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镇,魏炀一袭黑衣戴着帷帽手持着剑在一家茶馆里坐了下来。
见店内来了客人,店内的伙计走到桌前询问道:“这位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
魏炀扯下系在腰上的酒壶放在桌上,冷声说道:“竹叶香,倒满。”
“好嘞!客官稍等。”那个伙计拿起酒壶便去了后厨。“竹叶香,倒满。”
里面还有一位少年,他单手接过酒壶,说道:“知道了。”随后便装酒去了。
这使得整个后厨都弥漫着一股酒香味。
那个伙计说道:“好香啊!给我也来点。”说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缸。
少年说道:“你也不怕被师父发现。”说完之后,那壶酒也装满了,他将木塞堵住瓶口一把递给他。
“好吧!”那个伙计一脸沮丧的接过。
转身离去时,那个少年开口说道:“只许一次。”
听到这话,刚走没几步的伙计眼睛就亮了。
“我就知道涂生你最好了!”他拍拍那个叫涂生的在洗碗的少年的肩,“先去忙了。”
“诶?你听说了吗? ”邻桌上的两个人忽然开口说道。
另一人凑近问他:“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敬腾侯死了。”
“啥?死了?!”那个人有点不信。
“嘘!”挑起此事的人谨慎的四周望了望。见没什么异常,他才收回眼。
“咋了?”那人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他解释道:“小点声,此事关系着朝廷和江湖诸派。敬腾候暗杀,身上却无一处伤痕,暗杀之人必定是实打实的高手。”
“照你这么说,那敬腾候之死,是早就被算计好的?”
那人点点头,往嘴里灌了一口茶。
这时,伙计拿着装好的酒壶走了过来递给他:“客官,给,你的酒。”
魏炀接过酒壶,将碎银放在桌上便拿着酒壶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伙计将碎银点了点,发现给多了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人真奇怪,一壶酒不值这么多钱啊?”
伙计拿着碎银去柜台上跟拨弄着算盘的掌柜面前炫耀:“看,”他将手中的碎银展开挡住拨弄着算盘的掌柜的视线:“掌柜的,刚才一个客官给的,多吧?”
刚才的客官王免也注意到了,他当时心想:此人看着年纪不大,境界却达到了七境中的三境,比常人要厉害些。
王免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银子,嘴中说道:“为师替你保管保管。”
王献伸手去抢,而王免却将抢过银子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还不紧不慢的打着算盘,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他根本就拿不到。
王献自知抢不过他,便放弃了。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师父就只会抢我的,可这馆子里最忙的就只有我与涂生,最懒的就是你!”
“那是自然,这叫什么?休养生息。”王免从柜台中拿出一个竹筒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懂不懂啊?小兔崽子,还教训起我来了。快去给一号桌装酒。”
王献一手摸着被敲疼的脑袋,一手接过递过来的竹筒,嘴里说道:“哎呀疼!师父。”
“疼就对了让你清醒一下,看看骑我头上拉屎是对是错。”
“哦。”
王献拿着竹筒便去了后厨。
“涂生~”他对这正蹲着洗碗的涂生吐槽:“啊!烦死了!”他在倒着的木桶上坐了下来,一边喝着从酒缸里舀出来的酒一边道:“师父不仅抢我赚的银子,还打我。天天说我傻,我看,八成是被他打傻的。说他几句还不乐意了,更何况,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涂生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还有两成,是你自己蠢。有银子自己不收着,还跑去师父那炫耀,不收你的收谁的?”
“对诶,那下次我一定好好收着。”他把木桶往桌子拖进了些,将桌子上的碗摆上两只,一边倒酒一边说:“涂生,别洗了,今天我兴致来了,不醉不休!”
涂生甩了甩手上的水,坐在椅子上,道:“我可不敢醉,要是要师父知道了,把酒全给藏了,还能有酒喝?”
他和王献碰了一下碗,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感叹道:“好酒!淳厚清爽却又似烈火燃烧。”说罢,他闭上双眼,感受着酒给他带来的力量。
王献见状,问他:“你还懂酒?”
“嗯,略懂。”
他重新睁开双眼,瞳孔泛着金光,双臂也有金圈环绕。他激动的说:“我好像突破月升沧境到达初境的沅海吴境了!”
“真的?那太好了!”王献看向桌上的酒坛子,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酒?竟能让我一步升境。”
“我也不知道。师父在说我的时候我悄悄打开柜门看了一眼,发现只有这一坛酒,便拿来了。我记得上次看的时候还有挺多的,定是被师父全喝光了。”
涂生思索道:“你方才说柜中仅此一瓶酒,况且,这酒能让我突破境界,许…许是师父给给别人酿的…”
“啊?”王献瞪大双眼看着他,又看了看酒坛:“师父给别人酿的——酒?”
