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爬上墙后,却依旧不见温迪的身影,几人面面相觑,万俟眠挠挠头,“这家伙又跑没影了。”
空眨眨眼,道:“我再用元素视野追踪一下吧?”
“算了吧,总不能次次都让你出力。”万俟眠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是懒癌晚期,但也不能太懒啊,不然的话空会不会有意见暂且不提,他时有时无的良心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空和派蒙一脸惊讶,这懒货居然转性子了?
看着二人震惊不已的眼神,万俟眠嘴角抽了抽,无语道:“喂喂喂,你们的眼神好歹收敛一点吧?这样直白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吧?”
空和派蒙尴尬地嘿嘿两声,不敢说话了。
万俟眠摇摇头,开启了元素视野。
在元素视野之下,周遭所有元素的流动全都无所遁形,万俟眠定睛一看,发现了一股强大的风元素力,随即嘿嘿一笑。
“找到了。”
下一瞬,他便沿着风元素力的痕迹向前走去。
空和派蒙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然而令二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完全跟不上对方。
万俟眠每走一步,看似只是平平无奇地迈出一步,然而下一刻对方便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居然已经在十几米开外了。
空和派蒙看着抬脚几步便已经踏出数十米的万俟眠,懵了一下。
随后反应过来,二人连忙朝前跑去,然而令二人崩溃的是,无论他们跑得多卖力,离万俟眠的距离却不仅没有半点缩小,反而还越拉越大了。
“他他他…他怎么走得这么快?”派蒙不敢置信地发问。
空也是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再想想方才万俟眠和他们一起追逐时气喘如牛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丫的,看万俟眠这个速度,就刚刚那点路程对他来说估计也就相当于九牛一毛吧?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沉默良久。
“愣着干嘛呢?快上来,找到了。”万俟眠远远地朝着两人招手。
“来了来了。”二人如梦初醒,连忙快步跑了过去。
三人来到广场,就见少女模样的巨大风神像之下,一个绿衣身影正站在一群人面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这是在干嘛?”空有些好奇。
“他是吟游诗人嘛,在表演呢。”万俟眠解释道。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风神像之下已经有一阵阵美妙的琴声传来,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挤进人群之中。
伴随着美妙的琴声,少年优美的声音也传进了每一个观众的耳朵。
“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太古,
那时众神还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龙自天空降下,
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龙寻求着自己的答案,
却无法理解尘世的芜杂,
风之歌者奏响琴弦,
天空之琴为它一一回答,
龙不过是好奇的孩子,
只是忘忧地飞翔,
直至时今,
它聆听诗文,
想要学会歌唱,
为了让万物,
都明白它的心,
歌者与龙化作传说,
黑暗的时代随即降临。”
“注意听,”万俟眠看向空,面色不再是平素的嬉笑无状,而是一脸肃穆,“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场表演里。”
答案?
空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想起自己问过万俟眠特瓦林堕落的原因。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原先优美安宁的乐声却是突然画风突变,变得黑暗而又恐怖,给人带来一股绝望之感。
“此时狮牙朽坏,鹰旗不扬,
另一条恶龙向蒙德逼近,
苦难是大教堂上笼罩的阴影,
嗟叹由诗人重新结成诗话,
天空之龙听从呼唤而来,
在暴雨中与恶龙决死、厮杀,
天空之龙咽下恶龙毒血,陷入沉睡,
多年后却已无人认识复苏的它,
“如今的人们,为何将我厌弃?”
天空之琴没有说话,
愤怒与悲伤,生命与眼泪一同,
化作眼泪从龙的眼角落下,
诗文沉默,腐化轻易生效,
天空之琴却已没有办法说话。”
演出落幕了,人群散去了,空和派蒙却沉浸于方才的表演中,久久未曾回神。
而万俟眠,虽然早就将这些事知道的大差不差了,可再次听到,却依旧有些悲哀。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了。”万俟眠叹了口气,语中有几分惋惜。
演出结束,身着绿衣的吟游诗人也终于有空闲看向几位不速之客了。
“啊,你们是…”温迪看见几人,先是愣了愣,随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啊…是那个时候,把特瓦林吓跑的家伙吧。”
万俟眠嘴角抽了抽,卖唱的,人已经知道咱俩认识了。
“特瓦林?谁啊?”脑瓜子不太灵光的小派蒙显然已经忘了风魔龙的名字了。
另外三人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小家伙。
“我说小派蒙啊,你的小脑袋瓜里除了吃,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啊?”万俟眠好笑地揪住派蒙的衣领,捏了捏她的小脸。
“啊啊啊,你不许说我的坏话!”派蒙不服地瞪着万俟眠,奈何被拿捏了命运的后颈的她显然无法反抗万俟眠,只能被拿捏咯。
“我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再说了大家不都喊它风魔龙吗?”派蒙有点不服。
万俟眠一个脑瓜崩弹在某吃货的脑袋上,“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天天风魔龙、风魔龙的叫,能不能有点礼貌?”
派蒙吃痛,捂住脑袋不满地瞪着万俟眠,又想到什么,看向温迪,“你这么称呼它,你们很熟吗?”
她看向空,“我感觉这人好奇怪诶。”
万俟眠嘴角抽搐,死丫头怎么还当面蛐蛐人家的?
空倒没被派蒙影响,而是礼貌地看着温迪,问候道:“你好,打扰了。”
“你好,一面,不,严格来说是两面之缘的异乡人。”温迪笑了笑。
万俟眠倒是罕见的沉默,既然双方都认识他,那他应该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
奈何有人不放过他。
“话说随心,这位朋友,你不打算跟我介绍一下吗?”温迪笑眯眯地看着万俟眠。
“随心?叫你的?”空有些疑惑。
这厮不是叫万俟眠吗?随心是什么鬼?本事藏了那么多也就罢了,连真名都没透露?
眼看空的眼神逐渐危险,万俟眠怂了。
“这是我的小字,一个很重要的人帮我起的。”万俟眠连忙解释道,“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这么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