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看看俺给你准备的什么!”
爷爷缓缓走来,他的步伐虽有些蹒跚,他手中捧一个檀木盒子。
“咦惹。”
哪想到送给许六川是一把匕首。
许六川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像被钉住般滑稽,显然是被吓傻了:“爷……爷爷,这可是我生日,就算是忌日你也不能这么送啊。”
爷爷笑了笑,把刻有龙纹的匕首递给许六川。
“傻龟孙,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今个儿就传给你了,好好保管啊。”
许六川接过,爷爷便转身走了。
这把匕身微微泛着暗哑的光泽,龙纹雕刻虽有些许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精美绝伦。
正当看着入迷时的许六川,眼前突然视线变模糊了,还感觉到了阵阵眩晕。
“完了,我昨天熬夜了,是要猝死了吗?我才成年啊,老天爷,还没做过18禁的事,我还不想死啊!”
等再次睁眼时。
许六川竟躺在床上,意识还有些朦胧。
突然,耳边传来丫鬟急切的呼唤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小姐。
他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下,却惊觉自己发出的竟是女声。
心中一阵慌乱,急忙起身,冲到铜花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容,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微启,带着惊愕与迷茫。
他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姐醒啦,真是太好了。”丫鬟满脸喜色。
许六川痴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心的困惑与迷茫。
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还有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让他对现在的处境十分懵逼。
“这是梦吧,我靠我还变成女的了,完了,我的根不会……”他向下一掏,确认了那东西不在,立刻倒床不省人事。
然而,周围的一切却如此真实,显然不是梦。
“小姐,这可不是梦啊,我是你的丫鬟玉兰啊,你怎么又晕了?”
眼前的丫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妨碍给许六川掐人中。
许六川被玉兰掐的疼醒了——
“不用掐了,掐的我嘴唇都要肿了,那我叫什么?我头有点疼,有点记不清了。”
“小姐你叫赵如菱……”
一个磁性而冷漠的男声响起:“醒了?”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寒夜。
赵如菱循声望去,只见那个黑衣男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依旧是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漠。
仔细一看,冷峻的五官,如刀刻般分明,还拥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紧抿的薄唇,神色高冷,仿佛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他的话语简短而干脆,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赵如菱仿佛只是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麻烦。
“那你无大碍的话,休养几天,接下来的刺杀任务还得由你来进行。”
黑衣男子微微眯眼,眼神冷漠如霜。
说罢,便吩咐着部下随他出了许六川的房间。
“唉!等等啥?叫我刺杀人?我不是做杀手那块料啊。”许六川被这话语惊醒起来,强捂着肋骨的伤痛,冲着想要去拦下那位黑衣男子。
丫鬟拦着赵如菱不让她去惊扰他。
“小姐,快坐下吧,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伤养好了再去做刺杀任务,就听门主的吧”
“听样子,原来那位人就是这个地方的头儿。”
许六川自己连厨房都没进过,杀鱼都够呛,来这陌生地方还让他来做刺客,这不比母猪上树还难,老天爷可真会跟他开玩笑。
夜晚,静谧的月光笼罩着大地。
他准备偷溜出房间,顺便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把丫鬟支走,趁门主不在,向暗卒打听秘阁地方。
“此事不要跟门主说。”赵如菱向这位下属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暗卒对着她恭敬的行礼:“属下明白。”
秘阁处—
“没想到这就是秘阁啊,看来我身份还挺大的嘛,也是有丫鬟,暗卒也对我恭恭敬敬的。”
他正要准备打开秘阁门之时,发现锁住了。
“完了,我没钥匙 ,还看个damn。”
“你想看什么?”
突然赵如菱感觉背后了一丝凉意,缓缓回过头。
“是想要秘阁的钥匙吗?”他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勾着钥匙,在手上随意地摇晃着。
那钥匙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的神色淡漠,仿佛手中摇晃的不是钥匙,而是对世间万物的漫不经心。
“对,就是这个!”赵如菱就像一只渴望得到骨头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摇晃的钥匙。
可无奈现在的他变成了柔弱女子,如同娇弱的花朵,在他高大的身形面前,显得那样渺小,换作以前的身体他一个箭步一跳,一拿就拿到了。
“你来秘阁做什么?”他把钥匙炫耀一番又收了回去。
“你有什么目的吗?”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那眼神如同尖锐的匕首,似乎能穿透一切伪装。
赵如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我就来看着玩,怎么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吗?大哥,还有你为什么我走哪你就在哪,你是在视奸我吗?”
