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连芸儿和沈诺坐下来,休息不久。
连蔓儿和王幼恒久回来,同时还带来了一群衙差。
“这是?”连芸儿看着这一群衙差,疑惑。
连蔓儿小声了句,“税收。”
衙差也不理他们,直接就在院子搜罗了起来,搜罗了一大车的东西带着。
等官差离开之后,连芸儿才询问出声,“姐姐,这就究竟是怎么回事?税收我们不是前不久才交过吗?”
“说这叫什么人头税,还有就是我们家分出来了,之前因为大伯减免的税,都要补上。”连蔓儿一脸郁闷,“这税收这么重呀!”
“并非每个地方皆是如此,官家执政以来,一向主张轻徭薄税。”沈诺说道, “没想到来到这,地方官员阳奉阴违,苛捐杂税的手段层出不穷,此地的税收远高于上缴朝廷的数额,想来都落到了这些贪官污吏的口袋里。”
看着沈诺这越说越认真的样子,连芸儿看着他。
是一点不遮掩呀,你沈家村的农户!
无奈,连芸儿出声,帮助沈诺岔开这个话题。
“烦死了,走,晒花生去,等有钱了,这税收我就不心疼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这一批的蒜香花生做完,一个大锤子就从天而降给他们一大锤。
正当四人推着车回连时,一个官差正等在他们家外。
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衙差微微扬起下巴,斜睨着道,“你们,谁是连蔓儿?”
姐妹两人对视,连蔓儿回答,“我就是。”
“你做蒜香花生的买卖,并未上报官府,没经商文簿就敢做生意,胆子不小啊,把税钱补来,一百两银。”
“一百两银!你疯了,你起...”
“姐。”连芸儿赶紧制止了连蔓儿的话。
民不与官斗,直接得罪他,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
沈诺出声,“这位衙差大人,不止你可有官府的公文呢?”
衙差不直接回答,“你算什么东西,敢问我要公文。”
连芸儿听着衙差这回答,就知道他没有,毕竟有着公文,肯定是直接就拿出来,而不是在这和他们空口白话说了。
那这就不是官府的意思了,是有人吩咐他,来给他们找茬的。
“这异地经商,才需上报官府,经商数额超过三十两才需缴纳税银,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还需上报官府吗?”沈诺细细辩来,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清晰,条理分明,“况且依据我朝律法,凡罚银超过五十两者,皆可宽限七日,不知衙差大人哪来的三日期限!”
衙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语气中满是狂傲。
“少,少废话,三日之内若是不交齐,等着下狱吧,懒得跟你们多费口舌,记住,三日之内把钱交齐。”
说完,衙差就离开了。
王幼恒眉头紧锁,“蔓儿这做的小本买卖,镇上遍地都是,从未听闻官府过问过。”
“应该是有人故意来给我们找茬的。”连芸儿说道,“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恰好盯上了我们呢?”
听了这话,连芸儿也明白了过来,是有人故意整她。
“除了大伯一家还能是谁!但现在我去哪儿找一百两银子呀!”
王幼恒也是叹气,“我那还有一些银子,但是也不够一百两银子。”
沈诺思索后,“不是官府授意的,说不定幼恒兄那些银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