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只有分了家,我们赚的每一笔钱才能是我们的。”连蔓儿直视着连芸儿。
连芸儿:“姐姐,你怎么会想到分家呢?这事爷爷奶奶不会同意的,爹娘也不会同意的。”
“妹妹,你还没看明白吗,爹娘不呆不傻,为什么我们一家总是受欺负,就是因为心太软,太重感情了,总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可是你看大伯他们,对我们一家有亲情吗,为了五百两银子就能让我去殉葬,这次是我,下次说不定就是你,这样下去, 我们迟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的。”
连蔓儿道,“沈诺,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沈诺看着被这话镇住的连芸儿,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别想太多,分家不是她说得这么容易的。”
随后又看向连蔓儿,“那你想好如何分了吗?”
刚才还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连蔓儿瞬间被问住了,“你有想法吗?”
“我?”沈诺诧异,“我可是外人。”
连蔓儿啧了一声,“你可是我和妹妹的亲人呀!”
这时,旁边的连芸儿看着这逗乐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露出笑颜的连芸儿,沈诺也放下了心,“时间不早了,你不睡,芸儿也要睡呢,回屋睡吧。”
“诶诶,你脑子这么聪明,就动一动嘛。”连蔓儿看着头也不回的沈诺,“妹妹你早些睡啊,别想太多,有姐姐呢。”
说完,就追着沈诺离开了。
小稻绕村苗郁郁,柔桑满陌椹累累。
稻子已黄,得趁着就这几天,赶紧收割完。
奶奶、大伯娘还有小姑、连花儿在家里做饭。剩下的自然有一个算一个都到稻田里收割了,就连幼恒哥有空都来帮忙,不过他是来帮连蔓儿呢,还是帮连蔓儿呢。
开始的第一天,大伯还来麦田装了装样子,不一会儿脚就‘不小心’崴了。无法,这剩下的稻子自然大伯是收不成了。
不过对于收割稻子而言,其实没有任何影响,毕竟这么多年了,大伯就没有割完的。
一天,下地之前爷爷突然唤所有人到正屋里。
“有一事啊,我本想着过几日再说,可守仁着一大家子,收完秋就回镇子上了,思来想去还是得趁着人齐的时候,把这事说了。这事啊,我和守仁呢合计过了,三儿呢,我知道是个孝顺孩子,我估摸着他也不会反对。”
“花儿啊,马上就要出嫁了,嫁人之后守仁膝下是无人无女在身边尽孝,三媳妇这胎若是男娃,便过继给守仁吧。”
“爹!”
“三儿啊,你还年轻,你还能再生嘛,以后这娃跟着守仁他们读书识字,建功立业,总比在家当你泥腿子强,百年之后,这守仁也有个扶棺送葬的人不是。”
看着爹爹一言不发的样子,又看着大伯那难掩激动的神情,连芸儿脑子又冒出了姐姐那晚说的话!
为什么我们一家总是受欺负,就是因为心太软...这样下去, 我们迟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的。
连芸儿不由握紧了拳头,也许姐姐说得是对的。
“那行了,就这么定了。”连老爷子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