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繁殖母神 女孩--初诞篇
她告诉我世界的本质是混沌与虚无,而祂在混沌的尽头,在永无休止的鸣笛声与回响中,一直注视着弱小如蝼蚁的我们。
——一位少女烧毁的日记
——
阴暗且潮湿的地下,屹立着一座由青铜铸成的宫殿,古老而又神秘。
斑驳的青铜大门犹如侍卫般伫立着,给人一股深沉长久的时代感,仿佛几千年都未曾打开过。
宫殿内的青铜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他们犹如一条条蛇,却又不断向上蜿蜒,他们相互连接,向着四周蔓延,隐隐散发着红色微光。
青铜门所对去的是一座似人类种女性的雕像。
祂上半身呈人类女性,仅凭雕像刻画就可以给人一种无法言语,不可名状的美。
祂以诡异的姿态怀中抱有十一个婴儿,祂怀中的婴儿分别呈现着不同的面貌。有的在嚎啕大哭,有的则摆出婴儿时期不该有的恼怒,有的则一脸兴奋,有的面部扭曲,有的则面无表情……
祂眼神流露出慈祥,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婴儿。
祂披着散发着神圣气息的长袍,下半身呈无数触手状,令人极度不舒服,甚至恶心想吐。
而雕像正前方摆有一个青铜王座,座上有一名仅穿着黑色长袍,身材娇小的少女。
她低着头,白皙的双手自黑袍中伸出,平稳的放在扶手上。
她兜帽压的极低,身形松散,像是陷入了某种沉睡。
突然,寂静的宫殿内,青铜墙壁上的一道道纹路,浮现起更加鲜艳的血红色光芒,不断放大扩散,宛如病毒般传播。
宫殿内开始回荡起一道道庄重的声音,宛如跳动的音符,声音此起彼伏,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又令人感到严肃。
当血红色光芒充斥着整个宫殿时,乐曲仿佛来到了高潮,无数呓语似绝望中诞生,游荡在这荒芜之地。
但最终曲末,来到尾声,红色光芒逐渐暗淡,声音趋于平静。
一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唯独坐在王座上的少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她头微微抬起,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
“爱丽丝•布莱克儿。”
她缓缓睁开双眸,视线模糊之即,眼前闪过一幅画面,她放在扶手上的双手似乎被金色的链条所束缚。
随着赤红的双瞳重新聚焦,视野从模糊转向清晰,刚刚的画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幻觉吗?少女昏沉的大脑做出简单的思考。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不知所措。
顶着宿醉般的头痛,她好看的嘴唇翕动着。良久,她发出软糯动听的声音:“这里是哪?”
声音中交杂着一丝刚睡醒时的鼻音。说罢,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双唇,眼睛睁大。
唔,我的声音怎么了?如此想着,少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摊开双手,嘴巴呈o形。
这手怎么又细又小?这不是我的身体!
少女蹙眉,掀起黑色长袍定睛一看随后收回了目光,很快她便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她不断探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一切有关于“她”自己和能反映出“她”的信息的事物,似乎都被刻意抹去。
那么,她刚刚为何会下意识否认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
这是否侧面反映了她之前的身体与这具有明显的区别?比方说,她是个男的。
假设真是如此,她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身体里?
思索了片刻,她想起了在名为小说的东西中的穿越。
少女捏了一下脸颊,感觉到了痛觉,所以推断这并不是在做梦。
况且一切都显得那么有质感,她的思维又那么清晰。
她的手有气无力的垂下,明明只是轻轻一捏,居然这么痛,这就是女孩柔软的身体吗?
少女将雄浑的宫殿一览无遗,轻叩扶手,望着陌生的环境,她靠在冰冷的座位上,很久没有说话。
蓝星上可没有把人放在这种地方的仪式。那么这是异界的习俗吗?还是邪教的仪式?
她眼神黯淡,双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无可避免的产生恐惧,但只要把未知转换为已知,这种情况或许可以好转。
归根到底还是火力不足和情报太少了。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吗?
