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嘱咐苏福留在家中照顾小孩,自己则套上雨鞋,打著手电出门。
快一个钟头过去了,桂芝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大毛闹着要喝牛奶,方荷桦把大毛带到了苏福的房间。
方荷桦:“喂,瑰之去哪了?”
苏福一把将二毛搂进怀里,道:“她是来看胖叔的,听说他们家半年前要盖房子,桂芝想让他盖房子。”
“咦,瑰之这是要让胖叔帮你盖房子吗?如果胖叔答应让你建房子,你这半年的工作就有着落了!”方荷桦倒是想让他接手,毕竟他从毕业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过,要是不好好工作,指不定会忘记自己的技术。
苏福也是这么想的,“桂芝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因为胖叔叔不愿意?胖叔应该是想找个高手,我才学会的,他还不太相信。”
说话间,桂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身上的雨衣被她扔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方荷桦将大毛递给桂芝:“桂芝,快过来,帮大毛喂奶。”
桂芝给大毛喂饭时,声音很低,生怕吵醒大毛不让她喝牛奶。
“妈,福子,胖叔答应啦!”桂芝高兴地低声说:“本来他是打算邀请第三组的赵大师的,但是赵大师今年要建两个房子,所以没时间。我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发愁,说是要等到明年。我强烈地向他举荐了福子,可他还是不放心,拿不定主意。”
“他为什么会答应?”苏福有些激动。
桂芝骄傲地瞥了他一眼,道:“这都是我的功劳,再说了,你拜师的时候,工资也会低一点的。”
“价格更低?”方荷桦急了,“要什么价格,价格不能降到最低,不然价格就不好上涨了。”
“别人家盖房子,一天要四五块钱,到了农忙的时候,要五块钱。我告诉胖叔,今年是淡季,只要三百八十块钱,他就答应了!”
苏福和方荷桦都松了口气,只要苏福在这里工作一到两年,价格就会上涨。
苏福正愁着没有人请他建房子呢,桂芝一帮忙,他就有了半个月的工作。
在老妈面前,他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我媳妇真有本事,真是绝了!”
方荷桦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谁是不要脸的媳妇了?”
等大毛喝完牛奶,天色已晚,方荷桦将他带到房间里去休息。
苏保国正在铺床,方荷桦走了进来,微笑着向桂芝说起苏福刚刚发现工作的事情。
苏保国一喜,道:“我真看不出来,桂芝还真有本事,福子是个菜鸟,她开出的价格都是三点八,今年是淡季,我们能有一份工作,已经很幸运了。”
“是啊,佣人一天只有2.5美元,富儿现在已经学会了,拿到了3.5美元,学习技术没有坏处。”方荷桦有些同情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他们两个都不会做饭,所以才会这么做。”
“没办法,这些年我们家那么多人,哪有时间教这些东西。大哥三弟手脚利索,种地自然也不会太差。这一场大雨,已经持续三日了,大哥的树苗也该发芽了。”
夫妻俩说了半天话,就上床休息了,说的都是关于儿子媳妇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哥们飞快地吃过早餐,便赶往自己的农田,将还在生长的青草拔|出|来,给它们施上肥料。
刚刚下过雨,锄头很难割,所以大家都是徒手拔的。苏庆也是拿着手杖,跑到外面拔野草去了,在家闲着也是闲得慌,干脆就到外面去干点活。
她要去看一下自己的幼苗,还有白桦树的幼苗,天气暖和了,还能带着乐乐出门走走。
屋外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红梅穿上靴子就出发了。刚刚出门,红梅看见桂芝也带著二毛出来,要到她们家看看田地与田地。
方荷桦看在眼里,心中窃喜,还是分开比较好,两位媳妇对田里的事更加用心。
梅花把乐乐搂在怀里,桂芝搂着二毛,嫂嫂们一块儿出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桂芝说道:“大嫂,你们家的地,又是在我家,又是在河边,真是太好了。”
“我们家的地虽然好,但太远了,在北洼那边。你们家的田地,分别在村子东边的一座山上,离得近,将来摘瓜摘叶,都轻省了。”
道路很脏,两人都带着小孩,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桂芝,我的地不远,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村子东边的一座小山丘上,我要去看一眼桃花。”
桂芝嗯了一声,道:“行,那我就去看看你们家的白桦树苗怎么样了。”
走到离河岸不远的地方,红梅发现了她的田地。
他看着红梅桂芝带着小孩走了进来,摆了摆手道:“还好没死的野草少,一上午才拔了小半根,今儿个就能全部拔光,这样明日就可以给它们施肥料了。”