“…嗯。”
王献看着被他们喝的所剩无几的酒坛,说道:“既然喝都喝了,那便将错就错,来,喝!”他端起酒碗和涂生碰了碰,一饮而尽。
忽然,天空霎时间阴沉了下来,伴随着打雷的声音,却迟迟不下雨。
“这么快就来了。”王免停下拨动着算盘的手,望着忽然变色的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客人们,今天在下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今天这顿算是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请回吧。”
王免毕恭毕敬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之后。他走到柜台,蹲下身子,将脚下踩了十几年的地板挪开,露出来的是一个檀木剑匣。
他将剑匣轻拿起来,放在柜台上,轻轻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全身呈银白色,剑柄还有一条银龙缠绕。剑身上刻着一条蜿蜒盘虬的龙,栩栩如生,光泽如初。
此时在后厨喝酒的两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天怎么黑了?我记得才刚申初吧?”王献满脸问号地阴沉一片的窗外。
涂生看了一眼,其实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提着剑就往外走。
“诶!你干什么去?”
涂生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哪也别去,就待在这。”
“怎么了吗?”他刚起身,涂生直接将门在外面反锁。
王献跑到门前,使劲拍门:“涂生,你干什么?把门打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开门啊,涂生!”
“这个…我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反正,你在这里面好好呆着,别想着逃。”说罢,便转身离去。
听见涂生离去的声音,王献反应更激烈了:“涂生,你回来!听见没有?回来!”
他看着陈旧的木门,想着撞应该能撞开,不过人都快累的瘫下了,木门还是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他越想越气:“这个死涂生,看等他回来我怎么揍扁他。”但仔细一想,自己终究不敌他。
“唉,同样是师父,可教出来的怎么就不一样呢?”他蹲坐在地上,扯下饭馆伙计戴的头巾,一头如墨般的黑发落在脸上,衬的他本就俊朗的脸显得更为好看。一头高马尾,一身黑红搭配的衣裳,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
他自嘲的道:“别人喝个酒就能升境,而我呢?不管如何刻苦勤学,却还是个新元铜境,还是个处境,真是无用。还得让师父师兄保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保护他们啊?”他闷闷的喝下一口酒,顿时有些晕眩。
他缓缓闭上眼,神识来到了一个异界。
涂生从后厨出来时,发现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他顿感不妙。
果然,他刚跨出门槛,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给震了回去。
他摔在地上,吐了一口於血,强忍疼痛起身自语道:“这内力…莫不是他来了不成?”
“果然,找了你这么多年,原来改名换姓隐居在她的故都。看来,你对她的情谊,这么多年都没淡忘。”一个灰衣男人出言说道。他站在王免对面的屋顶上俯瞰这座城都与这梨月镇的灯光结彩。
“可惜了,她那么年轻就死了,而凶手却是你们宗门之人。因此,你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不过现在好了,你已退出宗门,等打完这一架,兴许,我还会祝你一起,灭了岳山宗,可行?”
王免低头轻笑一声:“陈年往事。何必旧提?”
“确实可不提,只是我怕你忘了。”
“既然来了,就别废话,打吧!”
“你当真不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自然。”
“这可是你说的。”
“便是。”王免凌空而起,用剑在前面画了一个金圈,随后用剑将金圈震了过去。
那个男人一剑劈开金圈,随后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用这招数待我,未免小看我了吧?”
他凌空而起,双手展开,说道:“若是换作之前,这一招至少能让我受些皮外伤,可是——我早已不是先前的我了。魔轩兽!”他的身上外散发着紫色的光,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兽。他是由内力炼成,全身都是紫色的,下半身是四足,口中喷出紫色火焰向王免攻去。
王免立即用剑铸成一个大钟抵御。
“你竟修了魔道!”
“既然要赢,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陆不败说道:“正修不比魔修,修个十几年还未升境,而魔修不要几年,我便从日升天境到了棠月秘境才有可能与你不分上下。”
“既然如此,那我大可不必在对你手下留情!神凤!”王免说罢,召唤出了一个由内力铸成的金凤凰扇动着翅膀。
陆不败 :“那好,来吧!”
王献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白雪茫茫一片。“这是哪?我就喝了个酒而已,该不会死了吧?不对,喝个酒能死人?”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难道——是在做梦?”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自己脸上,被扇的地方瞬间发热,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这不是在做梦,那…那我怎么会在这?”
