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了……”
落秋寒抬头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城墙上有欧阳弟子不断巡视,俨然就是一座城池。
此时已经是欧阳思乐回到宗门的第二天了,此次出行让他颇有心得,与落秋寒一战更是让其触及到破玄这层境界。要知道整个欧阳剑宗年轻一辈只有一个人达到了破玄之境。
欧阳思乐正正的坐在榻上,四周气息环绕,衣摆随着气息的流动不断拍打,气沉丹田,内力在体内汇聚,但到达某处是就像堵塞一样再也无法突破。
“找到了,瓶颈。”
欧阳思乐低喝一声,浑身内力汇聚一点压缩,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
偏偏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欧阳思乐,使他不得不停止运功。
“进。”
欧阳思乐长长的舒了口气,平复好心情后,让师弟进来。
“师兄,不好了,有人从宗门处杀上来了,我们这些弟子根本挡不住他!”
那弟子开门见山,仓促之下连礼仪也忘得一干二净,欧阳思乐并没有管这些,他神色凝重,开口就问:“欧阳弟子可有伤亡!?”
那弟子一听这话,想了想才说道:“伤还是有人受伤的,但好像没有人死。那人好像处处手下留情。”
欧阳思乐听这话便能想明白上来的人是谁了。
“快随我去宗门口。”
欧阳思乐丢下这句话一把拿过自己的佩剑夺门而出,那个欧阳弟子紧跟其后。
“借过……我不想杀人……”
落秋寒闪身躲过一名欧阳弟子一剑,一刀柄磕在其额头上,直接让他昏了过去。
“不管你是何人,擅闯欧阳剑宗还打伤我欧阳子弟,今日之事阁下需要给个交代!”
落秋寒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张口就来:“你是哪位……”
为首一人白皙祸人的容貌,一双明媚含笑的眼睛,似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天真无邪的笑容,带着满满的感染力,似乎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能让人忘却所有的忧愁。但此时脸上已经略带怒容,低沉的声音压抑着强烈的愤怒。
“在下欧阳剑宗欧阳玉玹,是他们的大师兄,阁下又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欧阳剑宗还要打伤我欧阳子弟?”
落秋寒歪了歪头,回答道:“嗯……你们欧阳剑宗叫我来的……我叫落秋寒……”
欧阳玉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话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即是欧阳剑宗邀请阁下来此,也犯不到动刀……等等!你叫什么?!”
“师兄,他叫落秋寒。”
一旁的师弟连忙提醒。
“落秋寒,你还有脸来欧阳剑宗么……”
此时欧阳玉玹双目发红,整个人像是发癫了一般,浑身上下都颤动,整个人死死的盯着落秋寒,仿佛恨不得冲上去将其碎尸万段:“当年你害死天则师傅,你怎么有脸再来欧阳剑宗——”
欧阳玉玹整个人瞬间爆发,长剑泛着冷光直刺落秋寒要害。
落秋寒眼睛静如潭水,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眼睁睁看着长剑与自己心口越来越近。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在看去时哪还有落秋寒的身影?就像幽灵一般消散于无形,欧阳玉玹这一剑直接落空,刚抬头落秋寒的声音就在他身后传来。
“破玄之境……你已明生死……”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斜刺而来的剑锋。
“锵——”
金铁交击声震了众人的耳。
唐刀出鞘,刀与剑的碰撞极为强横,以二人为中心的石板地面迅速塌陷,蜿蜒曲折的裂纹不断扩散至四周,刀意与剑气的气压让四周将他们包围的欧阳弟子极其难受,更有较弱的已经昏死过去。
欧阳玉玹看着周围的师弟不断倒下,心里着急,立马转攻为守,四周的剑气迅速变换行成一道道幕墙保护那些弱小的弟子,为其抵挡刀意的侵袭。
“……有意思……心怀弱小的人……不多了……”
落秋寒看着眼前欧阳玉玹所做的一切,眼睛闪烁,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刀意像是潮水退去,众弟子只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那股强劲的感觉就像刀刃一样不断刮着他们的皮肤,疼痛难耐。
欧阳玉玹也不好受,内力几乎干涸,这还是落秋寒手下留情。欧阳玉玹浑身没劲,挂着一身冷汗,疑惑的目光抛向落秋寒。
但还没等到落秋寒给他解惑,熟悉的声音便从不远处飘来。
“大侠手下留情——”
—————分割线—————
左相府。
“算算时间,落秋寒应该也已经到欧阳剑宗了。”
齐紫伐闭目歇息,其妻子正不断为其捶打后背,时不时在肩膀上捏捏。
“明天就要进京面见圣上……该发兵了。”
齐紫伐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脸上挂着笑意:“夫人这按摩法果真有独到之处,我现在浑身精神。”
妇人不轻不重的在齐紫伐背上打了一下:“老爷就会取笑奴家。”
齐紫伐在妇人怀里笑着笑着就没了音响,妇人看去,齐紫伐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满是黑眼圈的眼睛,有序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黑夜愈发清晰。
太累了。
妇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朝堂上有多难受,光是发兵平定江湖就已经让许多大臣跳出来反对。
更别说如今凛冬,很快又要和南蛮开战。
她明白齐紫伐的压力有多大,虽然他平时装的很真,但又怎么瞒得过同床共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