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跟在宫远徵身后,好奇地打量着白日的角宫,上次叶冰裳见角宫冷寂,原以为是夜深的缘故,今日大白天,竟还是没有丝毫人气的样子,和宫尚角的气质倒是相配。
宫远徵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说了这么多,这女人到底听了没有?
叶冰裳没有留意,径直走着,直愣愣地撞进宫远徵怀里。
叶冰裳眼里闪过惊愕之意,下意识扶住宫远徵紧绷的手臂,随着宫远徵的低头,俩人的距离不过寥寥。
俩人的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叶冰裳很快回过神来,借着宫远徵的支撑,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角宫水池边的雾气有些大,宫远徵有些心猿意马地想着刚刚的对视,许是沾染了角宫雾气的缘由,连带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有了动人的湿意。
“咳!”宫远徵轻咳一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掩饰性地询问叶冰裳,“那个,昨日你说有无锋细作的线索,是什么?”
宫远徵有着有卓翼宸一般无二的脸,叶冰裳对他的感觉就像弟弟一样,倒是没觉得异常。
“我怀疑的人是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位姑娘。她们二人在地牢里便表现得与其他人颇有不同,不像一般的新娘。”
宫远徵:“这算什么线索?你在地牢里便观察其他新娘,岂不是更显得不同?”
叶冰裳心想,她和那几人可不一样,她是为了揪出内鬼,好自救才观察其他人的,那几人有备而来的模样,像是提前知道这消息似的。
“我看到上官浅冲被你们抓到的无锋刺客使眼色,上官浅使完眼色,那女子便冲上去挟持宫子羽自爆了。宫门执刃遇刺当日,侍卫前来搜查,云为衫不在女客院落,偏偏最后是在上官浅的房间内。”
“我不信天底下有这样巧合的事,徵公子信吗?”
宫远徵眉头紧锁,若真是如此,那这三人必有勾结。
“若真是如此,上官浅倒是好办,只是云为衫曾被少主选中,如今她算宫门半个遗孀,只怕有些棘手。”
叶冰裳自觉交易完成,上官浅被宫尚角选中的前提下,她才要和宫远徵假成婚联手对付这些无锋刺客,如今上官浅并未选中,自己干嘛还要淌进这摊浑水里?
叶冰裳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摊手道,“那就不关我的事喽!徵公子还是去找角公子商量吧!”
宫远徵无语地看着叶冰裳甩手掌柜似的提着包袱就走,她知道自己房间在哪吗?
眼见叶冰裳往宫尚角的房间里走,宫远徵眉骨突突跳,咬着牙叫住叶冰裳,“你和我哥还没成婚呢!你的房间在这边!”
叶冰裳没想到宫远徵这么好心,见此送了这傻小子一个消息,“多谢徵公子了!对了,虽然不知道那日你和宫二先生说了什么导致他竟选了我,可好心提醒你一下,那日我说的话是诓你的,其实宫二先生对那女子没有丝毫情谊,徵公子只管放心商议。”
“什么?!等等!你回来!怪不得你一直故弄玄虚不告诉细作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