少女看向目光可及的青铜大门,她双手支撑住扶手,从座位上站起。
腿部发软,少女险些摔倒。
她扶住座位,原地小幅度踏步。
待双腿适应,她向前迈出一步。
寒意透入脚底,顺着麻木的双腿,直击脊椎。
少女汗毛竖起,不寒而栗的转头。
是一座雕像。少女怔了怔,有些失神的盯着祂。
诡异的雕像以及那莫名的熟悉感...
少女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一一少看少听少动。
少女没有作死的继续盯着祂,将目光收回,缓慢的走向一个个台阶。
动作不是很协调,看来我坐那个位置很久了...或许也有可能是我刚穿越过来,灵魂还不适应这具身体。
少女抬起细嫩的小手轻轻扯下兜帽。如雪般的长发如瀑布泻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可爱,勾魂摄魄的面貌曝在空气之中。
望着飘逸的白发,少女吐出一口气,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
赤裸的双足走在这平坦的地板上。偌大的石柱直插天花板,支撑着整个宫殿。
少女细细摩挲着大她数十倍的石柱,通过触感上面有宛如裂痕般的凹凸感,又有种像是刻画着的奇异的符号。
越过一个个石柱,少女警惕着打量着四周,顿步在青铜大门前。
在它面前,少女犹如蚂蚁般渺小。她单手轻抚在上面,微微用力,但它却纹丝不动。
她旋即双手放在上面,使劲的推着,青铜大门如大山般仍纹丝不动。
就这样推了许久,少女气喘吁吁的用手背擦了擦晶莹的汗水。
这具身体太柔弱了,不过就凭这青铜大门,来几十个成年大汉,使出全力都打不开吧!
少女俏皮的吐了吐红嫩的舌头,泄气的捶了捶青铜大门。
她沉思了一会。
那么我又是怎么被关在里面的?
或许,还有别的出口,或者有机关可以将此门打开。
况且,庞大的宫殿没有一丝灰尘,就像有人会按时打扫一样,也许过不久,这个大门便会打开。
她没有因大门封闭而气馁,反而不断的思索对策。
少女小心翼翼的靠近青铜墙壁,墙上布满了和石柱上很像的特殊符文,散发着炽热火光。
光芒不算小,聚集起来便能让少女视野清晰。
少女的指尖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就绕着青铜墙壁从大门绕到了青铜王座左侧的青铜墙上。
少女停下脚步,猛地睁大了赤红的双瞳。
原本以他的视角望去,宫殿里并没有太多东西,除了王座、石柱、雕像,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当达到一定角度时,少女便从侧面看到了隐秘地藏在雕像后面的一条漆黑的通道。
呼~这也让少女不安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少女大步流星的拾级而上,欣喜之色浮于面上。
少女轻巧的越过雕像,与祂对视一眼,不知为何,少女从祂和蔼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猩红。
少女立于暗道前,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原本的欣喜消失殆尽。
少女眼角抽搐。好黑...话说应该有别的出口吧?绝不是怕黑而逃避,而是其他出口更有性价比。
少女收敛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黑暗有种最原始的情绪——恐惧。
是受身体影响?少女往宫殿右侧走去,毕竟她还没探索过右侧。
整个宫殿呈对称分布,右侧与左侧并无区别。确认了没有其他出口和机关后,少女再次驻足于令人心悸的暗道前。
少女心中权衡利弊,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想把这个宫殿掘地三尺,再好好排查几遍。但这具身体过于羸弱,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也会逐渐不足,再加上饥饿缺水,那就更加危险了。
