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刚迁至长安那一年正巧赶上皇宫选秀,家族无意送我入宫,但我还是被一只诏书唤进了宫墙之内。
进宫那日阿娘拉着我的手一直在哭,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心里腹诽:若是不能从这皇宫溜出来,真是愧对我学学武几年。
入宫后,我住在淑妃娘娘的朝阳殿内,淑妃娘娘人很好恬静优雅,家世优越,她父亲是当朝宰相,也正因如此,她入宫十几年,一直膝下无子。她晓得为何也从不抱怨。
淑妃娘娘同我说,莫要爱上一个皇帝,无论你们曾有多少情谊。
彼时我尚且不懂为何,如今倒是明白了,但也同皇帝走向了陌路。
入宫三个月,我倒是从未被召见,不由的在心里问候皇帝宣我进宫又把我晾在这,是不是吃太饱了?
抱怨归抱怨,不被照见我也乐得清闲,同淑妃娘娘聊些家常,然后,趁四下无人溜出宫。
我乔家原是江南大户,阿爹是乔家嫡长子,阿娘是有名的江南才女,据说两人一见钟情。
阿娘嫁给父亲后生了一双儿女,我和阿兄,阿兄自小就背负了继承家族的责任,而我则无拘无束。
我自小便不喜琴棋书画,但阿娘同我说只要我学到略通七八就给我找江南最好的师傅教我武艺。
我屈服了,阿娘甚是开心,唯有阿爹与阿兄愁眉苦脸。直言我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这般我才会17岁尚未婚配。
但好在几年后,父兄二人也想开了,偌大的家业也不是养不起我这个闲人。
皇宫的守卫虽说森严,但好歹学了十几年的武艺,若是躲不开这些侍卫,我便可以多买几个钉子,免得我那已经入土的师傅掀开棺材吧来打我。
我初次溜出宫,回到家时阿兄下的,以为明日乔家就要问斩。连忙催我回去,结果第2次便给我准备了斗笠,带我上街游玩。
中秋那日阿兄带着我上街,期间我看中了一个花灯,阿兄谢有成竹的同我说一定能到手。
结果被另一个带着娘子的先生夺走,气的我拧紧了阿兄的后腰。肉他明明疼的全身都在发抖,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同那个先生道喜。
“仁兄过誉了。”
隔着斗笠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不妨碍我觉得他气质非凡,定是人中龙凤。只可惜英年早婚。
阿兄怎么一直盯着人家?莫不是喜欢?可惜人家早已是有夫之妇,不然阿兄弟上门为你说说。
乔瑾倒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觉着若是我未曾入宫,嫁的不知会不会是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