红梅看到白桦树的嫩芽,已经到了她的膝盖处,很是开心:“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值多少钱,我还没种过呢,肯定很贵。”
桂芝把二毛搂得更紧了,仔细地检查着白桦树的嫩芽,“听说白桦树的嫩芽都是有虫子的,我还不知道呢。我看价格也不会便宜,就是担心虫子太多,要用杀虫剂。”
看完了白桦树的幼苗,他们就走到一边,看看那些幼苗。
醒来说:“幼苗有害虫,等白桦树的幼苗施肥后,我们要在幼苗地里洒些粉末。”
“种地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为什么那些虫子总是和我们一起吃东西呢?醒来,我带着桂芝,到东边的田地里,还有,还有,我们的桃花秧,都在那儿呢。”
“嗯,小心一点,地上都是泥巴,小心乐乐掉下去。”
“是啊,我一直都在抓着他。”
红梅带著乐乐向东边的桂芝,没过二十多分钟便看到苏福正在那里辛苦地工作。
“桂芝,我看你这一胎,是不是有了大毛二毛以后,福子也是个勤劳的人,你看他这劲头。”
桂芝一瞧苏福,得意地道:“都怪我,闲着也是闲着,总拿他和哥哥,还有村子里那些能干的汉子们相比,觉得丢人,才渐渐勤奋起来。再说了,我们家刚刚分开,他的好奇心还是很重的。”
桂芝把二毛带到院子里,把它和其他的棉花放在一起,把它和别的棉花做了比较。见自己家的桃花长势不错,便和梅花一道上山,想看看那株桃花的幼苗。
“啊,桃花开了,今年不会是第一个果实的季节!”桂芝叫了起来。
梅花也注意到了,几乎所有的树上都有白桦花,她说:“这些树都很大了,上面还带着白桦芽,就算有,味道也不怎么样,人们都管它叫做——烂果子,不好吃。”
“说的也是,这株小苗这么细,肯定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要我说,这桃树要三年才能结果,你都花了几百块钱,三年后又要交那1000块钱,我怕你会亏本。”
红梅也很担心,可她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道:“算了,我们还有很多桃子可以吃。”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七百多株小树苗上,这可是她复活的机会。“桃花,桃花,一定要长大,一定要长大,才能结出甜美的大桃子。”
桂芝“噗嗤”一下就乐了,“大嫂,你看你着急的样子,人家根本就不明白你的意思。”
“桂芝,我们去北边看看,那白桦树长的怎么样了。”
两个女人在泥泞的路上走来走去,乐乐和二小子对这样的环境很是好奇,两个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那两个女人刚从田里回到家里,已是十一点钟,便匆匆坐下,喂婴儿吃奶,又把婴儿哄上床。
做饭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忙完了再说。
到了午饭时间,所有男人都回来了,他们都很疲惫,将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甚至想要将自己的餐盘都舔干净。
午餐过后,桂芝看儿女们都已入睡,便在房前忙碌地织起一只布口袋来。
“你怎么弄的?”
“施肥之后,白桦树的幼苗会快速生长,然后修剪。我想弄个口袋,让二毛穿在身上,然后绑上一根绳子,这样我就可以去修剪树枝了。”
梅花一愣,这丫头也太勤奋了,竟然要和二毛一起干活。
“大毛也是要吃饭的,你让他在田里干嘛?”
“我最近母乳不足,妈妈说了,一个礼拜后就可以吃米汤了。我把二毛抱到田里去,倒也不影响它吃奶。”桂芝说话间,熟练得很。
她心里盘算着,等施肥结束后,她要修剪桃子,修剪柳树的幼苗,再加上秧田的粉末,实在是太多了。
“我也给你弄一个,你给我讲讲呗。”红梅回到屋里,看见乐乐已经睡着了,便悄悄去翻衣服,拿起了针和布料,走出去向桂芝学习。
“大嫂,你看看,有了这么一个大袋子,我就能下地干活了,还能去其他的地方走动,不然的话,我的手臂会疼的。”
红梅是真的佩服桂芝,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而且还把事情办得很好。
*
过了一周,桂芝抱着二毛,让二毛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握着剪刀,另一只手握着一根树枝,开始修剪。
红梅嫌白桦树的嫩芽长得很茂密,怕伤了小孩,便没有再往白桦树下钻,反而上山跟醒清在一块,帮她修剪桃树。
这么多桃花,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全部砍完的,总要帮忙的,再说了,每年都要修剪一次,她也要学着点。
醒来还是不愿意雇帮手,就是担心帮手不会修剪,要是砍断了母枝,就得不偿失了。
一颗桃子就占据了八九平米那么大的空间,所以她并不担心桃子会伤到小孩。
泥土早就干涸了,并不是很脏,红梅看着桃花盛开,很是惬意。
“桃子都开花了,乐乐会不会有什么反应?”苏醒问。
“没事,我昨晚在我家附近的一颗桃子上摘了很多桃子,放在家里,乐乐也没有打喷嚏。至于二毛,隔着很远的距离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醒来想了想,“你昨晚把桃子放在房间里,我怎么没看到?”