正当他疑惑之际,不远处传来了悦耳的琴声。
“琴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琴声就有人,有人就代表什么?代表他可以出去了!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一出桃林,他看见远处有个蹲坐着的背影,手中拨弄着琴弦。
他有些疑惑:“雪天还有桃树?”
他朝着那走了过去,站在那人的面前,并没有去打搅他。他也瞧见了那人的模样,一顶白发,却是一副少年模样。他闭着眼,手中拨动着琴弦。
王献觉得很奇怪,明明来的时候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的,却在这里觉得很暖和,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那些漫天飘零的雪花根本不会落在这而是下在离这五步远的地方。
正当他思索之余,琴声奏毕。他反应过来,毕恭毕敬向他行礼问好。
“这位……”
他不知如何称呼,到底是叫他前辈呢,还是称他小兄弟啊?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开口:“我名洛尘,是这里的琴仙,想必你在外界应该听说过我的事迹。”他缓缓睁眼。
“琴仙洛尘?嗯——,”他思索片刻,随后说道:“没听说过。”
那人一听,瞬间站了起来,说道:“没听说过?!”
“对…对啊,怎么了吗?”王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洛尘轻咳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些无知。”
没时间闲聊了,他现在只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这是哪吗?”王献问他。
“那是自然,这是我设的空间阵,”洛尘解释道。这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对诶,这是我设的空间阵,你是如何进入我的阵法里来的?”
既然是空间阵,那么前面的桃树就可以解释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我设这阵法已有十余年,为了防止有人进来,我还特地施了一道禁制。”
“那依你这意思,你压根就不知道我会来这?”
洛尘“嗯”了一声。
王献回想:十余年?可他刚才的反应,不像是十余年未见人的样子。
他说道:“那你方才见到我,为何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不像是十余年未见人的反应。”
“说的没错,”洛尘背过身,“我隔三差五便会与一个人见面,不过那只是她的幻影,因为——她早就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我将自己困在这,也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王献一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啊,让你想起过往的伤心事了。”
洛尘转过身,笑着说道:“无妨,既为往事,提一提也不是不行。”
洛尘似是想到什么盯着他。
王信被他盯的有些不太自然:“你看我干什么?”
洛尘说道:“要不你——做我的——,”话未说完,王献立即拒绝:“不行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你的伴侣。”
“啊?”洛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要你做我的——伴侣了?”
“不是吗?”
洛尘:“当然不是,再说了咱俩都是男的,况且我也有心爱之人了。”
王献松了口气:“你刚才就提到你伴侣的事,然后一直盯着我看,很难不让我误会。那你想让我做你的什么?”
“做我徒弟如何?”洛尘说道:“你竟破我阵法,说明你资质不凡,待我好好培养培养——”话未说完,王献打断:“停停停,我已是有师之徒,岂能再拜一个师父,这不合规矩。况且——,”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尘,说道:“你这么年轻,给我当弟弟我都嫌小,更何况是师父。”
洛尘满脸问号的指向自己:“我?年轻?”
“不然呢?”
“你知不知道我现如今多少岁?”
“多少?”
“一百二十好几,都快成你祖宗了。”
“不就一百二——,”王献没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什么?一百多岁?!”
洛尘“嗯”了声。
“那你怎么还活着?”
本以为王献会说一些夸赞或惊讶的词,结果他居然问他怎么还活着!
王献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洛尘觉得好气又好笑,“我既然能活着见到你,肯定是我武力高强内力深厚啊。而且这空间阵不是谁都能设的。”
王献一听,问他:“既然你说你武力深厚,那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
洛尘道:“行啊,那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徒弟如何?”
“我都说了,我已经有一个师父了,而且这也不合规矩啊。”
洛尘说道:“规矩是靠人来打破的,只要你敢,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就说愿不愿意吧?要是不愿意出去可就难咯!”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王献一脸无语的看向他。
洛尘还死皮赖脸的说:“不不不,我只是告诉你出去难,没说不让你出去。”
王献无奈,只好答应:“行行行,我答应答应做你徒弟还不行吗?现在可以让我出去了吧?”
“好,”洛尘嘴角上扬:“叫声师父听听。”
“你这就过分了哈。”
“我让你叫我一声师父就过分了,哪有徒弟不叫师父的。”
“好好好,师父。”
“这还差不多,”他大手一挥,另一边就出现了一个传送门:“去吧!”
