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娘的呵护下我长大了,让我娘开心的是慢慢长大的我越来越像她不像我爹那粗糙黝黑的样子。
我爹说过不会在让我娘经历生孩子的痛,他说到做到了。我娘在生了我一个后再也没有怀过孕,不管我奶奶怎么劝说我爹都不同意。
我好奇问过我娘为什么我没有个弟弟妹妹?我娘每次都吱吱呜呜说:“小屁孩要什么弟弟妹妹一边玩去!”
后来偷听我爹的发小说话我才知道我爹每次去城里都会弄些计生用品回来,那时候我不懂跳出来问我爹:“爹什么是计生用品?”
在我叔的憋笑中我挨了我爹一顿好打,那天我捂着屁股趴在炕上哼哼唧唧,迷糊中好像有一个人拿着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掀开我盖着屁股的被,往我的屁股上涂抹着什么。好清凉好舒服,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究竟是谁呢?二黑子?还是三胖子?
二黑子,人如其名特别黑,大名伍旭家里老二小名二黑子。三胖子大名李爽,家里老三特别胖。
这两位就是我的狐朋狗友,我们一起上山一起下水好不快活。
屁股好后我问过他俩是谁摸得我屁股,他们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二黑子对我说:“谁要摸你的屁股,又不是个小姑娘!”三胖子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
那究竟是谁呢?难道我忘了吗?
在我思考时二黑子趁机将我推入水里,我挣扎站起来向二黑子追去,三胖子在后面喊:“你们,你们等等我!”
我们坐在树上看着夕阳落下听着父母呼喊着我们回家吃饭的声音互相道别。
童年总是美好的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一年我爹去邻村做活时赶着下大雨,回来时没注意自行车压到石头上摔进河里尸骨无存。
我娘听见消息时当场晕倒了,我奶奶也好悬没和我爹一起走。
我娘醒了以后拿跟绳子就要上吊,我紧紧抱住我娘的腿说:“娘,娘别丢下我!娘~!”
我娘到底心软了从椅子上下来抱着我哭。我爹丧礼结束后我坐在家门前看着眼前的落日我明白我的童年同我爹一起远去了。
我爹走后奶奶受了刺激呆呆傻傻的只会坐在大门那一直向着我爹走的方向望去。我娘挑起家里的重担接手的我爹的木匠活,好在有两位舅舅的撑腰其他人不敢特别小瞧我娘。
也有看我娘好看还是个寡妇出言不逊的或者嫌弃她是个女人质疑手艺,都被我娘泼辣的性格和不凡的手艺给打败的心服口服。
我爹走后我娘因为要做工开始不怎么打扮自己了,她每一次打扮自己就是去给我爹上坟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过去,奶奶也走了。诺大的院子只剩我和我娘,我娘坐在门口看向院子里的桌子那是我爹在世时亲手做的那时候他和奶奶都还在。
我娘盯着桌子一言不发,我抱住娘:“娘,你还有我呢!”
“亮啊!你一定要娶媳妇将你爹的血脉传下去啊!”
不知为什么听见这话我下意识的看向大门那里好像怕谁听见,心里也在反抗这件事。
高二过后二黑子辍学出去打工,我知道他家没有钱供他继续念书。他走的前一天我去送他他对我说:“亮子,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去大学看看和高中有什么不一样!”
我对他点点头,他抹了一把眼泪对着我露出那口泛黄的牙齿笑。
二黑一早就走了,我和三胖子紧跑慢赶还是没赶上那趟火车。三胖子气吹嘘嘘的骂二黑:“死、死二黑,走那么早干什么!”
我在一旁喘着粗气看着火车我知道二黑怕看见我们他就舍不得走了,我拍拍胖子告诉他:“走回去吧!”
来到高三后紧张压抑的学习生活让我没有任何心思想别的事情,好在每天都会有一碗汤让我补身体。
今天的是鱼汤,我将窗台的鱼汤端起来正好碰见我娘我对我娘说:”娘直接把汤送进我屋里不就好了,放在窗台上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娘变了脸色:“我哪有那心意做汤!哼,阴魂不散!”
汤不是我娘做的,那是谁?还有我娘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