“二毛受不了了,我放在客厅里,他一直打喷嚏,后来我就让他出去了,他没事,二毛却一直打喷嚏,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把他扔掉了。”
下午回家后,红梅向桂芝打听,二毛早上感冒了没有,对桦木棉有没有过敏反应。
桂芝微笑道:“一开始我还挺紧张的,谁知道二毛的精力很旺盛,虽然还在哼哼唧唧,但很快就睡着了。我看他只对花香很浓的白桦树敏感,对桦树之类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影响。”
红梅这才松了口气,生怕二毛又开始打喷嚏,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责怪她把桃桦带进来,她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到了中午,小朋友就会去午睡,每次都要打上两到三个钟头。红梅把自己的衣物都拿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就和凌云一起睡觉了。
乐乐一觉睡到三点多才醒过来,被红梅扶着去吃奶,等她走出家门,看见桂芝带着二毛在田里劳动。
“桂芝,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就来了?”
桂芝一边干活一边说:“二毛早上11点多就睡觉了,一直到下午2点多才醒来,我才把它背出去的。”
红梅叹了口气,她可没桂芝那么勤奋。
可桂芝、苏福两人,在她看来,就算是多了六亩地,也没有理由如此拼命啊。他们家还是种了一大片桃花,哪像桂花那么急。
她本来想说,如果你们一家人忙不完的话,可以雇个帮手,可是一想起贵枝舍不得花的银子,便作罢。
她上山帮忙,觉醒教会了她如何分辨,如何修剪树枝,甚至还能与她交谈,比起留在家里,她要好得多。
乐乐很爱自己的父亲,一看到苏醒,眼睛都亮了起来,还跳起了舞。
夫妻俩干活一段时间,累了就坐下歇歇,逗着乐乐玩耍,或者抱着乐乐吃奶,在这座大山里,倒也惬意。
天快黑的时候,她们已经结束了工作,正往家里走,却看见秀梅正在剪稻草。
“秀梅,你怀着身孕,还在外面工作做什么?
秀梅见妹妹抱着乐乐,哈哈大笑道:“你还抱着宝宝,我都三个多多了,还不让我去工作?咱们家的猪太多了,我得多剪点稻草盖着,猪圈里湿漉漉的,不盖点干草,会生病的。”
苏醒道:“昌盛呢?”
“这段时间,他不是在修剪树枝,就是在稻田上喷洒草药,就是云霞,也是每天都要去割猪饲料,我们家可忙碌了。”
秀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我们家要喂十二只猪,可累坏了,还要做饲料,又要烧柴火,又要劈柴,又要劈柴,又要劈柴,又要做饲料,哪有那么容易!”
“你让常生把稻草剪了,你自己修剪就行了,修剪起来也不费劲。”
秀梅摇摇头,“我可不知道怎么修剪,如果我砍掉了母枝,以后也长不出什么东西来。我都快切完了,我们一块儿去。”
醒来后,他帮忙将稻草扎好,又帮忙将稻草从山上抬下来。
红梅、秀梅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放心吧,姐姐。如果不是我们家有一头小猪,我们也不会去喂猪,你看,这山里的鸡多好啊,两个棚子,上百只鸡在山里飞来飞去,还能每天都有蛋吃。”
“你啊,总是把人家想的太单纯了。喂鸡也很累的,你看,他们用带刺的栅栏把它们捆起来,桦了几百元。你觉得那些鸟,只会在山里吃虫子,不会,他们一天都会给你十多斤粮食。”
秀梅一愣,“原来这鸡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贵的。”
“就是,他们还在附近建了个棚子,等着我们的时候,万一有人把我们的鸡给偷走了,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你们家的猪,最起码也要在家里睡一觉。”
秀梅家有十二只猪,原来的三个猪圈还算宽敞,没必要再建猪圈,白芷和苏昌盛也就不需要守夜了,可以放心了。
快要走到溪边时,秀梅从醒来的肩膀上拿起了稻草,要渡江回去。
突然,她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阿姊,听说福子已经在做建筑生意了。我们这一层的三栋房子,今年也要建好,不过我们答应了要用去年的那位,福子是不能邀请了,希望桂芝不要介意。”
“放心吧,傅儿要在胖子叔叔家里工作到一个冬天,然后再给我们家里建三栋房子,他没空,桂芝肯定不会介意的。
“这就对了,若是他有时间,我就叫别人,而不叫你家福儿,叫别人,那贵志岂不要恼了?”秀梅一向心直口快。
“他现在很忙,你也不用多想,早点回家。”红梅催促秀梅,天色已晚。
梅花与梦醒一起往家里去,路上,梅花低声说:“如果贵志发现福子以前对秀梅有意思,只怕要嫉妒死了,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嫉妒,更别说秀梅是我亲姐了。”
苏醒失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胡思乱想,我们两个人不说,又有谁会晓得福子看上了秀梅?别说桂芝了,就算是庆子和喜子,也是一头雾水!”
