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咬我。”身体上的刺痛传来,兰玉不顾刚受过灾的腿,突然发了狠似的挣扎起来。
李鸣争被他吓到一激灵,想继续下去又怕刺激到他,手臂轻柔的拿过被子给他垫在腰下,防止挣扎时受伤。
“好,我不咬,没有印子。”
兰玉扶着他肩膀喘了几口气,而后慢慢软下身子躺在床上。
李鸣争等他喘匀了气息,凑到他耳边,叼着那一片唇珠仔细研磨,“我不咬,再来一次。”
兰玉迷蒙的看着他一身的汗,不再反抗。
门外,李鸣安脱下了大衣在门口,银环接住外套就要挂在门最近的衣架上。
她手里拿着外套还没往上挂呢,眼尖的瞧见李鸣安抬脚要往楼上去。
来不及把衣服挂上,她趿拉着鞋子往前跑,拦住李鸣安在楼梯之前。
银环张张嘴,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三爷,您渴不渴,我,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李鸣安看着她拦在面前,一脸疑惑,“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我又不会对兰玉怎么样。”
银环涨红了脸,粘在楼梯前怎么也不肯在往后退,直到李鸣安听见了一声高昂的尖叫,像是夹杂着痛苦和不可言说的欢愉。
他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看向银环,“大哥在里面。”
他是在问,可心里早已知道答案。
也明白银环一个小姑娘不好意思说,于是善解人意的转身下楼。
“你照顾好他,我等兰玉醒了再来。”
银环在身后松了一口气,隐约听见不远处的声响,红着脸跑开。
兰玉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看了眼窗外的天气。
已经是下午了。
身上还疼着,他坐起身,掀开被子定定的看了一会,被子里面的身体穿了衣服,掀开就能看见里面斑驳的痕迹。
兰玉发了会呆,让被前一天痛感麻木的脑子清醒过来。
还真是被娇养了,这般受不得疼。
他柜子的衣服大半是兄弟几人安排的,当时还因为觉得对方挑的不好看,差点吵架。
后来就变成放在那里让他自己挑了。
看见他下楼,李鸣安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兰玉刚睡醒,脸上还带着压出来的红晕,脖子上的一片红痕,那些衣服怎么也遮不住,反正又不是没见过,他索性不管,就那样暴露。
李鸣争事情多,已经走了。
李鸣安就在沙发上边看报纸,边等兰玉睡醒。
兰玉从楼上下来,见到他家很诧异,“三爷怎么有空过来。”
李鸣安紧张的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打开在桌上的盒子。
“我来接你去戏院。”
“听说这是西方的东西,是甜的,想来你会喜欢,我就带了一份过来。”
兰玉啊了一声,想起来了,本来是和梅老板说好要去听戏的。
兰玉还是穿着那几种样式的衣服,斜扣在胸前的扣子遮住下方,红色痕迹在白皙的脖颈上一异常明显。
他静静的吃着蛋糕,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炸开,兰玉舒服的眯了眯眼,手下挖起一块递到旁边。
“你要吃吗?”
带着疑惑的话打断李鸣安看着兰玉的侧脸发呆,他摆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不用了,我不爱吃甜的。”
兰玉垂下头,往嘴里送了一口,“还是说你要吃我嘴里的。”
李鸣安坐在那里比他高,兰玉就微微仰着头看他,睁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欲念,反而是看他的李鸣安坐的浑身不舒坦。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知是他误会,李鸣安自觉的往后坐。
“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让人去买。”
兰玉吃完,放下勺子,起身理了理衣领。
李鸣安在一旁等着,等他收拾完自己才上前。
“走吧,戏院快开门了。”
兰玉在他身后慢慢走,手心被握在收手里,很烫。
他低头看了眼,没有出声,而是问:“三爷来了很久了吗?”
李鸣安的声音紧张传出,“没有我刚来你就醒了。”
他整个人在路上都显得很紧张,自从李老爷子去世以后,兰玉越来越不爱动弹。
本来话就不多,这下变得更少了,还是那天他难得出门碰上了梅老板才肯答应去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