不信!”

  言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样崩溃的拉里,就像不知道如何劝住一心拯救希莉亚的尔特一样,言只是说:“希望她能好起来。”随后言便离开了房间。

  言追上离开的两人对希莉亚说:“去往银海的路途遥远,做好准备。下周我在风国城外等你。”

  言说的话极其靠谱让希莉亚信赖感倍增。

  ***

  希莉亚在这一周,默认了赛威尔的存在。希莉亚内心也是想报仇雪恨的,父亲征讨多年未归。自己早就想参加战斗共同抵御外敌,而赛威尔正好是突破口。

  希莉亚打点好城内的一切,找到了尔特的追随者。他是早些年被德赛希尔一路扶持上来的,也正是德赛希尔的扶持,他们一家才没有饿死街头并且还能成为重臣。

  希莉亚把风国大小事务托付给他,并且承诺会在一年内回来。

  这一周希莉亚白天修复王城,晚上就熬夜审批公务收拾行李。

  用来保命而破碎的魔法石也在希莉亚的加工下重新带回在脖子上。

  一个礼拜后,希莉亚,梅莎,赛威尔和王城外等待的言汇合了。

  等待他们的是既定的命运还是自我书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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