红梅一听,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很忙碌,也就是端午节的时候,他们的生活才变得轻松起来。
苏福计划这两日连夜赶工,由于桂芝表示,要邀请她一家在端午节时,到家中用新灶台做饭。
原本需要四五天时间的工作,现在变成了苏福让他们帮忙拌泥,搬砖头,拉电线,又是两个通宵,终于在端午节的时候,完成了两个灶台。
这两天,锅和锅都是现成的,桂芝想在端午节的时候,用新的灶台来煮。
两个灶台都在一间房内,一南北,灶台的两边放着一张桌子,用来用餐。
就像苏保国在分割二婶一家的时候说的那样,一家人烧了那么多炉子,又烧又烧,又烧,还烧了油,烧了,但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就算是屋外的柴火,也分成了两堆,一堆一堆,一堆一堆,一堆一堆。
红梅并没有邀请家里人来家里吃饭,而是带着秀梅回了自己的娘家。
醒来带着梅花骑车到陈家村,乐乐被红梅包在了怀中。
苏昌盛带来了秀梅,她挺着个小腹,自从怀孕之后,她就没什么感觉了,看起来还不错。
李桂桦与陈贵十分挂念乐乐,一看他们过来,赶忙从车上接了下来。
乐乐对陌生人并不陌生,在李桂桦的怀里也没有哭泣,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奶奶。陈贵呲牙咧嘴,乐乐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桂桦看著乐乐那麽可爱,高兴地说:「这小孩真乖,五个多月就已经很有见识了。像你这个年纪,见到谁都是哭哭啼啼的。”
红梅给乐乐鼓掌,打趣道:“当然啦,我们还年轻的时候,爸爸和你都没时间跟我们一起玩耍,整天忙着工作,我们就在摇篮里睡觉,或者在摇篮里哭泣。”
秀梅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说道:“我的云霞听说我有了身孕,很开心的,她说要帮我照顾宝宝,她最喜欢宝宝了。我很乐意,彩霞留在家里看孩子,我就自己动手,我可不想让孩子受委屈。”
红梅道:“别看你说的那么好听,等你有了孩子,肯定巴不得每天都抱着他。”
陈贵和苏生正在下棋,两个人打算下一局,苏昌盛对围棋一窍不通,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红梅,秀梅,回家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妇人迎了上来。
红梅和秀梅都愣住了,定睛一看,咦,这不是余真嘛!
玉珍迎上来,脸上带着笑容,“红梅,这就是您的孩子吗?”
“玉珍,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年都在哪里?”
玉珍头发盘成了一个大波浪,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高跟鞋。她甚至还在眉毛和脸颊上都涂上了唇膏。
玉珍嫣然一笑,颇有几分风情,道:“你看,我娶了媳妇,就把我的丈夫给带了过来。他就是深圳的,在那边建了一个经济特区,给人当建筑工人呢。”
“噢,你在深圳啊,你要去那里做什么?”红梅很是疑惑,玉珍也没有来过镇上,为什么要出这么大的门?
玉珍穿着一双高跟鞋,显得很疲惫,她坐了下来,说道:“一开始,我是在隔壁县的一家饭店里当服务员的。我在这里摆了一年多的菜,都没有被人发现。”
红梅一愣,“你第一年住在邻县?我们本地人别说隔壁县,就是本地人,也很少来我们附近的城市,找不到也很正常。”
玉珍轻笑一声,“是呀,他们不来,我就去了。然后,一个新的理发师开始营业了,我就在那里帮他洗头发,不管怎么说,总比送菜容易多了。去年开春的时候,听说深圳发展得很好,我就去了深圳,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个理发师,然后又跟他学习,我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能剪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这时,秀梅走了进来,道:“玉珍姐,你也是理发师了,能不能给我们做个发型?”
玉珍瞧看秀梅,再瞧瞧她的头发,再瞧瞧她的头发,“在咱们这种小地方是挺好看的,不过跟城里的姑娘们一比,就显得有些太土气了。”
秀梅脸色一沉,不吭声了。
红梅一想,玉珍说的是真的,她们两个都是乡下人,平日里要么照顾小孩,要么在地里干活,不管穿什么衣服,看起来都很土气。
“玉珍,你是不是在深圳遇到了你老公?”
