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声音饱含怒气,显然是气得不轻,“朱曼娘,你口口声声都是冤枉,难道你的意思还能说本宫这个一国之母,拿脸面陷害你吗?”
朱曼娘跪在地上申辩,“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不敢。只是从奴婢踏进长春宫那一刻起,春芳姐姐就三令五申,说是皇后娘娘对芦荟过敏,就是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可能亲自给娘娘敷芦荟粉啊!”
朱曼娘说得在理,这事实在经不起推敲,稍稍一细想就知道里面猫腻大着呢!
冬芳看见皇后不接声,生怕被朱曼娘逃过去了,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娘娘,您可千万别被朱曼娘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此人骤然出现在长春宫博得皇后娘娘的青睐,我看是早有预谋!说不定她就是故意一搏,想着反其道而行之呢?”
朱曼娘突然抬头死死盯着冬芳道,“冬芳姐姐,我向来敬重您,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冬芳陷害朱曼娘,总有些心虚,不敢看朱曼娘的眼睛,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该有妇人之仁的时候,事情已经做了,要是踩不死朱曼娘,死的可就是她冬芳了。
“曼娘,奴婢也不想的啊,可你都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谁还能保得了你呢?更何况奴婢伺候皇后娘娘的时间比同你相处的时间长多了,孰轻孰重,奴婢还是分得清的!”
朱曼娘见把冬芳拉下水,不再和她多掰扯,转身求皇后娘娘明察,“既然奴婢和冬芳的各执一词,还请皇后娘娘严查,还奴婢一个清白,也还长春宫一片净土!整个长春宫皆知皇后娘娘对芦荟过敏,此等药物必定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娘娘专用的玉容粉里,所图谋不轨的,正是皇后娘娘的金尊玉体!”
皇后:“可接触这玉容粉的只有你朱曼娘一人,本宫又该从何查起?”
“玉容粉通体粉红,芦荟粉确实纯白,这瓶子就这么大一点,若想不被发觉,用量必定极少。奴婢猜测,此人必定还留有余量,又能在长春宫里接触到这玉容粉,必定是长春宫的宫人作祟。还请皇后娘娘下旨搜宫!”
冬芳听见此话,忍不住勾唇一笑,暗自讥讽朱曼娘是个十足的蠢货,自己早就将芦荟粉放在她的床榻下,她如今此举,不过自寻死路,反倒是还省了自己不少事呢!
皇后娘娘派人去搜宫,为首的俩人暗自嘀咕,也觉得朱曼娘着实蠢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曼娘是被人陷害,那人必定还留了后手,就是朱曼娘再自信自己那里绝无异样,凶手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地把东西留着,却不暗中处置呢?
“我看哪,这黑锅,朱曼娘是背定了!查不出幕后真凶,皇后娘娘的怒火也只能由朱曼娘承担喽!”
“哎,不过咱们娘娘心善仁慈,朱曼娘拖一拖时间,到时候卖卖惨,说不定皇后娘娘就放她一马了呢?”
“这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