所以还是趁着体力充足,状态不会过于疲惫的时候,进入通道比较好。
虽然推测青铜大门可能会被人打开,但是这样的话她属于被动,缺乏主动性。
况且这件事本就充满不确定性。她可能等一下门就会被打开,也有可能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打开。而且门开之后那人不一定就对自己有好,毕竟她可是关在这的。
唇焦口躁在不断催促着他做出抉择,迟疑片刻少女便向前走近。
黑暗如巨兽,将娇小的少女吞没口中。
随着余光中的光芒褪去,那种在宫殿中的视野明亮清晰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茫茫黑暗。
考虑到会有危险,少女在洞口等着双眼适应黑暗,才向深处走去。
所幸这条阴暗的通道十分平坦且通向单一,她红润的脚底不会太痛。
少女在黑暗中徐步,四周的空气随着少女的前进逐渐冷凝。
她再次裹紧了黑袍,双手放于袍外摩擦。
少女艰难的迈着步伐,在阴暗中时间流速似乎与外面不同,她在无尽黑暗中已经丧失了时间观念。
这条道路像是没有尽头,令少女看不见渺茫的希望。
少女皱着眉喘着粗气,身形如瘦小的枯木般在风中摇晃不定。
她扶着墙壁,瞳孔骤然放大。
在黑暗的尽头悄然出现一个光点,如夜晚海岸的灯塔,为少女指引的迈向自由的通道,名为希望的火炬再次被点燃。
少女加快步伐,光点逐渐扩大,最终触手可及。
光芒掀起了黑暗的一角,照亮了少女疲倦的脸庞。
此刻少女意识到那光芒并不是通往自由的指路灯,更像是前往更深沉地狱的引路人。
阴恻的环境映在少女眼中,在那明亮透彻的眼眸中,飘忽着数不胜数的蓝色光圈,好似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又将这一番诡异的世界照亮。
在光的衬托下,无数条暗红色的链条顶在硕大洞窟的天花板上,宛若柳条般自然的垂下,停挂在半空中绑着一具具焦黑怪状的尸体!
令少女感到瘆人的是,它们如雕像般倒吊着一动不动,双手虔诚的放于胸前合十,似是保持死前的模样,像疯狂的信徒又像卑微的忏悔者!
数不尽的黑底棺材绘染着犹如青铜墙壁上的红色花纹,鲜艳夺目。
一副又一副的向远处延绵,不规则的排列着,格外肃杀!
少女呆若木鸡,但须臾便回过神来。她强撑精神,想把这场景带来的恐惧一扫而空。
但恐惧哪是想去除就能去除的。
这副场景带来的震撼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弱臭味,令她的胃里排山倒海。
她双手捂住嘴巴,一股辛辣刺激着喉咙。
“呕。”
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她捂住肚子半蹲着,又是几个干呕。
冷静冷静!她用力在腿上一捏,想让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不断的调整呼吸,少女终于冷静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
她转而细细的环顾四周,毕竟还萦绕着微弱的恶臭,少女皱着眉头将一切尽收眼底。
眉头越发紧锁,因为少女注意到整个洞窟没有其他出口了。她眺望洞窟深处,那里有一座高耸的祭坛。
乍看之下,那祭坛周围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和棺材,是这是非之地唯一的净土。
但少女却认为那里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
不问为什么,问就是直觉。在这方怪诞的世界中出现祭坛,这一看就不对劲。
那么回头吗?少女沉默了。
先不说还有没有其他出口,那个青铜大门都不知何时打开。况且走一趟背后的通道她都半死不活了。如今身与心俱疲,再走一趟,说不定可以直接吃席了。
“哎…”少女眼神在通道与祭坛之间徘徊。
最终她攥紧拳头,下定决心向祭坛方向走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富贵险中求!