玉珍听到红梅提到自己的丈夫,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我还帮他剪过头发。我们两人聊得很投机,他一个多月来理发店剪了六回,就是想多看我一眼,呵呵。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去年春节,他领着我去看了看他们的爸妈,还在他们家里结婚了,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参加婚礼。”
“什么时候结婚,我跟苏慧一起去参加婚礼。”红梅问。
李桂桦正搂着乐乐在旁边说:“红梅,玉珍的婚礼是昨日举行的,我想你会来,所以就没有跟你说。你和她自小就是好朋友,玉珍想必不会介意你不来参加她的婚礼。”
玉珍忙道:“行了行了,我跟她没什么交情,有没有礼物,有没有参加婚礼都无所谓。”
玉珍在这边玩耍没多久,母亲就来喊她回去,说是玉巧和冯大全也来了,而且还把小孩也带来了。
玉珍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红梅道:“玉珍,你当初就这么逃了,现在玉巧又娶了别人,我可不知道她会不会恨你。”
玉珍还没有说话,玉珍的母亲却道:“有什么好恨的,玉巧知道姐姐和妹夫回来了,很是开心。玉珍,咱们快回去吧,玉巧也是穷困潦倒,你送她一份大礼吧。”
玉珍的眼眶微微一红,她真的为自己的姐姐感到难过。可是她逃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让玉巧和冯大全结婚。
说到底,玉珍心中还在埋怨母亲。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和母亲一起回去了。
秀梅看着两人离开,低声道:“余珍妹妹,你让她如何向玉巧,如何向冯大全交代,冯大全曾经是她的未婚妻!”
李桂桦看着她道:“这算什么,玉珍把人给我带来了,她老公当然不会知道她姐夫以前就是她的未婚妻,大家都装作什么都不懂。玉珍的丈夫什么都不懂,我们一家人也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秀梅咂咂嘴,“真的假的?”
红梅瞪秀梅一眼,“怎么就不能这么做了,冯大全总不能因为玉珍的逃跑,而训斥她吧?都一年多了,还能说什么?”
秀梅一听,也就同意了,“玉珍姐姐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玉巧的女儿,你瞧玉珍这身装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她老公就是个包工头!”
红梅与秀梅中午要回去,要离开的时候,两人感觉到不妥,便到玉珍家里辞行。
正像李桂桦说的那样,玉珍一家看上去和和睦睦。
玉珍把玉巧的小孩搂在怀里,从玉珍的母亲那里得知,玉珍用千元买来送给她的小侄子!
玉巧也不好意思要那么多钱,就把五百块钱交给了自己的母亲。
红梅见玉珍的丈夫有些奇怪,总觉得他跟个混混一样,留着中分头,头发梳理的油光发亮,嘴里还夹着一根香烟,一副很厉害的模样。
玉珍的丈夫看了看红桃,道:“玉珍,这就是你年轻时的妹妹吗?看起来挺漂亮的,不过看起来有些土气。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你可以让她来你的店铺学习发型,这样我们就能赚到钱了!”
“不行,我可不会剪头发,我从小就没有玉珍的手艺。”
红梅与秀梅又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因为天色已晚,她们要回去了,便向玉珍与玉巧告辞。
在回去的途中,我从苏醒口中得知,带工们都是很厉害的,不然就没法控制这些下工。但是包工头剥削工人钱财这种事很常见,玉珍也不见得就能驾驭她的丈夫。
醒来只是猜了一下,红梅道:“怪不得玉珍给了我1000块,她老公是个承包商,不知道敲诈了多少人。”
她回家时,已是傍晚时分,看见桂芝正坐在新炉子上做饭,便问道:“炉子好不好,你们一家人要来吃晚饭,你们准备了多少道?”
桂芝一边敲着蛋一边说道:“我母亲家里来了九个人,本来我觉得八道就够了,谁知道全吃光了,都夸我这个新炉子的手艺不错,你说这个炉子是不是容易?福子,你这手艺可好了,我还担心他烧了个炉子,把烟给烧没了。”
梅花本来还愁做饭做的不够好,听了桂芝的话,总算放下心来。
“都说你的福气不行,你看看,这炉子做的多好啊!”
下午在家里已经填满了肚子,今晚倒也不是特别饥饿,红梅准备做一盘蔬菜,煮一碗蛋花羹,毕竟这里只有自己和觉醒,乐乐还在喝牛奶。
她将里面的锅子清洗干净,下了饭,又将锅子清洗了一遍,准备做饭。
现在好了,他让红梅照顾着乐乐,自己做饭。
红梅和乐乐坐在灶台上,一边做饭,一边看着苏醒切东西。
桂芝正在南头的灶台上炸蛋,看见梦醒正在北边的灶台上切大蒜、切洋葱,问道:「大哥,你做蔬菜还要加这个吗?」
苏醒道:“就是,加了大蒜和葱花,这样才能更好吃。”
桂芝觉得醒来就像是在煮蔬菜,等醒来后,将蔬菜倒入滚烫的油锅,香味立刻扑鼻而来,真的很好吃,甚至比她炸的蛋还要好吃。
“桂芝,你在做什么,我都闻到了。”苏福带着二毛走了进来。
“这不是我们做的,是我哥哥做的。”桂芝边说边心想,她的蛋要加点葱花,这样味道才会更好,可是时间已经晚了,因为蛋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苏福走了过来,道:“我弟弟的手艺真不错,桂志,你要多向我学习。”
桂芝斜睨着他,“你就知道说,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就没这本事?”
