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景国和盛国皆易主,两国都经不起战乱的摧残,听说心上任的国主正在商定休战的事宜。”
宫尚角看着叶冰裳听得全神贯注的样子,眼神一暗,她之前,可从未对宫门外的事如此上心,不仅特意把话引到景盛两国,而且提到景盛两国反而来了精神。
宫尚角若有所思地饮了一杯茶,想着她对自己的身世避如蛇蝎的样子,或许这会是个让她坦诚相待的好时机。
“姜姑娘,如今我们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我也不想瞒着远徵弟弟,有些事还是要说开为好。你不是姜离离的事,打算何时和远徵弟弟坦诚相待?”
叶冰裳目瞪口呆地看着宫尚角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没问过自己,一口气全说了,怎么好意思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跟宫远徵交代的?
“什么!”宫远徵比叶冰裳先开口惊呼,“什么叫她不是姜离离?她不是姜离离,那她又是谁?!”
宫远徵没想到哥哥猛得放出这么炸裂的消息,虽然不确定姜离离的身份,可看哥哥早就知许的模样,就知道反正她不是无锋的刺客或者对宫门有害的人就对了。
宫尚角没回答宫远徵的疑问,反而看向叶冰裳,“那就得由她亲自告诉我们了。”
叶冰裳看着俩人的目光,憋着气,把脸憋得通红,酝酿出来的泪珠不多,要掉不掉得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抽噎着诉说自己凄惨的身世。
“我……我原本是盛国一家略富庶人家的庶女,因生母身份卑微,自小受嫡出妹妹的磋磨。原以为长大后能嫁了户真心待我的好人家便能熬出头,谁知道碰上战乱,家里衰败,为了活命求得庇护,连气节也不要了,竟然……竟然……”
叶冰裳说得真情实感,眼泪扑欶欶地往下掉,“竟然要把我送给肥头大耳的富商!他家里小妾无数,仗着有当官的舅舅,不知道折磨死了多少人……呜呜呜……也幸亏我无意中听到这事,提前跑了出来,一路上瞎逃,吃尽了苦头。命运使然,我竟碰到了丰神俊朗的宫二先生,一见倾心,原以为这辈子也就是个念想,没想到撞上姜离离和表哥私奔,让我顶替她进了宫门,这才有了如今的姻缘。”
“我不喜欢我的过去,那真的太痛苦了……我只用全新的身份和你们相处……”
宫尚角心知她的话并不能全信,她恐怕是知道有宫门这么个地方,奔着宫门求庇护来的,可她受的苦也是真的。
“你是我亲自执选的新娘,角宫上下,没人会对你不敬。这是角宫夫人的令牌,你收好。”
叶冰裳楞楞地看着手中刻着“角”字的金属令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宫远徵皱着眉心疼地看着叶冰裳,恨恨地想,可千万别叫那些腌臜货碰见自己,要是真让他遇见那些货色,自己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敢欺负角宫的人,什么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和哥会好好待你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