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二次见她,你知道吗阿梨,我觉得她和我们都不一样,她看起来就是比别人都好看,就是比别人都明亮……”
声音逐渐弱下去,周梨轻轻摸了摸靠在身边的朋友,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军营——
“啊哈哈哈哈,许多年未见,沈小子你长这么高了?!”
看起来依旧帅气逼人的陆拾忆笑着搂过他的肩膀,沈千书半道从军营到学堂,学了些文质彬彬的词句,开口就是“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陆拾忆爽朗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伙子年纪轻轻不要这么内向嘛~”
接着陆拾忆指着军账里的一群男女老少们开始介绍。
“这是咱们的李军师,还记得不?当年你的启蒙课就是他上的!”
“当然记得,几年未见,甚是想念啊老师!”
“这是最新上任的副将,你可以叫他赵叔,你赵叔可是难得一遇的打仗奇才啊!”
“诶诶诶,赵叔好,久仰大名了。”
“这是你小时候和你一起在军账外烤土豆的小刘……”
“诶诶…诶?小刘?!”
无视掉小刘泪眼汪汪的视线,看见李军师一副惆怅的样子,童肴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叔?怎么了?”
——李知道,顾名思义,什么都知道,听说以前跟着和尚乞讨,后来被好心人收养,入了学堂,曾了结过几起大案子,被贵族暗算,皇上念他还算正直,便跟着军营住在了边境。
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帐子,回头微微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童肴点点头。
——帐外——
李知道托着下巴沉思。
“小童啊,你真的认为像童将军那样的身上,会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演练操作失误,从马背上掉下来身亡么?”
童肴眼眸低垂,溢出的寒光从眼角流出。
她当然不信,可是,若不是蓄意谋害,单单从马上摔下来,单单就是这样而已,就可以摔死人吗?
“我知道李叔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我会继续查的,我们家老头子那种人,他不会允许自己死在除战场上以外的地方的。”
李知道点点头,从兜里瞎摸了两把,从兜里瞎摸了一把零碎的铜板。
“拿去,你也买点胭脂水粉啥的抹一抹,别整天灰头土脸唉声叹气的,跟个小老太似的。”
童肴爽快的接过,立即开朗的朝着他笑了笑。
“好嘞李叔!”
——军账里——
陆拾忆看着地图的走势,拉过沈千书开始讨论,可怜的沈小伙,舟车劳顿一天半了,别说接风宴了,就连自己小时候和别人一起挤的床位都没有了。
陆拾忆很是激动的和他讨论各种话题,越讨论越觉得这小子的书没白读,兴奋的拍着他的后背。
两人正谈论着,账外慌慌忙忙的跑进一个士兵,快速的行了一礼之后就开始报告。
“陆将军,南边的晓礼国派来了求和的使臣,刚进了我们的领土就被外族那群人劫走了,结果晓礼国硬要我们赔他们使臣,还抓走了军队后方的小溪村的村民!”
陆拾忆皱着眉,不悦的揉了揉眉心。
童肴掀开布帘,笑着挥手退下了士兵,望向沈千书。
“老陆,你愁什么?这不是还有我们刚从京读书回来的沈大才子嘛~”
陆拾忆头疼的看了一眼沈千书。
“要是一两句话能解决就好了,算了,左右也无其他事情了。”
“小沈,你跟小勺一起去吧,正好也学习学习,以后试试接替小勺的事务。”
沈千书朝着童肴挤眉弄眼,童肴回之一笑。
童肴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枪。
回头意识他跟上。
——半个时辰后——
“不是沈千书我真服了,这样下去我们明年都到不了晓礼。”
沈千书心虚的打开扇子挡脸。
“我和你不一样啊,理解一下理解一下嘛~”
前面驾驶牛车的老伯听了他们的话后回头笑眯眯的问。
“小朋友,你们有急事去晓礼啊?可小心点啊,能不去就不去啊……”
童肴有些挫败的回答“是啊老伯,我们要去晓礼救人啊。”
老头来了兴趣,伴随着吱吱呀呀乱晃的木头声发问。
“哦?救人?”
童肴闭上眼睛,解释道“是啊……救人……被晓礼那帮流氓抓走的几位小溪村村民。”
“救人好,救人好啊!”
突然,沈千书飞了起来,原来是牛车突然加快了,童肴一脸懵逼的看着沈千书不停的上上下下的,疑惑的发问。
“沈千书你干嘛呢?在牛车上蹦很好玩吗?”
沈千书被颠簸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不是……是我……啊……那老伯……”
童肴像认识到了什么一样,回头望着莫名其妙燃起来的老头。
“那个……老爷爷……您这是……”
老头扬起手中的辫子狠狠的抽了一下“老搭档!我们也都是半截入黄土的年龄了,平日里种种地也算,不能连救人也慢悠悠的啊!”
老黄牛好似听懂了一样,迈开腿就开始狂奔起来。
——一柱香以后——
“好啦~两位小朋友,在往里老头我就不能送啦,争取把人都救出来啊”
童肴扶着还在数星星的沈千书,挥挥手。
“包救的老伯~”
沈千书也抬手挥挥。
——晓礼国——
高高在上的晓礼国王坐在上边,指着他们就是一阵叽里呱啦。
“哼,果真是大国!如今竟连我们派去的使臣都敢抓,如今你们居然还敢派人来?!”
沈千书不爽的开口回怼。
“人又不是我们抓的,你嚷嚷什么?”
旁边一个妩媚刻薄声音插进来。
“人可是我们看着进了你军领地的,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沈千书一噎,确实没错,人的确是在自家领地丢的。
他看了一眼童肴,后者接收到他的眼神。
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兄弟安心的眼神。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坚定开口。
“人是我抓的。”
沈千书反应极快的拍了一巴掌她的脑袋。
“这是我表妹,是傻的!”
童肴还了他一巴掌。
“人就是我抓的,因为他袭击了我那因为失去挚友的李叔,我们李叔那是何等人物啊?啊?你们懂什么叫军事吗?知道李叔在我们这边有多大影响力吗?”
童肴一副痛心疾首,睁着眼说瞎话。
“我们李叔心善,只是命我把他抓起来罢了,这事儿要是放我身上,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放您身上,您肯定也不好受吧~”
国王气愤的反驳她。
“你放屁!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沈千书震惊的看着童肴。眼中满是破碎的道德。
——这事儿居然还有上次?!——
童肴无所谓的摊手,直接拿出了破镜(她的长枪)“上次是上次~这次嘛,你知道我在没在瞎说!”
“还你国使臣,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派人刺杀我李叔了?”
靠在椅子边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我们从来没有此意啊,不如说我们确实是去求和的,小姑娘~火气别那么大嘛,即使这人不是你们抓的,可他的的确确是在你们地盘上丢的呀~”
童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人是我抓的啊,我说了,他刺杀我李叔,我今日,就是替我李叔寻个公道!不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近我李叔的身了……”
女人尴尬的笑笑,附在国王耳边耳语几句。
国王哼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
沈千书开口。
“我们是来找小溪村……呜呜!”
童肴一把捂住沈千书的嘴。
“没别的意思~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刺杀我李叔的小国家罢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