苏福呵呵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当家主母,我这辈子都不管事。”
分家之后,每个人都要做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要做自己的事情。红梅感觉自己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疏远,而是更加的亲密。
傍晚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她房间里看着电视,聊着天。
不过,白天的时候,他们也很忙,因为这个时候,地里的虫子比较多,男人们都要扛着喷壶,往外喷洒,药味很重,一不小心就会中毒。
苏福没有喷洒好,喷洒的时候有雾气进入了他的嘴巴,回到家里后,他就开始呕吐和腹泻,折腾了两天。
桂芝急得要命,真怕他生病,别说要桦钱给他看病,连田里的活儿都没有。
苏福本来还在忍耐,但在桂芝的催促下,他又去了一趟医院,第二天一早,他的病就好了大半。
醒来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桃桦都快枯萎了,他还想着怎么也该长个桃子吧,就算是个烂桃子也不错,结果有一半的桃子都只有指甲盖大小,还没落地就已经掉落在地了。
他早料到前两年的桃子不会很好,却没有料到刚一成熟就开始掉落。
说来也怪,那半株桃花并没有掉落,小桃儿却很稳定,肯定会结出几颗又酸又烂的烂桃子。
七百多株桃树,怎么可能有一半留在这里,如果三年后,还有一半没有结果,那就亏大了。
醒来的时候,真的很着急,压抑的情绪,让他很不舒服。
由于要喷洒棉花,他没有时间到邻省的一个小店里,向人打听一下。
“也许是修剪的还不够多,等下一年再看,我们也没想到会有桃子。”要不,等你闲下来了,你可以去邻省的人那里打听打听,你也不用总想着这些事情,免得自己太累。”
苏醒咧嘴一笑,“行,那我这两日就过去,不然还真是无聊死了,来回也就两天,不会浪费太多功夫。”
一周后,醒来到邻省,过了两日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说是学到了一种叫做‘移花接木’的技艺!
他们跟他说,可以试着移植一些,要是没问题,下一年就全部换成新的。
红梅不知道这些,便把乐乐和苏醒拉到山上去研究如何移植。
梅花仔细看了看,道:“这棵树真奇怪,这一根枝条连在一起,不但可以活下来,而且还会更好。”
醒来掌握了这项技能,立刻就来劲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他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以为很厉害,但在其他人看来,那都是雕虫小技,还说中国古代的人早就学会了,我们真是无知。”
因为苏醒和梅花都在忙碌着,一棵一棵地移植,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田里的事。
现在各家都在忙碌着二次肥料,棉花桦马上就要结果了,趁着这段时间,给它上点肥料,让它长出更多的桃子。
等夏天的时候,白桦树就会开花了。
苏醒管不了棉桦,只得另雇帮手给他施肥料。
如此一来,他就多花了二十块钱,桦了不少钱。
方荷桦和苏保国看到这一幕,都有些着急了。
方荷桦没办法,只好对苏保国道:“大哥只顾着自己的桃子,桃子都快烂光了,还不停地往外跑。他和红梅积攒的一百多元,几乎花光了!”
苏保国也很担心,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道:“我大哥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他结婚生子,肯定不会听从我们的命令。算了,三年之后,他还不是要给棉桦当老婆?”
方荷桦说的还真没错,在米米被劫的时候,醒来也雇了帮手,最后还桦赔了三十多元。
两次夺粮之后,地里也没什么事,已经接上了一百多颗桃子,其他的要等到来年才能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西瓜捡起来,拿去卖。
由于瓜田距离自己家很远,很多人的地都被人偷走了,醒来便在自家的大棚中搭建起一个大棚。
乐乐和红梅在大棚中玩耍,苏醒正在田里挑选着一颗又一颗的西瓜,把它们运到家里,等待着商贩的到来。
醒来就把一只好西瓜拿到瓜棚里,把它切成两半,与红莓一同食用。乐乐张开双手,也要去拿。
“苏成晖,你这是在和父母争西瓜啊!”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胖子叔叔,你的西瓜能不能买到,我听说有个商贩对你的西瓜感兴趣。”
“嗯,一共卖了七千五百多斤,这地里大概还有三百多斤,都是没有长成的。四毛一公斤,赚了三百,呵呵!”
