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情起

等欢合背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水榭时，却没见到缺月。他心中正感疑惑。  

 欢合只觉一阵劲风袭来，瞬间便被来人抵在了墙上。他生的极瘦，后背被大力撞在墙上，后腰被人按住，他吃痛，“嘶”了一声。

他抬起头，对上缺月炽热的眼。他腰上温暖的手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这温度让欢合心中烦燥，他似觉得这温度从腰上慢慢到了脸上。

缺月看着他脸上红透，眼却带着冷漠只淡淡开口：“师尊，这不合……规矩。

欢合抬手打掉自己腰上的手，转头走了。只有耳尖一点余红却勾得缺月心痒。

缺月从自己神识中取出一把剑，剑身轻薄，但一闪而过的寒光，都无不证明这把剑的锋利。剑身上若影若现的“逍遥”二字，笔锋锐利，张扬洒脱，是缺月亲手所造，亲手所刻。

——

缺月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欢合的，他一无所知。许是当日拜师礼上的惊鸿一眼，也许是开始想把他留在身边。手上的细腻让人心颤，还有……还有那勾人的微微上挑的眼，浸着春水。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他想这个春天，桃花开满了整座望青峰。他看见欢合在练剑累了后便倒在树下，任由花瓣纷飞，落了他满身。

他静静看着他，桃花总在欢合雪白的衣襟上格外刺眼，忽得，一双带着凉意的眼与他对视，却见速人是他，眼中范起笑意。缺月心中一颤。只觉，真美，美得让他觉得满山桃花 黯然失色。

——

但令缺月气恼的是万贺那老东西三天两头来水榭打转。看到欢合走过，就会贱兮兮招着手，招乎欢合去医修阁。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缺月气得牙痒痒。

欢合也不知自己这师尊是个什么毛病。每日去万贺长老那回来后，总能看见自己的师尊气鼓鼓的坐在他的床上，手托着脸颊，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缺月凌历的五官也添了柔和。他心中发笑，想去描模他的五官。

欢合走近，就那样蹲下来，手覆上去，有些凉。他一一划过他高挺的鼻骨，深邃的眼，最后落在唇上。

忽的，手被来人暴力的握住，对上的，是一双眼，眼中的情意似要满得溢出来。

随即，是那冰冷的唇。

有时他想，明明师尊比自己年长，却似个小孩，幼稚的很。罢了罢了。

次日，结界的门被叩的啪啪响。

缺月缓慢睁开眼，眉头皱着，似在忍着怒意。不用他想，他也知道是万贺那老头。在结界外的万贺，等的不忍耐烦，打算用神识传音时。他听到了一句带怒意的声音。

“他还没醒。”

万贺：“……”“谁问你这个了?！”

“哎，缺月！亏你还长老呢?今天什么日子你也能忘，怕是魂叫我那小徒弟给勾了吧?”

“没错。”

万贺：“……”“当初应该用你的脸皮来补仙魔结界的。”

缺月:“……”

不过缺月细细想来，今天确实是重要的日子。新生弟子阶段性测试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