随即向门主的腰间试图抢去钥匙:“告诉俺娘,我不是孬种!”
门主身形一闪,敏捷地躲开女子的靠近。
他向后退了几步,此时,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只见他猛地拔出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将剑直直地指向赵如菱。
“你要是来硬的,我也不是吃素的。”
赵如菱马上老实了:“大哥,有话好好说,小弟是孬种,是孬种。”
门主轻叹了一口气把剑收了回去,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惆怅。
他缓缓转身,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缓缓说着:“虽然你是我姐姐的女儿,那又怎样你终究不是她亲生的……”
“什么?我是门主姐姐的女儿,那他不就是我舅舅吗?”
赵如菱怔怔站在原地,一脸懵,小声嘟囔着。
他似乎听到了赵如菱的话语,微微侧头,眼神冰冷如霜,声音如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色:“今日之事,必有后报。”
“你且等着,下次再见你形迹鬼鬼祟祟,便是你的死期。”
狠话撂下,他不再停留,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迅速消失于深沉的夜色之中。
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留下让人胆寒。
听到这话赵如菱也不敢停留于此了,便回到了房间。
“小姐,你去哪了?奴婢看你不见了,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玉兰为赵如菱打好了洗澡的水,准备给他沐浴更衣。
“没去哪,去窝屎了,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去?”
“奴婢怎么能去,小姐一个人窝的开心就好,时间也不早了,奴婢该侍奉小姐沐浴更衣了。”
玉兰把赵如菱引到浴房去。
雕花的门窗精美绝伦,浴盆置于房间中央,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盆中,清澈的洗澡水荡漾着微微的涟漪,浴盆四周,摆放着几盏花油蜡烛。
许六川哪洗过这种澡,都是在浴室直接冲几个重要部分就行了,十分钟搞定。
毕竟男人都是这样的,速度是男人毕生的追求。
赵如菱站在浴房之中,玉兰和其他丫鬟们手中捧着衣物。
“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要小女娃家家给我脱衣服,那不笑掉大牙吗。”
赵如菱心里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了她为他更衣的举动。
玉兰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脸委屈之色。
她微微垂下头,手中的衣物紧紧攥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姐,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玉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恳求。
她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奴婢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小姐有任何不适。”
她向前迈了一步,再次试图为他更衣。
赵如菱看着玉兰那副委屈又执着的模样,心中的意志稍微动了一下。
然而,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必了,玉兰,我自己来就好。”
玉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小姐,您就让奴婢侍奉你吧,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玉兰静静地站在那里,身着简单的素色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依然难掩她的美丽。
那淡雅的颜色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如同一朵清新的玉兰悄然绽放。
然而,她的这份美丽在此时却显得有些突兀,实在让人说不通为何一个丫鬟能有如此动人的气质,她微微垂首,眼神中透着谦卑和温顺。
赵如菱看着玉兰想要反客为主,温柔地说道:“玉兰,今日就让我为你更衣吧。”
“让我好好宠宠你,我搓澡手法老娴熟了。”
玉兰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跪下,满脸卑微之色。
“主子,这可使不得呀!主子怎么能伺候奴婢呢?万万不可。”
嘴里依然坚定说着尊卑之理:“主子,还是让奴婢为您更衣吧,这是奴婢的本分,伺候主子是奴婢的荣幸。”
“好的,来吧,baby。”说不过玉兰,赵如菱也只能答应让她更衣了。
玉兰轻柔地为赵如菱解开衣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当那层层衣物褪去,赵如菱那如凝脂般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
赵如菱被玉兰轻扶入浴盆中,他全程闭着眼,脸涨的通红。
“小姐,你眼睛不舒服吗?”
“没事,第一次被女人搓澡,有点鸡动……”
外面的突然响起了嘈杂声。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人叫嚣着:“你们误杀了我们的人,敢做不敢当是吧!不出来当缩头乌龟是吧……”
浴房中的赵如菱和玉兰面面相觑,不知情的赵如菱大胆猜测——
“你们索命门肯定欠人家钱了,你看债主都上来要债来了,玉兰你快逃,别一会拿你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