“四点了,上一届才两点三点!”醒来飞快地吃着手中的西瓜:“我要去采个瓜,也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七八千斤。”
醒来这两日,一共打了五十担西瓜,回家数了数,得了六七千两。
晚饭时,醒来对红梅道:“我们这两日一共采了六七千多斤西瓜,田里还没剩多少,估摸着也有二千多公斤,得等十来日后才能采摘。”
“你去买点东西,到街边等着卖,我和乐乐一起去西瓜地里看看。”
红梅正说话间,看见桂芝走了过来,正在煮东西。
“桂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这么晚?
桂芝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爹娘都在家里,不是很忙碌,我就让阿爸照顾二毛,福子跟我到桦生地里拔草。”
红梅道:“听乡亲们说,你这桦长的真不错,又经常除草,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收割了,到时候一定能赚大钱。”
桂芝听了,很是嫉妒,说:“这是你买的,我可没有!当初分家时,你们家是一块一块的瓜地,还有四块地是桦树,我们家却没有一块瓜田,整整一公顷半的桦树。我也不知道桦木的价格怎么样,不过我觉得还不如买西瓜呢,我听说,一斤都要四块钱呢。”
红梅道:“别急,桦生那边也会把价格抬上去的,回头我把西瓜送到你屋里,现在是最甜的季节。”
“好。”桂志笑得合不拢嘴,“我还带了十多个西瓜回来,足够我们两个星期用了。”
第二日,醒来便将这6000多斤的西瓜出手,十日之后,2000多斤。
这么一来,三百二十元到手,田里的小西瓜也有几个,如果没有腐烂的话,能用很长一段时间。
红梅一边算着,一边高兴地道:“都说庄稼汉辛苦,不过,一年下来,我也不觉得辛苦了。”
“就是,正好赶上了时机,之前的西瓜,一斤就能卖好几块。八十二年分田一块半,三年时间,就变成了四块钱,我们的生活,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红梅估算了一下,四分地的桦盛,大概能赚到一百美元左右,再算上这一年的价格,就是四百多美元。
她的收入不能算数,要交350块。
过了一个多月,就到了收桦的时候了。
红梅也不来接桦,四围的田,醒来三日后全部带回家,她只要在家里整理一下就好。
可是桂芝与苏福却很忙碌,要把一公顷半的桦树都种满了。
苏福拉着桦生全回到家中,桂芝牵著二毛到家中采摘,前前后后忙碌了大半个多月,终于完成任务。
可是桂芝也没有白费功夫,她把桦升的价钱,换来五百二十六元!
桂芝一听要交350,也没多少了,不过苏福准备帮胖叔建一栋新的屋子,每天都要花三百多元,这让桂芝很是高兴,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家也有了不少鱼肉,不会再舍不得花钱了。
觉醒为了提高自己的饮食,也购买了一些鱼类和肉类,一份四成的桦树,也能赚一百三十元,而桦树的价格,也比往年高了许多。
打完桦,红梅就清闲下来了,要等到晚熟的庄稼才能收成。
醒来便来到桃花林中,拔起杂草,抓虫子,尽管很忙碌,可是当他看见那十亩桃花林时,还是觉得很舒服。
苏福也没什么事做,就被胖子叔叔拉着一起建房子。
自从胖叔盖起房子后,她就把帽子、劳动手套、解放鞋、茶叶等东西都给买了。
就在那天傍晚,红梅把一对工人用的手套和一对解放鞋拿去卖掉。她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对苏醒道:“福子建胖叔的房子,用了多久?”
苏醒掐指一算,“大概需要一百多天。”
红梅在本子上数着:“桂芝,福子,这一年的钱,可还不是咱们两个人的。”
苏醒笑道:“有吗?”
“你想啊,我们卖西瓜和白桦树一共赚了四百五十块钱,我赚了二百八十块钱,一共七百三十块钱。桂芝卖桦胜得五百二,富梓盖房子也得三百八十,一共九百块!”
说实在的,她心里是有些嫉妒的。
醒来看着红梅,哈哈大笑道:“看你那点出息,有什么好嫉妒的,现在是八月份,等你今年一年能赚个一百块钱,比得上他们两口子的工资了!”
红梅撇撇嘴道:“我们雇了一百多个佣人,桦一块钱都没有,桂花一块都没有。”
醒来嘿嘿一笑:“我是去年才雇来帮忙的,可不是我这一年赚的。顺便说一句,那棉桦的账还没有结清,咱们把棉桦给买下来再说。”
红梅冷笑一声,“我们家有四个院子,桂花有六个院子,你不会算吗?”
蓦然间,梦醒记起那棵桃花树:“不要忘记,咱们这儿可是有十亩桃花林的!别人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保证,你会数到手抽筋的!”
红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账本在董学斌头上敲了一下,“如果你的桃子长不出来,或者没人买,我就打死你!”
