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德妃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这才近足一天不到吧?怎么外面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宜修?
她,就她?
成了皇后了?
这怎么听怎么不可置信,这是在考验自己的接受能力吗?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凌驾在她们这些‘老人’之上。
虽然那个位置她们都表示害怕,但是害怕并不代表不喜欢。那个位置自己可以不要,但别人绝对不能坐上去。
呵……
宜修,她倒是小瞧了这位侄女了。
德妃满心的不甘与愤恨,眼中的嫉妒女生生破坏了她平时伪装的慈祥模样。“本宫一定要让你死。”
这句豪言壮语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德妃不知道的事,她已经被盯上了。
盯上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好大儿胤禛。
“来人,传消息给四阿哥,让他自己老实点待着,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好好过着当下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
德妃才不会这么好心,她这不过是有利可图而已。要是以前还不好说,但是现在经过宜修这件事情,皇上明显不会再重要胤禛了。
那作为胤祯的亲兄弟,你不是天然最好的同盟。到时候他就跟在十四旁边,为十四冲锋陷阵,遮风挡雨。
那个位置未尝没有机会。
德妃仿佛已经想到了自己无比尊崇的未来,对于眼前小小的困境,她并不会放在眼中。
“这只不过是暂时的,等以后本宫做了太后,好好收拾这些贱人也来得及。”其中当然要数宜妃为最,宜修为辅了。
胤禛满眼的红血丝,黑发里面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银白,想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他就止不住的去怨恨。
在他的心中 ,不是德妃要耍威风,宜修不可能会进宫,不会遇到康熙。
是他们二人的过错,有一对有情人分离。
但是明明自己准备蛰伏下来的时候,偏偏他那个不知所谓的额娘还在他的神经上乱蹦。
“既然你喜欢搅风搅雨,喜欢看别人的热闹,那爷就成全你。”
胤禛已经是达到了除宜修以外的六亲不认了,康熙不是他的皇阿玛,德妃也不是他的额娘。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代号,那就是敌人。
“来人。”
胤禛自从昨晚回到府中,醒了之后,就一直待在书房之中。此时他唤人,门口的苏培盛顿时松了口气,焦急的跑了进来。
“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胤禛眸光幽暗深邃,带着一丝令人心惊的疯狂。“你附耳过来。”
苏培盛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凑了过去。
胤禛唇角恶劣的笑容越来越大,颇为瘆人“你……,知道了吗?此事尽可能的闹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苏培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书房的,他现在只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侧福晋的离开,就让爷疯成了这个样子吗?
但是他却丝毫的疑问都不敢提,只能按照吩咐办事。
胤禛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能是自己在德妃面前爱过小心翼翼的讨好,所以她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
回想之前的一切,当真是可笑。
宜修现在是寸步难行,连离开乾清宫都做不到。自从康熙发现她有求救的意图后,就把她监管起来,从来不会给她留一个人独处的空间。
康熙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膳食,额角突突直跳“宜儿为何不肯用膳?难道是下人伺候的不尽心吗?”
康熙边说话,带着杀气的眼神就扫射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把那些宫女太监全部吓得跪倒在地。
但是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自己的宣判。
宜修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些无辜的人为自己丧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康熙,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点都不顾及还有一位皇帝还没有用膳,连眼神都没有往那边看一下。
康熙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较真,反正惩罚的方法只有一种,现在让这个小妮子在嚣张一段时间。
宜修放下筷子 ,也不管康熙,直接就往殿内而去。不是她不想去别的地方,而是根本就出不去,不想和康熙待在一起 ,我也只能回到那个牢笼里面。
康熙看着大气呼呼的背影,忍不住摇头轻笑‘自己这位小皇后是个记仇的。不过也随她去吧,反正都是自己的。
宜修前脚刚走,东西后脚就跟上了,看着故意背对着他的宜修,康熙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做着无心的陪伴。
宜修本来是想换个地方的,但是想着自己换地方,他也一定会跟着换过去,也就懒得动了。
真的不会搭理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康熙从腰间拽下一块九龙玉佩,递过去给宜修“这个是朕的贴身玉佩,见到这块玉佩犹如朕亲临,只要你不离开皇宫,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宜修仔细的打量玉佩,嗤笑一声。“皇上倒是好大的手笔,只不过儿媳并不需要。”
康熙一听到那两个字眼,气的牙根儿都痒痒。“你现在是朕的妻子 ,可不要记混了。”
看宜修水灵的眼眸中满是挑衅之意,康熙止住了口中的文明话,瞬间变成山寨头子。
“你见过哪家侧福晋,和皇帝同睡一张床的?”
宜修眼眸倏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熙,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康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让她……觉得刺激过头了。
康熙也有些难为情,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很显然没有收回的余地。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反正自己在宜儿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可是皇帝。”这种话是你能随便说的吗?咋感觉市井气息这么的浓厚?
康熙忍不住唇角翘起,但又极快的压了下去,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哦,宜儿不喜欢吗?但是朕听你每天都会提一次,还以为你喜欢呢。”
“唉,到底是朕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