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管是她还是我,都不会拿大陆的安危开玩笑。”玉术苦笑道。
“当务之急,还是得救出小逢。”中庭看向远处的一座令人熟悉的房子
——那座故事开始的房子。
“走吧,走吧……”
“此处只有她一人,没有齐格飞,所以启用法阵的时间会慢一些。”玉术走在最前方,慢慢介绍道。
“意思就是说...”中庭顺下话茬。
“意思就是说,即便拖了些时间,对于她也无伤大雅。”齐格飞快步上前拉住玉术的手腕,并排而行。
“……”不是,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违和啊!中庭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有些无语。还有,嘶,怎么会有一种名叫愤怒的情绪?
正当中庭胡思乱想之际,玉术开口道:
“到了。”
银发绿眸的少女坐在院前,一副上位者姿态,手中端着精致的茶杯,昳丽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清风拂动少女的银发,脚腕处的铃铛微微作响,似乎等了几人很久。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少女抬眸,扫过在场众人,她依旧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着急站起身,似乎根本没有把对面几人放在眼里。
“诶呀,不请自来,略备薄礼。”玉术松开齐格飞的手,扬起笑回应道。
“哦?”少女饶有兴味地看向玉术,支着脑袋好奇道。
玉术微笑地伸出手,正对院门:“破。”
院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屏障,但随着玉术的声音落下,屏障应声破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风中。
但箭矢的破空声紧跟着响起。
“阿逢,小心为上。”眼尖的齐格飞拿出怀表晃了晃,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那银色的箭矢瞬间静止在半空中,离玉术的眉骨仅有一寸之隔。
“知道啦,下次还敢。”玉术眨了眨眼,随手一挥,箭矢轰然碎裂。
“真可惜。”手持弓箭的少女蹙着眉,叹气道。
“哎呀,看起来在小逢心中也是有我呢。”玉术散漫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不出意外,得到库库鲁的吐槽: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心里有你了?”
“这是什么说法?”少女慢慢放下弓箭,缓缓起身,看向已经步入庭院的玉术。
“想要置我于死地,何尝不是一种另外的想我呢?”
玉术没有管库库鲁,反而瞬移到少女面前,挑起少女的一缕银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你…”少女愣怔了好一会,随即偏过头,躲开触碰。
“我想,我们或许有话可聊?”玉术向少女伸出手,扬起嘴角。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能答应。”
“因为——我熟知你的一切啊~亲爱的。”
玉术拉住少女的手,当两者的指尖触碰之时,周身泛着银色的光华,下一刻,世界变得扭曲,随后慢慢重组,还是刚才的那副场景,只不过少了些人。
“哎呀呀,看来lady不欢迎我们呢~”齐格飞见二人消失,慢悠悠地开口道。
“好了好了,朋友们,我们应该找一找那条项链和...一位名叫欧塔的少女。”齐格飞转过身,看着面色严肃的几人,微微一笑。
“这里是何处?”
“一处值得留存的地方。”
“说吧,你的来意何在?”清冷的嗓音传入玉术耳中。
“来意?当然是——为你而来。”玉术笑嘻嘻道。
“未来之人也要插手我的决定吗?”少女站在玉术的对面,亚麻色的衣裙猎猎作响。
“嗯?怎能叫插手?”玉术依旧是笑吟吟的,雪青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在我的时空中让人来找我?你自己扮演我?改变原有的命定轨迹,这还不是插手吗?”少女眸光冷冷。
“阿逢,这可不是你的时空哦~只不过是一道时间夹缝罢了。”玉术勾了勾发尾,一副懒散姿态。
“但是,这是属于你我的——共同时空。”话落,玉术走到中逢面前,轻松从还处在愣神阶段的中逢手中拿过茶杯,抿了一口。
“真是一道好茶啊,阿逢,你说是也不是?”玉术拿着茶盖刮去茶水上的沫子。
“是。我不要了,你拿去喝便是。”中逢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冷淡道。
“多谢割爱了,不过嘛,好茶还是得与人共赏,阿逢,你觉得如何?”玉术将茶盏放下来,好笑地戳了戳中逢的脸颊。
“这杯茶,我既给了你,那就任你处置。”中逢攥紧玉术的手腕,试图停止刚才的行为。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多笑笑~”
“亲爱的lady~好久不见。”齐格飞看向面前的金发少女,正如百年前那样,朝她伸出手。
“齐格飞,沉溺在这么一个虚假的世界,值得吗?”嘶哑的声音落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少女的寿命依旧要走到末尾。
她没有如百年前那样伸出手,反而是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虚假不虚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三个人都在。”齐格飞还是那副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拉起少女的手就走向花田。
“……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库库鲁嘟囔道。
“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中庭蹙着眉,抬了抬眼镜道。
“同感。”爱德文与中庭对视一眼,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尽是凝重,从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玉术和小逢处在未知的地方,而他们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被纳入了那场计划,计划从没有完全地告诉他们,没人知晓他们的目的。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那年的黄昏很美,可惜他们看了几百次。
“或许,你也有一瞬间沉溺了下去。”齐格飞转过身,含笑地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女。
“我没有这么执着。”
“是啊,从始至终,也只有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