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溜出了景国皇宫,将身上沾血的外衣脱下,露出里面朴素利落的短衣长裙,这是景国女子最普遍的穿搭。
虽然身上带了些碎银子,可首饰也值几个钱,叶冰裳也不砍价,随当铺的说个数,只十几两便干脆地卖了。
叶冰裳顺利地出了城,只走了十米左右,便听到城门处一片骚乱,原来是皇帝被害,要封锁城门搜查凶手……
叶冰裳曾听人讲过,宫门的神秘,那个地方,不参与任何朝堂的纷争,也绝不轻易收留宫门之外的人。
可凡事试过才知道,叶冰裳一路向西行走。
宫门有外出贸易的人,和他们打过交易的人皆说,宫门,在西边。
叶冰裳不敢走官道,只敢带些干粮行走在荒野之中。
越往西,越觉得荒凉。
直到一日,叶冰裳西行过程中,偶然撞破两队人马厮杀结束,在处理尸体的情景。
看着不像朝堂之人。
叶冰裳躲在灌木从中,不敢漏出一点声响,看着为首的男子拿着纯白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满鲜血的宝剑。
疯子,叶冰裳断定,这是个漠视人命的疯子。
所以,撞破这一切的自己可一定要藏好啊,千万别被发现!
越害怕什么,越碰到什么。宫尚角武功高强,感官异于旁人,叶冰裳不过呼吸粗重了一些,便被他发现了异常。
“谁?!”
随着宫尚角声音的落下,一把宝剑直冲冲地朝叶冰裳藏身的地方射来。
叶冰裳没办法,被逼了出来,还不忘顺势抓住一名托着尸体的黑衣人。
叶冰裳随身带着的匕首紧紧贴着那黑衣侍卫的脖颈,手上布满青筋,显然下了死劲,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她不是好惹的。
“我不过一过路人,今日,我什么都没看到,还请阁下放我一马。”
宫尚角看着死死盯着自己,浑身警惕的女子,觉得有点意思,难道她觉得,凭她就能威胁到自己吗?
“不过一侍卫,我若是执意要杀你,你以为,劫持他,能保住你自己吗?”
叶冰裳面色不变,手上的匕首却更近了一寸,在侍卫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阁下能带着他们做这种隐蔽的事,他们显然都是你的心腹。我于阁下而言,无关紧要的很,可他们都是陪你出生入死的人,你为了杀我一个弱女子,便要陪上衷心之人的性命?只是不知道,您执意如此,还会有多少人会追随您?”
“牙尖嘴利!”宫尚角眯了眯眼,从齿缝里挤出这这几个字,顺势给了叶冰裳刀下之人一个隐蔽的眼神。
那人读懂了宫尚角的暗示,他是宫门精心培养的绿玉侍卫,自觉不会被弱女子钳制。
叶冰裳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腿下使用巧劲,狠狠踩在他不安分的手掌上,手上的动作却一刻未松。
“阁下,我不是不谙世事的规格小姐,若您不想我好过,便是死,我也要带个垫背的!”
宫尚角头一次被人威胁,恨恨地咬着牙,眼前这女子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就那般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