“谢师父,”王献迫不及待地跑进了传送门,大眼一睁,他又回到了后厨,依旧是晕眩前的那个动作,只是手中多了个玉佩。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有事时用玉佩来找我。”
“难道是神识去了他的空间阵?不对啊,只有日升天境或至上的人才有能力拥有控制神识的力量,那我是怎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砰”的一声,屋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炸开了一个洞。
他立刻站起身,望着那个洞:“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涂生不让我出去的原因吗?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梯子怎么上去?他又不会轻功。这时他看见角落中的一块木头和挂在墙上的绳子,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噗,”王免被刚才那一股力量震的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他满眼愤恨的看向站在屋顶上的陆不败。
“师父!”涂生跑到他身边,将他扶起。他望向陆不败,说道:“果然是你,陆不败!”
“居然认得我?看来经此一战,我就名扬天下了!”陆不败一脸惋惜的说道:“但可惜的是,你再也没有师父了。”
“你休想!”涂生飞到上空召唤出一个由内力炼成的巨人。巨人全身泛着金光,手中提着一把巨剑,身着铠甲,眼神凌厉。
“巨天?”陆不败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不过区区沅海吴境,强行使用此等高深功法,就不怕遭到反噬?”
“只要能杀了你,为我爹我娘报仇,为整个风雪村报仇,区区巨天反噬,何足挂齿?”
陆不败仰天大笑江湖仿佛对他所说的话觉得极为可笑。“你说你要杀我?你师父都打不过我更何况你?”
涂生眼神坚定且凌厉的说道:“那就——试试。”
“终于做好了!”王献将梯子搭好,从房顶被炸出的洞爬了上去。
却发现涂生与陆不败相互用剑对峙,他们身后各有一个用内力加持的巨人也各用手中的剑对峙。
“外面打的这么精彩的吗?”王献看着不由得感慨道。也许是被两股强大的内力给波及到了,王献的鼻子里有股热血流了下来。
“我又怎么了?”他抹了一把血,满脸问号。
躺着也中枪!
或许是因为境界不同,再加上陆不败修习了魔道,涂生终究不敌被剑气震飞了好几米,最后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从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告败。
“生儿!”王免担忧的喊道。
陆不败一脸得意的看向他们,“小子,说话的时候,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丢不丢人?”
“呃……”涂生愤恨的看着他,却无能为力。
陆不败:“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恨我,就到阎王殿里去告我状吧。”
陆不败将手中的剑分成两支,运用真气使剑朝着目标人物刺去。
涂生自知没有反抗的余地,便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要!”王献想出手阻止,体内的真气从手中爆发出来,叫陆不败的剑一下子震飞,插入了地面。
“我的剑!”陆不败看了一眼嵌入地里的剑,又转头看向在洞口处还保持着释放真气动作的王献 。“你竟然能震飞我的剑?”
听闻此话的王献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股真气是从他手中放出来。
他看向自己的手,一脸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涂生见半天没反应,便睁开眼。恰巧看见屋顶的那一幕,他有点难以相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王…王献?你…”
“我…,”王献本想回应,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这时,王献的鼻子又流血了,他用手抹了一把,心想:为什么又流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丢死人了!
然而他们心里却想着:
——涂生:他竟然能用内力轻松击下陆不败的剑,可不是一个新元铜境的人能做到的,难道是他一直在隐藏自身实力?
王免:他刚使的内功貌似是被灭族的上官家族的‘雨风雪’,难道他与上官家族的人有关系?
陆不败:他一个新元铜境如此弱的境界能够击下我的剑?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小子,你竟然能击下我的剑,说明你有能力,也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没等他开口,陆不败就将地上的剑吸出了出来,重新握在手中。
王献见状,心里慌得一批: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小爷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吗?这时,王免替他解围:“陆不败,你还是人吗?!对一个与你不同层次的人下手,就不怕传出去,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吗?!”
王献一脸感激的看向王免。
陆不败听闻此话,仰天大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你徒弟?可真是师徒情深呐!不过,你要知道,在江湖上,不分境界,只分生死!”
说罢,他只手握剑向王献刺去。
由于太过恐惧,王献站在梯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中想着:完了完了,这腿怎么不听使唤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献像是被人控制一样,只手将其拦住,面无表情。
陆不败见状,皱了皱眉,随即运用真气加重力道。一时间,紫色的真气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这…,”涂生看着这个紫色的“大圆球”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噗”的一声,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生儿,”王免一脸担心的将他扶起来,从胸口中的衣襟里拿了一瓶药,将药丸倒在手心上,说道:“将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