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进入冬季后,连下了几日的大雪,整座城也早以是白雪皑皑的一片了。
的一片了。
刺骨的寒风吹打在街道上的行人身上,使得他们都裹紧那厚厚的羽绒服或棉大衣加快步子往家赶。
路上的车辆也并不多,或许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使人并不想出门、只想呆在家里开着暖气或和自己的亲人围坐一起聊聊家常。
白笙拿着自己的胃镜检查结果单走出了医院大门。
而从医院走出的人都会忍不住看去看他一眼,因为他那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看的出来,好像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倒下。
从医院走出来的老大妈偏见了他,也不由的低头喃喃自语道:“这年轻人是得了什么重病吗,怎么瘦得跟皮包骨似得?”低着头白笙也仿佛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旁人对自己的眼神和评语,只是低着头眼神像个空的般,干裂青紫的嘴唇却扯出来一模笑容。
那嘴角上扬的幅度虽然不大,远看起来像一个微笑,但仔细看那笑却透不出一点悲伤和快乐的情绪,反而像是一种被束缚了很久终于解脱才露出的笑容。
白笙盯着手中的胃镜检测结果单,他扫过上面一大行字,直接看到页面最低层的那几行字,上面赫然写着的“胃癌晚期”。
此刻他还是留下了泪水,心脏像是被曾经的回忆一点一点扎入内部,那揪心般的疼是他自己到最后还是忘不了陆靳,他恨从一开始招惹上了陆靳,恨自己快到最后了还是释怀不了对他的感情……
可现在他又能做什么呢?看着检测结果上清醒入目却是在告诉他,你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
白笙站在医院大门外,任凭着寒风吹打着自己,好像这副躯体而灵魂却永远的脱离了这副躯壳、这个世界一样。
回想到拿到检测结果单那一刻,医生想劝他留在医院治疗,便找了个理由回家自行与这个世界断绝关系……
白笙拿着手中的检测结果单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现居住的小楼房楼里。
回到小区后,热情的保安大叔也特意关心的问道他的病情怎么样了,而白笙却只是朝保安大叔露了一个微笑,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些小毛病。”
话完后他没等身后的保安大叔开口便加快步子来到了自己所住的单元楼下才放下行来走了进去,乘坐电梯上了楼。
来到家门口后,白笙熟练的从裤腰带里掏出家门钥匙打开了。
门开门进入屋内后,便将检测结果单放在了茶几上的,看着这他独居了两三年的老房子,自己却终究选着现在离开这个世界了,心头却有些不舍了。
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睁开眼时便经直的走向自己房间,还像是要为快到来的死神做准备。
白笙打开衣柜,找出了那件被整整齐齐叠放好的一套衣服,你是他父母生前送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而现在他将穿上这件衣服去到那个世界陪伴他曾经愧对于心的父母了,心中的悲伤也早已被此刻面临死亡的到来掩埋过去。
换好衣服后的白笙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多年未见也不曾联系的人陆靳,他轻快的在二十六键英文字母键盘上打出了四个字“新婚快乐”,然后发送了过去。
发送完后白笙将手机关机放在了客厅,然后拿了把小/刀走到浴室里。
他在梳妆台前的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苍白消瘦的身体仿佛自己早已是一个没有灵魂,只有一副拥有骨架的残躯皮囊掩盖住了那早已死透的灵魂。
与此同时正在婚礼现场准备上台开始婚礼时看到了白笙给他发去的祝福,但那一刻他却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感到一丝揪心的疼痛,沉默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回了两个字“谢谢!”。
白笙将浴盆中的水放满后,走进浴缸中将自己侵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打湿可他全身,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寒意似的,空洞无神的眼神中看着自己缓缓抬起来的右手手腕,闭上眼左手拿着的刀子便狠狠划破了他自己的皮肤和皮肤下的动、静脉。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手腕上带来的疼痛,但他却毫不在意了,而是将那只还在喷出鲜红血液的手垂了下去,身子往水里一缩,便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等待死亡的拥抱……
与此同时某婚礼教堂里,陆靳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黑西装和站着他面前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在主持人宣读完毕两人交换带上戒指后才互相拥吻在一起,坐在下面席位上的人也拍手鼓掌祝福着着两位新婚之人。
……
“原来我们最好的那一年,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剩下的时光都只是一场游戏……”
就此白笙永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