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
白月初朝她展露出一个灿烂而纯真的笑容,秘书小姐不禁心中一颤,她总是觉得白月初是个难以捉摸的人,每当他笑起来时,总能轻易触动人心。
她自己也差点被这份笑容所俘获,仿佛回到了渴望爱情的少女时代,但她很快便强压下这份冲动,暗自思量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少年。
然而,在白月初的眼中,唯有涂山苏苏的身影,那宠溺的笑容似乎连周身的小月秘书都要沉醉其中,“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白月初瞬间精神焕发,反手将涂山苏苏背起,又迅速夺过沙狐皇子,如同一阵风般飞奔而出。秘书小姐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白月初边跑边将半颗御水珠塞进沙狐皇子的爪中:“土狗,拿着你的宝贝。”
沙狐皇子刚一握住御水珠的碎片,便爆发出强大的妖力,俊美的青年在黄沙中化为人的形态。“……”
秘书小姐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震撼,回想起在回忆之境中的种种见闻,白月初轻笑着调侃道,“不错嘛,现在化形也知道要穿衣服了。”
想起那个曾经裹着被子的裸男,白月初心中依旧记忆犹新。
梵云飞收好御水珠,没有理会白月初的戏谑:“没有这法宝还真是麻烦,每天只能施展两分钟的法力。所以当初在电视台初遇时,我才会在攻击你的同时变回原形。”
如今有了千年御水珠,他的化形时间终于可以随心所欲。
白月初微微抽了抽嘴角:“你突然能好好说话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要知道,在回忆之境里,你那说不出话的毛病可把我气得够呛!”
天知道,在那片模糊的回忆之境中,他曾因梵云飞那无法言喻的沉默,多少次怒火攻心,几乎要喷薄而出!而涂山苏苏,则在一旁默默地承受着无尽的忧虑,一次次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令她的心灵深处积攒了无数的不安与焦灼。
他凝视着梵云飞,眼神中透出一丝锐利的光芒:“你先别急着得意,另一半御水珠很可能就藏在厉将军体内,这绝非易事。话说回来,你从未见过那颗珠子,又凭什么断定她就是厉将军的转世呢?”梵云飞步伐未停,轻描淡写地回应:“我花钱请了阴间往生部的人帮我查的。”“……”真是个可恶的有钱人!“活该你现在身无分文!”竟然连阴间往生部都能买通,这得花多少钱?!相比之下,他辛辛苦苦这么久,得到的报酬不过是两把忆梦锤罢了。
梵云飞斜睨了对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发笑。说我没钱?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我梵云飞富可敌国。”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说,若非将白月初视为无物,他又怎会如此轻视?“……”
眼见二人即将陷入关于谁更加贫困的无休止争论,涂山苏苏连忙插话缓和气氛:“两位大哥哥,请不要争吵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等到问题迎刃而解,大家就再也不必为金钱烦恼了。”
白月初闻言,猛然一击掌心,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你说得没错!”
心中暗想,只要能将忆梦锤成功出售,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然而,正当白月初沉浸在即将实现的财富美梦中时,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花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他吃了一惊,连身旁的梵云飞也未能幸免于难。
紧随其后,街道上原本安静的宠物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奇异力量的影响,变得异常暴躁,纷纷朝他们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花园里的自动喷水装置无缘无故地启动,冰冷的水流如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三人浇得透心凉。
白月初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可不是用‘倒霉’两个字就能解释得通的吧?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梵云飞的脚步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似乎有些印象……在雪扬的前几次转世中,我们曾尝试以常规方式续缘,然而每当地上两块御水珠残片靠近时,我就会……特、别、倒、霉!”
白月初抽了抽嘴角,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看看我,我现在可比你还要倒霉得多。”
梵云飞简洁明了地回应道:“也包括我身边的人。”
“……”白月初一时无言,原来关于“厄运之珠”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他甚至有些后悔答应涂山苏苏,帮助梵云飞完成续缘。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一辆巨型皮卡突然横冲直撞地驶来,白月初刚一回头,便看见司机手中断裂的方向盘:“这……这是什么情况?”
倒霉到连出车祸的理由都是因为方向盘断裂,未免太过离谱了吧?梵云飞活动了一下脖颈,鄙薄地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叫卡车!”
“谁在乎这个!快阻止它啊!”
白月初几乎要被气得吐血,若不及时拦住这辆车,不仅他们自身难保,连路上的行人都会遭殃。
梵云飞面色一沉,手指并拢,催动妖力,路面上顿时涌现出大量狂沙,将那辆失控的皮卡车掀翻在地。
“拿回了法宝,果然实力大增啊。”
白月初背着涂山苏苏在旁边站定,神情复杂地说道,“不过,以我们一路的经历来看,似乎不会这么顺利。”
话音刚落,皮卡车箱尾部的钢铁挡板猛然砸下,从附近动物园逃出的大型动物们排成一列,整齐地从挡板上跨过。
“我说……你还好吧?”
白月初护住身下的涂山苏苏,顺手救了几只小猫咪,而毫无防备的梵云飞则惨遭波及。
没有实体的沙妖直接被砸成了沙子,正努力重新凝聚自己的梵云飞勉强回应:“还、还行。”
白月初掀开钢板,看着涂山苏苏将救下的猫咪放走:“这种情况下,离我们远点会更安全些吧。”
话音未落,那些刚才还围在他们身边撒娇的小猫突然一齐转头,连蹦带跳地扑向三人。
有的挠,有的咬,还有的啃得不亦乐乎。
白月初一脸麻木,手腕依旧有些麻痹地勉强抬起:“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旁,被猫咪折腾得满头包的梵云飞显得异常烦躁,他粗鲁地打断道:“快说!”
“倒霉的似乎不止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