风驶过的声音在耳畔呼啸而过,明明没有任何洞口,风却四面八方的涌来。
但这也证明了少女豪赌是正确的,有风就代表着有其他路。
蓝色的光点在空中肆意的飘扬,如冬日的皑皑白雪。光点无声的穿过少女的胸膛。
少女目光掠过临近的事物,死死的盯着那透露着不明气息的祭坛。
双方距离不断接近,她隐约察觉到那正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两块异级磁铁相互吸引,又像一张编织好的网将它们不断收拢。
余光打量着棺材,虽说少看少听少动,但又不是不看不听不动。
有些棺材半掩着,有些紧紧合拢,有些连棺盖都不见了。因为并没有过于在意去看,所以只能看见棺内一片漆黑,连红光和蓝光都不能将其照亮。
辽阔的洞窟中,悬挂在空中的尸体小幅度晃动,像是因少女的到来而雀跃。
少女走在由棺材为墙壁的迷宫中,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具具棺材。
叭嗒一声,在静谧又诡秘的环境下,显得十分突兀。
由于紧绷着神经,猝不及防之下,少女立马顿步全身一颤,随后有些僵硬的砖头注视着声音来源的方向。
红纹黑底的棺材里面深不可见,一个棺盖静静的躺在它旁边。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吗?这是少女的第一想法。她不断想象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但一切并未如她所料的出现。
这是好事。
少女缓缓吐出一口气,背后的冷汗将少女的后背与黑袍相贴。
少女没有当好奇宝宝,反而加快脚步往祭坛奔去。
少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阵阵细微的脚步声,她与祭坛仅一步之遥。
离开棺材“丛林”,少女拾级而上。
祭坛与黑袍少女,不禁令人想起西方黑巫师。只不过别人是巫婆,而这个巫师过于年轻青涩。
在远处无法看清的事物,在登上祭坛的刹那豁然开朗。
祭坛上绘画着殷红的符文形成了一个古老神秘的法阵。而祭坛中央安置着一具斑驳,花纹更加繁复的青铜棺材。
一座硕大的如永夜的石碑,如同棺材的守护神倚立在一旁。雄浑的气息从中倾泻,篆刻着不为人知的秘辛。
少女用脚尖轻点红与青的地面,确认相安无事后,跃上祭坛。
她愣愣的盯着那副棺材,眼中泛起一丝涟漪。
直到此刻,少女终于确认那副棺材里绝对有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大胆向前走,目光被棺材收拢,以至于她都没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悄然散发细小的红光。
少女失神的抚摸着棺材,随后嘴角抽搐。
我怎么看一副棺材都风韵犹存…
“嗯…”少女瞥了一眼石碑,瞳孔骤然收缩。
暗黑色的石碑上浮现起一缕缕红色,井然有序的排列着,鲜红欲滴!
我记得石碑上原来并没有红色纹路的,是因为我碰到了机关吗?
少女不知道石碑上出现红色纹路代表着什么。
她谨慎地打量四周,想看看因此发生了什么变化。
所幸一切正常。
她站在石碑前,那一抹抹红色,构成一段段神秘的符号。
少女纤细的手指不经意的划过石碑。
她脱口而出:“古语?”语毕,她捂住了嘴。
明明印象中她都不认识这些符号,可却能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些文字的名称。
看着如血的文字,她松开手,凝视着,一字一句道:
“古老历史的遗忘者,”
“世间万物诞生的因与果,”
“沉眠于世界尽头的神话。”
少女语气不快不慢,饱含神韵。
她轻声地诵念出最后一个她能说出的词:
“布莱克儿。”
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无数呢喃声自虚无传来,绝望,恐惧,愤怒等负面情绪在空中发散,污秽之语不绝于耳。
少女只觉头痛欲裂,五脏六腑都开始痛起来,尤其是灵魂似乎在被一种不可捉摸,无法理解的事物一口口撕咬咀嚼。
理智被缥缈的呓语刺激,身体越发沉重,像灌了铅一样。
我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念出那几个字!
少女忍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想思索出对策,可致命的低语不停的打断少女的思考,注意力无法集中。
少女咒骂一声,拖着萎靡的身躯本能的向棺材匍匐前去。
似是察觉到少女的意图,呓语变得更加猛烈和真实。
鲜血汩汩流出,在爬行中形成一个鲜红的拖尾。
红色的血液流入法阵符纹,殷红拖尾中的鲜血分叉在地,隐隐化为一只只如婴孩的小手,向棺材延伸!
