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娘望眼欲穿,终于在顾廷烨出发前盼到了石头的身影,见到了散财童子——顾廷烨。
他老神正在地在那喝茶,气定神闲地很,可朱曼娘知道上辈子顾廷烨最迟就是这时,他即将出发前往禹州,临行前还要特意来寻的东西怎么也不会是表面上的轻视。
朱曼娘原来心里急得很,可如今发觉有人比自己还急,倒是懂得徐徐图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顾郎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顾廷烨面色淡然,寒暄起来,“毕竟咱们之间也是多年的情分,我自然是要关照你一二,瞧你面色红润,想来这些日子过得舒心。”
“是呀,汴京好风景,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总不能匆匆离去,只是汴京物价着实负担得吃力,再呆上些日子,曼娘也该去寻个安身之处了。”
离开?顾廷烨心里暗道不好,朱曼娘孤身一人,居无定所,若是这次离开了,她只当普通细软典当了,以后想要找回玉佩可不容易了。
“我记得当时家中细软你拿了不少,怎么叫你说得如此拮据?”
顾廷烨心里还盘算着,说不定朱曼娘并不知道那玉佩对自己的重要性,只当寻常货色,想着要是能花一点钱,就把她手里的东西都买回来就好了。
老狐狸,东扯西扯,莫非是他想激自己先开口,落了下风不成?
朱曼娘微微一笑,顺着话说道,“是呀!我说日子怎么这般难过,金银细软还没典当呢,我且先典当些银饰游玩用,要离开汴京时,在典当些金饰留着置办家用。至于玉饰嘛……”
朱曼娘戏谑地瞧着顾廷烨故作轻松的深情,悠悠道,“看落户在哪个穷乡僻壤,就留着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再典当了呗……”
顾廷烨终是忍不住了,听朱曼娘的意思,怕是早知道那玉佩对他的意义,皱着眉驳斥道,“穷乡僻壤哪识美玉?为了日后日子好过,玉器该在汴京这种识货的地方才能卖上个好价钱!”
朱曼娘故作诧异道,“顾郎当真是好心肠!竟这般为我以后找想?”
顾廷烨一副为她找想的样子,回她,“总归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过得好,我也舒心。”
“是吗?”朱曼娘笑语盈盈,“可奴家觉得这玉在汴京典当了,才是卖不上好价钱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朱曼娘明摆着知道那块玉对他来说非同一般,是故意带走的,那就没必要接着打哑谜了,他时间紧,和她耽误不得。
“那块玉对我来说是个念想,说吧,要多少钱,就当是我对你这么多年辛劳的补偿。”
“一千两,我要一千两。”
还没等顾廷烨张嘴,石头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千两?!你疯了吧!”
朱曼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穷呢,光是顾廷烨的盐井一年就不知道能赚多少个一千两了,如今这般吃惊做给谁看?
做给我看呗!
“不情愿?那就一千五百两!再多说一个不字,再加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