把桦生送到家里,过了十多天,家家户户的桃子都开花了,他们都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看那白色的白桦树,拿在手中,又软又舒服。
红梅把一个包缝制在自己的腰囊里,让觉醒把腰带绑在自己的腰间,把棉花花拿来。
而棉桦树是一茬一茬地开放,以觉醒的手速,三四个平方的棉花,三天时间就可以全部采摘完毕。
不过三四天后,还有更多的白桦树开花,他还得继续采上三天。
每个棉花树苗差不多要开花七八个回合,因此采花的过程非常漫长。
红梅并没有急着采摘棉花,她一个人就可以了,三天就可以采摘,三天之后,他就可以采摘三天。
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醒来又回到了自己的桃花林,小心翼翼地照料着。
由于桦棉易噎人,宝宝不宜带入,所以红梅也不敢把乐乐送到采花棉上。
桂芝则为苏福的胖叔建屋而烦恼,让他在家里采棉花实在是划不来。而她却要把二毛带走,二毛还在喂牛奶,更别说采了。
本来她是打算去采棉桦的,结果被方荷桦严厉地训斥了一通,让她不敢过去,二毛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还是小心为妙。
村子里的女人们,最多也就是采上一两日,歇一歇,然后再帮人家采些桦树赚些零花钱。
梅花又让桂芝也去挑些妇女去采,说是论两,通常一斤二角。
桂芝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每天采一百多斤,要花两元。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把这笔钱留给自己的家人,于是便让自己的两位弟媳帮忙。
她家也种着白桦树,家里的两个大嫂,每天都会在自家地里采上一两天,回来再给桂芝采上一两块钱。
离中秋只剩下两天了。
那天,她带着乐乐,骑车去了亲戚家里,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下午两点多。
她到了家里,看见桂芝正跟二毛同她的两位妯娌一起吃饭。
苏福没在,他草草地吃过晚饭,就急急忙忙的建起了自己的屋子。
“嫂子,嫂子,嫂子,一天能采几斤呢?”
桂芝的嫂子微笑着回答:“我可以采一百多公斤!”
“我最多也就捡九十多公斤,哪有你这么快。”桂芝的二嫂子有些不满地说道:“桂芝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现在中午都能在这儿吃饭了,真是太好了,呵呵。”
桂芝忙道:“这也是我从大伯那里学来的,大嫂真是好命,我大伯能管内外,样样精通。福子跟他哥哥一没法比,哎!”
桂芝的嫂子瞥瞥她,“话可不能这样说,福子自己也能建房赚钱,难道他哥哥也能?”
“是啊,桂芝,你运气真好,福子学会了厨艺,她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做苦工,根本不会做饭。”
乐乐呜呜叫着,一副要喝牛奶的样子,红梅忙把他送到屋里喂,顾不上说话了。
等她一走,桂芝的嫂嫂又说:“桂芝,你那妯娌也不是很公平,你公公婆婆只让福子去做,而不是让弟弟去做,这话可别有深意。”
桂芝愣了一下,“是么,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二嫂也道:“那是当然,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可她再怎么愤怒,也该过自己的生活了,不要过于接近她。你这么大的人,她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的。”
到了傍晚,桂芝去把那两个嫂嫂秤了,又赔了三元九角。两个嫂嫂都骑车去了,桂芝又把二毛装在车上,准备吃的。
一直忙到晚上,苏福才下班回来,刚准备吃饭。
此时,梅花与苏佳正在北边用餐,由于乐乐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所以她也煮了些稀饭。
醒来的时候,正在给乐乐喂食。
苏福一边啃着,一边道:“桂芝,你明儿也煮一碗,乐乐可以喝,我们的大毛二毛也可以。你就不能再让我给你做米线了吗?”
桂芝看着在北边喝着稀饭的乐乐,说:“那行。乐乐也有牙齿,大毛二毛还没有呢。”
“乐乐的牙只有两个,他不是用牙,而是直接喝了。”苏福说道。
桂芝看到乐乐在那里喝酒,真的很想喂二毛一些。
苏福回头问道:“大哥,你这还有没有剩下的粥啊?”
醒来想起了锅中的稀饭,便对红梅说:「你拿这碗去,让贵志去给二毛喂食,看看它能不能吃。」
红梅看着他道:“你看,我还没吃饭呢,没了。”
醒来看了看已经空无一物的大盆,道:“好吧。”
要是换做之前,桂芝倒也就算了,可今天下午,她从嫂子那里听说,苏福一直在赚钱,而她却没有去学习。
桂芝不由地想到,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宁愿把剩下的粥都吃光,也不肯让二毛尝一口?
进了屋,桂芝问苏福:“福子,你这几天在胖叔家里干活怎么样,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苏福一把抓住他的胸膛,说道:“你老公什么都会,什么都会。就算我不能肯定,我也会骑车跑到我师父那里,请教一下,然后再把它修好,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