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看着手里的密信出神,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怎么了?可有要紧事?”尹落霞担忧的看着司空长风。
“有贵客要来雪月城。”司空长风叹了口气。
“既然是贵客,怎么这般愁容?”
“因为这位贵客,他姓萧。”司空长风放下手里的信,眼里思绪万千。
……
湖水边。
一华服男子立于岸边,身侧一黑衣男子毕恭毕敬。
“算算时间,雪月城应该收到信了吧。”萧崇道。
藏冥疑惑道,“殿下,你说,雪月城会不会收到信,把萧楚河藏起来。”
“你不了解楚河。雪月城或许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以楚河的性格,怕是不会同意。”萧崇摇了摇头。
“可是他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了。”藏冥道。
“他是藏了很多年,但自从他踏入雪月城那一刻,他便不会在意被我们发现。他不会再示弱。”
“难道殿下真要把萧楚河带回天启城?”藏冥担忧的看向萧崇。
“本王身上可是带着父皇的口谕的。”萧崇叹了口气。
“可……”
“藏冥,你想说什么便说。”萧崇道。
藏冥长袍一挥,单膝跪地,“请恕属下僭越。属下深知殿下重情义,但萧楚河出现未免太过于恰巧。为何之前不出现,偏偏在此时?”
“藏冥啊,有很多事情,本王身不由己。”萧崇叹了口气。“或许,那城中之人,只是萧璱,并非楚河。”
“殿下!”
“行了,再给雪月城传封信,此行入城不得加以阻拦,不得告知他人。我们秘密入城,去会会这个萧璱。”
……
萧清阁。
萧璱看了一上午的账本,好不容易休息,又被雷无桀拉去演武场,最后又被司空千落追着跑了一下午。
“司空千落这武艺真是越发精进了。”萧璱暗自点头。
‘这一天天过得真累啊……还不如会我的雪落山庄。’萧璱撇撇嘴,叹了口气。眼角余光撇到从暗处飞来的几摸寒光,萧璱眉头紧锁,‘谁!天启城来的人?’
萧璱暴退,想要从门出去,不成想,下一顺房门被人用内力关上,萧璱只好退了回去。
几道飞镖从暗处飞来,萧璱弯腰躲过,耳朵微动,心中了然。‘这屋里有两处呼吸声,一处隐藏的很好,另一个则带着兴奋。也不用猜了,大师兄跟那个夯货。’
随后,又几道银针飞来,萧璱也不躲,站在远处,银针将萧璱的袖子钉在柱子上。
萧璱垂头看向被钉住的袖子不语,缓缓转头,迎上了来人的拳头。
拳头在萧璱额前停住,一道劲风袭来,吹起萧璱额前的碎发。
“你明明可以躲开,为何不躲?”唐莲收起拳头,疑惑的看着萧璱。
萧璱淡定的拔下钉在袖子上的龙须针,把针还给唐莲。“我若真躲了,这袖子怕是要废。这一只袖子可值二百两。”
雷无桀见萧璱早已看破了他跟唐莲的把戏,跑出来,来到萧璱身旁,抱着柱子,很是敬佩的看向萧璱。“萧璱,你真为了二百两,连命都不要啦?”
萧璱转身来到桌子前坐下,一幅看傻子般看向雷无桀。“看到大师兄的龙须针,便知道是大师兄来访。被司空千落追了一天,难道回道屋里还要接着跑不成?”
“嚯!”雷无桀不仅发出感叹,“原来你不是因为钱,你是因为懒!”
“嘭——”只见萧璱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盏扔向雷无桀。雷无桀一个闪身躲开,茶盏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二十两。”萧璱淡淡道。
“什么!二十两!萧璱!”雷无桀目瞪口呆。
“早就知道你轻功不凡,今日一试,你的反应很敏锐也是一绝。”唐莲赞叹道,在萧璱身旁坐下。“只可惜,没有武功。”
“又提这事做什么?”萧璱挑挑眉,看向唐莲。“所以你们深夜来我这,搞什么?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干,跑到我这,来找优越感?”
“也不是,萧璱,我跟大师兄想了个法子。”雷无桀连忙来口道。
“我拒绝。”萧璱想都没想道,废话,就白天里那个提议,他才不想没事找事。
“咳,我们想请萧老板你,为咱们雪月四杰的情义,做出点牺牲。”唐莲有些难为情道。
“雪月四杰?什么鬼?”萧璱疑惑的看向唐莲。
“嘿嘿,是我取得名字,不错吧。”雷无桀哈哈一笑。
“这名字……”萧璱在雷无桀那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吐出两个字,“真俗。”
“萧璱!大师兄,你看他!”
“想让我帮忙也行。”萧璱终于松口,唐莲与雷无桀面色一喜。
“有什么条件?”
“先说说你们的计划。”
“我跟大师兄的计划甚是缜密。”雷无桀乐呵呵上前,“是这样的……”
……
蓬莱仙山。
“醒醒……快醒醒!”
洞穴之中,一玄衣男子静静躺在冰床之上,周围寒气升起,墙壁上也挂着冰霜。
男子生的很是俊美,英气逼人,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那人似乎陷入梦境,隐约中一直有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叫他。
“云哥……”
“醒醒,快醒醒!”
玄衣男子微微动了动手指,后又归于沉寂。
洞外,一白衣仙人迎风而立,背后明月升起。
“你守了他多少年?”仙人对着身边的蓝衣男子问道。
“咳咳……十二年吧,小安世也长大了。”蓝衣男子虚弱道。
“值得吗?”仙人担忧的看向蓝衣男子。“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苦笑道,“让你见笑了,莫衣。”
“世人眼中,酒仙何其风光,持剑,可为剑仙持刀可为刀仙,可谓当世第一。如今你这副样子,恐怕连剑都拿不起来!”莫衣眉头微皱,“你真的不悔?我当初就不该把这秘术交给你。”
“这是小师叔答应的,你欠小师叔人情。”百里东君嘴角微扬。
“呵,他?”莫衣道,“如今怕是个普通凡人,都能把他打趴下。”
“萧璱的隐脉,你可有办法?”百里东君问道。
“有。不过需要他自己过来。”
“……”百里东君沉思片刻,“我带他来。”
“不行。”莫衣摇摇头,“你不能帮他,这是对他的考验。若是连这都过不了,他也就不是萧楚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