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记忆……是我失去的记忆,那个和空长得很像的人给了我的记忆……
“玄鸟我们又见面了,抱歉,你的记忆被人抢走了……不过还好我有抢回这些……这次恢复记忆后,我不希望你再插手与天理的战争中,你的计划太过于危险……哥哥也不希望你这样做……
果然还是失去记忆天真的你好应付,那就不要再执着于那些记忆了吧,这是对你好。”
说完就把玄鸟从遗迹扔了出来,之后一阵头痛欲裂,体内躁动,“不行……要控制住!呃!好痛……要找事情做……不能伤害人类……”
为了发泄体内的躁动,玄鸟想到打劫璃月盗宝团,至少看到金灿灿的摩拉可以想到师父……存哪里呢?北国银行挺不错的……师父也喜欢把账单往那里打……
“玄鸟大人,您这是……”在柜台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看到来人。
玄鸟拍拍手,从背包空间取出大笔摩拉,让她存起来,顺便打听一下公子的情况。
“公子大人已经离开前往至冬了。”
估计是回去交差了,“我养的鸭鸭呢?”玄鸟指的是之前养在这里的鸭子。
“公子大人一并带走了。”
“嗯,知道了。”玄鸟有点失落,没有可以玩儿的了……摸摸耳环里的独眼小宝,算了,以现在的状态估计一不小心会弄坏。
于是玄鸟顶着头痛连续频繁出现璃月郊外以及遗迹地带,打劫盗宝团。
直到眼睛湿润……“神明怎么会流泪……这是血……”玄鸟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眼睛竟然流血了!随着视线模糊,玄鸟也失去的主意识,期间自己是昏倒了还是继续行动,他都不记得了。
……
“唔……”玄鸟缓缓睁开眼睛,身体轻轻动了几下,“嘶!”好痛,感觉自己被什么压过一样,浑身疼,尤其是腰背。
“爱发糖的你终于醒啦!”原本趴在玄鸟床边的派蒙激动飞起来,连忙跑去门外叫人,“喂!玄鸟他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空率先过来。
“玄鸟,”空扶住慢慢起身的玄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空……”玄鸟声音沙哑的看着空,身上指了指空的脖子,“你这是被谁咬的?这么深的牙印……好疼的样子。”
空把围脖往上拉了拉,道:“是你啊,下口这么重,感觉都要被你吃了。”
“我……?”玄鸟一脸疑惑,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乱咬人的习惯嘛?
“唔……”玄鸟捂住突然发疼的脑袋。
空和派蒙见玄鸟这样又紧张起来。
“那个小孩终于醒了!快让我看看这小孩!”未见其人先听其声,一声豪放飒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若陀你这家伙小声点儿啊!玄鸟他才刚醒。”派蒙飞过去跺脚脚。
“哦哦,知道了,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胆大,敢直呼我的名号。”身材健硕,高大挺拔的人形态若陀龙王揣手笑到,“那就让本王好好瞧瞧那个能去除磨损比摩拉克斯还厉害的小孩吧。”
若陀走到玄鸟床边,那里是什么高大能打十个人的身材,分明瘦小的看起来柔若无骨一般加上又病了一场,活脱脱一个病美人形象。
“就这?”若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摩拉克斯当年跟自己切磋的时候可还有八块腹肌呢,别看摩拉克斯还没有若陀高,但打起架来可是真的疼。几回合下来若陀接连下风,不过单纯友谊赛,完事后该喝酒喝酒,该怎么就怎么,是友人没错了。
玄鸟也缓过来看向若陀,很高大的男人,有岩元素的力量,很浓。
不过,为什么自己看不见没有颜色了?
玄鸟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们,连空也是黑白色的,周围也都变成黑白色的了……玄鸟半晌才接受了自己半瞎的事实,看来真的如钟离师父说的,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边还在思考的玄鸟正发愁呢,另外两人,不,是三个加上派蒙,都感觉玄鸟一眨一眨的眼睛似乎是在猫猫卖萌。
“我忍不住啦!”小派蒙伸手捏捏玄鸟的脸蛋,“好,好软~”
空拍开派蒙的手,“派蒙松开手!玄鸟才醒来,不可以的!”
“你不也是!”派蒙指着空不自觉捏玄鸟脸的手。
门突然被打开,那个女人喊到:“本仙听说小师弟醒了!快让本仙看看!”