少女呕出一口鲜血,缓缓伸出手。
碰到了那具冰冷棺材的瞬间,潜伏于地面上由少女血液构成的小手迅速顺着棺材涌向棺顶。
在少女涣散的瞳孔中,那群血手推开了棺门!
叭嗒,棺板应声掉落。
“滴答滴答…当!”
细长的时针在古老的座钟上转动,声音从虚空中驶来,冲破了虚幻的呢喃声,这也令少女有了缓和的余地。
顿时,时钟声与呢喃声连绵不断,演奏着理智与污秽的乐章。
少女双手支撑身体,稳住身形之后,抹掉嘴角的鲜血。
她单手按压棺材,聆听内心的呼唤,与时钟恢宏的声音。
她望向棺材内部,一切的喧嚣在此刻烟消云散。
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棺中竟安详的躺着一名盛装星空礼服的赤瞳白发少女!
她合着双眸,双手合十,虔诚的放于胸前,与祭坛之外那群黝黑的尸体摆着同样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棺中少女的样貌保存的极好。
少女内心五味杂陈。刚刚经历的有点超出记忆中的理解。
她回眸看着被血液染出的爬行路线。
大出血!
少女霎时头有点昏,脑海中不断回应着前不久的种种。
她将手举在面前,盯着手上的血液,沉默了半晌。
血色小手…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棺材一被打开,那些呓语就被莫名的滴答声干扰。
她看向棺中少女喃喃道:“是你救了我吗?”
她又看向地上的血迹,边感谢,边感叹,血没白流。
昂首瞟过石碑,少女微怔,不知何时石碑上如血的符号悄然发生了变化。
少女抿着嘴向前走去,那石碑上赫然书写着鲜红欲滴的文字:
你想从梦中醒来吗?
歪曲别扭的血字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诡异色彩,少女陷入沉思。
什么意思?难道我此刻正活在梦中吗?
如此想着少女又掐了一下自己白嫩的小手。
好痛。
梦或许是一个泛指,如目标、内心世界。那么对于我来说,梦代表着什么呢?
也有可能…
少女瞳孔放大,愕然的注视面前的石碑。
我真活在一个真实的梦境当中,那是否意味着我在梦中死亡便会苏醒?不,前后并没有绝对的联系。
我不能以生命做赌注,虽然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但还是不要贸然尝试比较好。
正当少女思考之时,血字再次发生了变化:
打开棺材里少女的手掌,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少女皱眉,目光死死的盯着石碑。前不久,被石碑上的字坑了,自然对此有些谨慎。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它,是少女自作主张的念了出来。
但须臾,她便来至棺材旁,双手合十,敬畏的说:“抱歉,如有冒犯,且饶人啊!”
应该不会突然诈尸吧?少女温热的指尖触碰棺中少女冰冷的肌肤,目光不自主的打量里面的少女,白的过分的肌肤与那倾国倾城的面貌,棺中少女如同睡美人般惹人怜爱。
这不禁让少女有些惋惜,这么好看就这么逝去了。
少女握住棺中少女的手掌,没想到她的手合这么紧,少女一时还打不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少女终于打开了棺中少女合起的手掌。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直吸引她的竟是少女掌上一颗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石。
少女轻手轻脚的将它捧在手心它。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宝石在少女手掌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少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她最先感受到的是原本捧着宝石的手,正承受着另一股力量,再次睁开眼时,一柄整体通青红相间的权杖凭空出现在手中。
正如噩梦被惊醒般,四周开始支离破碎,仿佛世间一切终将化作尘埃,回归混沌。
而那枚权柄化作夜空的星辰,涌向少女的掌心。
少女愕然的望向石碑,石碑上的字不知何时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字迹如少女血液鲜红,又如末日之上的红阳,庄严地撰刻着:
欢迎回来,母亲。
于是,
世界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