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并不算盛大,可该有的仪式却是一个不少。
婚礼之上,到场的亲朋并不多,仅有少数随张海客一同迁居至此的海外张家族人,以及张念等寥寥几人。
婚宴落幕,宾客们在饱餐一顿之后,也陆续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
当张海客轻手轻脚地步入婚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他的新娘,拥有姣好的容颜,此刻正端庄地坐在床沿,身着一袭华美的嫁衣,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无瑕。
在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她那双如春水般温柔的眼眸,带着一丝羞涩,静静地凝视着他,脸上流露出难以隐藏的娇羞与喜悦。
张海月愣着做什么,莫非夫君这是打算在门边过夜不成?
看着张海客呆愣在门前的神情,张海月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轻启朱唇,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开口说道。
夫君,夫君,夫君,张海客听着这个称呼,无法抑制内心的欢愉,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洋溢着难以隐藏的兴奋。
看着此时此刻的张海客,张海月心里乐开了花,还真被张海杏说对了,一个称呼把她哥钓成翘嘴了,一直以来自诩聪明的张海客,这会竟然真就如同傻子一样呆愣在那。
张海月海客?
张海月还愣着做什么,我记得书上说成婚是要喝交杯酒,你是想在门口喝不成?
张海客.不不不,我是觉得刚刚那个称呼就不错,就叫,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那么好的称呼呢,果然我媳妇叫出来就是格外的好。
张海月优雅地从床边站起身,她的步伐轻盈而从容,慢慢走向张海客,伸出手轻轻握住他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掌。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到张海客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张海月紧张什么?自家媳妇儿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张海客.我自然是不怕阿月会吃了我,毕竟谁吃了谁也不一定,我只是觉得今天的阿月格外漂亮,叫出那个称呼的时候更加漂亮。
张海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甚至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期待,说道。
张海月先喝交杯酒,流程就全部走完了,算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长夜漫漫,你想听多少有多少。
张海月轻轻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张海客,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在张海客耳边,她轻声细语地说道,仿佛在传递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女孩轻柔的话语伴随着她温暖的气息,如同夏日的微风,轻轻掠过耳畔,带来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温柔与亲密,听着话语中的内容,张海客眼睛一亮,对啊,他们长夜漫漫,不急一时。
当杯中的酒液缓缓流入喉咙,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彼此的眼中都透露出相同的警觉——这酒里似乎掺杂了什么不寻常的成分。药物的微妙味道被酒的浓烈香气巧妙地掩盖,以至于他们之前竟未曾察觉。
正当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张海客.我去开门。
张海月微微点头示意。
随着那杯酒缓缓流入胃中,酒中潜藏的药物开始发挥其效力,张海月感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在迅速流失,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为了抵抗这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她紧握双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试图以此保持一丝清醒。
然而,即便她如此努力,药物的影响似乎仍然难以抵挡。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张海月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针对她而来的阴谋。
她和张海客所饮的酒,都源自同一个酒壶,然而,那药物对她的影响似乎更为剧烈,药效在她体内迅速蔓延,比张海客的反应来得更为强烈。
张海客还能起身去开门,可到她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这估计是因为有人知道她的实力比张海客强上些许,而这药物的作用就是实力越强药效越猛。
张海客.小鬼,你怎么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张海月夫君小心,他不是张起灵,他有问题。
张海月用尽了体内仅剩的最后一丝力量,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大声地将那番话吐露出来。话音刚落,她便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无力地将身体趴伏在了桌面上。
当张海月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张海客的余光捕捉到了眼前人背后不寻常的动静。他本能地想要挺身而出,保护身后的张海月免受伤害。
然而,就在他准备采取行动的瞬间,面前之人就已经抢先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击倒在地。
当张海杏被那突如其来的声响所吸引,急匆匆地赶到现场时,她心中一沉,意识到可能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当张海杏匆匆踏入婚房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她的哥哥,今日本应是满面春风的新郎,此刻却面无表情、毫无生机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地坐在地上。
他怀中紧紧抱着的,是今日婚礼的新娘——她的嫂子,也是她最亲密的闺蜜。然而,就在几个小时前,她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而现在,她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她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张海杏.哥,会不会是阿月以通过给自己放血,从而降低了自己心率这样方法,看起来像假死一般,实际上没死等着我们去救她呢?
张海杏.阿月她是本家的,会这个方法很正常的不是吗
张海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说服自己,尽管眼前的情况已经昭然若揭,但她的内心深处仍旧固执地抱持着一线希望,不愿接受那残酷的现实。
张念.这,怎么可能?我还是来迟了。
当张念匆匆赶到现场,目睹眼前的一幕,他不禁感到难以置信。
这和他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他确实是给两人下了药,可他最终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想要把张海月带走,之后再用其余药物让她忘记一切,以后他来照顾她。
可是他都还没来,怎么人就出事了。
而且看起来似乎还被人放了血,到底是谁?
张念的胸腔里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