“我们也来了玄鸟,”围在白术脖子上的长生也出声了,“快,白术给他看看,真是三天两头不让人省心,给我用最苦的药,让玄鸟他好好长记性。”
“师父呢?”玄鸟弱弱问一句。
“帝君在外面呢,唉!你这孩子别乱动啊!”留云拦住要强行起身的玄鸟。
“我……我要找师父,我有事要问他。”玄鸟扒拉开拦住他众人的手,“我好了的,一点事都没有,我要找师父,我要师父!放开我。”
“好了好了,我这就叫摩拉克斯过来,你可好好躺着吧。”说完若陀去叫钟离了。
“先穿件衣服吧,来本仙这里正好有一套,空,师弟他现在行动不便,就交给你了,剩下的人就先出去吧。”
“喂,留云仙君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啊,给孩子一点隐私。”长生道。
留云借风回怼:“你这小仙懂什么,本仙这是正经关照。”
“嘿!那我们过来半天还没有看诊呢!”长生天不怕地不怕继续怼。
眼看要擦出火星,白术率先解围,表示自己可以再等等,仙君也应该照顾一下病人,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他们都出去了。”
“嗯,”空拿起留云给的衣服看了看,祥云样式分布在半露的肩头还有腰间部分,上衣是青色长外套,下身裤子是黑色柔软宽松的款式,“疼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轻点穿。”
“好,”玄鸟配合空伸胳膊,突然想到什么,问空,“空,我原来穿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那个被你刮破了,已经不能穿了。”
“哦……那是谁帮我换的衣服?”玄鸟摸摸身下,“唔……连裤子也没有了……空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事。”殊不知空的耳朵已经红了,那天跟玄鸟待一起的能有谁?除了空还是空,衣服嘛……
“玄鸟你醒了,唤为师何事?”钟离被若陀带过来。
空也帮忙穿好衣服,“好了。”
“谢谢空了,”玄鸟看向钟离,“可以和师父单独聊一会儿嘛?”
空和若陀见状也不便打扰,带上门去外面等着。
钟离走过来坐下,声音略带磁性,“可还好?”
“嗯……师父,”玄鸟有点儿扭捏起来,“师父知道我给白术长生法的事啦……”
“呵呵……我既让他来,自然知道一二,”钟离把手放在玄鸟头上揉了揉,“你还是老样子,以前那样做我不会说什么,但这次……你的身体已接近极限,即使是那层祝福也快坚持不住了,不可再……”
“那师父呢!”玄鸟猛的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又带着几分水汽,连也声音不自觉颤抖,“那师父你呢?!为了守护璃月……最后自我封印……深渊将你一点一点石化,你为了璃月的人类而牺牲你自己!你!你……你自己不也不好好爱惜自己……那次,璃月彻底失去了你啊!”
“……你的记忆,”钟离眼神暗淡下来,“看来是有人把记忆提前给你了……”
“那!没有给我呢!”玄鸟死死抓住钟离的衣服,“师父还要等这次再来一边吗!”
“玄鸟,你且冷静。”
“我冷静不了!”玄鸟抓住钟离的手放在头上,“这里!就是这里!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师父!为什么你不反抗,就因为你守护的人类?!你大可以离开的啊!我不要师父死……不要……”
玄鸟颤抖着低下头,将脸埋进被子,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又变红了,体内本源一团乱。
钟离用仙术慢慢疏导他,半晌才道:“我大概知道你恢复的是哪段记忆了,那次七神被深渊复仇,深渊力量侵蚀提瓦特,天理依旧没有出面,而是派维系者重新开启轮回……”
“我知道的……那次是我……是我彻底打开了深渊大门,让深渊侵蚀提瓦特……可是……我没有想害师父的……我……对不起。”玄鸟声音委屈。
“都过去了,那只是其中一场轮回罢了,”钟离安慰道,“最后你不也知道璃月这边情况发现维系者弱点了吗,也为消灭他做了准备。一切都还来得及,况且这次或许就可以结束了。”
“嗯,我会的。”玄鸟抱住师父,手紧紧抓住钟离的衣服。这一次,他要护师父安全,我们好要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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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最初的神明,怎么可能会流泪?
是这人类的身躯,还是真的跟人类待在一起太久了……
玄鸟不知道,他没有心脏,只是感觉疼就哭了,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疼痛都会成为他流泪的资本。
“何时才能拿回我的心脏……集齐七神之心,我的心就会回来了吧……我就可以真正的流泪,就可以再次感受到母亲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