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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权

田耕纪1

连老太太上了岁数,耳朵却很灵,连轼和沈昭一起床,她就听见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连老夫人本想着连轼和沈昭起床后,会帮她打开房门,结果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连轼和沈昭出来,心中更是一片冰凉。

连老太早就猜测到,就连蔓儿说的话,也多半是事实,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的连轼,竟然在大女儿身上洒了一滴猪血。

不过,她也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着窗外喊道:“大郎,你赶紧出去,跟晴儿解释一下!”

房门被推开,沈昭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你在说什么?这两个人还能说啥?他们姐弟两个已经决裂很久了,昨日才将我们夫妇揍了一顿,今日又来,难道你们这些豪门子弟,都是这样欺压穷人的?”

沈昭被连蔓儿打了一顿后,也学聪明了,他意识到得罪连蔓儿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改变了“敌人”的战略,开始抱怨,每一句话都直指连老太太的痛处,让原本就偏向连轼的连氏老太太彻底站在了连轼这边。

一想起昨日连曼儿用柳枝抽了连轼一鞭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这可是她和父亲数十年来最疼爱的孩子,现在却被自己的姐姐给揍了。

屋内,连轼听了这话,心中对沈昭的恨意也淡了几分,不过也没那么多了。

沈昭和连石都知道,这场悲惨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两个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享受着各自想要的东西。

连轼还想找沈昭当挡箭牌,以沈昭生怀不上儿子为借口,哪怕他天天和村子里的那些小寡妇们在一起,沈昭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沈昭也需要连轼这个靠山,老连的家族并不富裕,可是沈昭却嫁给了老连家最得宠的大儿子,所以她已经养成了将整个连氏一族的钱财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方式,如果和连轼的婚约解除了,她又怎么会有钱供她外出享乐?

至于成亲的事情,沈昭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世上双脚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和连轼在这一点上就闹得不开心,又没有生育,所以她不如大多数的女子,可是在这一点上,却是附近村子里的所有寡妇都无法比拟的。

另外,沈昭也有一件不想对人提起的,便是连轼这一块,也是差到了极点,常常都是未动手便罢,着实令人失望,所以,她才会使出这等小伎俩,让连轼对她的想法,都断了。

在这一点上,连石和沈昭都看开了,两人住在一个房子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共同的目标,两人还能合作,做好默契的战友。

连轼拉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去,接过沈昭的话头,“母亲,蔓儿赚钱的事,女儿是知道的,她瞧不上咱们这种穷苦的亲人,更瞧不上你这种可怜的母亲。哲子是个有远见的人,从小就跟蔓儿走的很近,到了这个时候,蔓儿也肯帮着泽子,连建造房屋,结婚都愿意。蔓儿比你亲妈还疼哲子呢。蔓儿为父母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偏向蔓儿,可你也不能让她为所欲为,平白无故的污蔑我!”

说到这里,他还不忘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他已经在笑了。他连轼这些年,就是为了装可怜,才能活到现在!

连老夫人迟疑了一下,看着连轼一脸“哽咽”的样子,还有沈昭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的内心再次出现了波动。

“妈,你可别这么说,我虽然不能跟大郎有个儿子,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吧,要是被人说成是坏人,我和大郎以后还能在村子里混吗?”

沈昭抓住机会,嚎啕大哭起来,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连轼也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嚎啕大哭,浑身都在发抖,一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委屈。

“蔓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就连曼儿也是冷眼旁观,要不是昨晚在老连家里看到了他们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只怕她也要相信连轼和沈昭所说的话了。

“连石,我就是想问问,听那个卖猪的说,昨日你还去买了两盆猪血,现在又去买猪血做什么?”连曼儿语气极为平淡,目光直接落在连轼身上,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刺穿。

连轼被她瞪了一眼,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了一样,“我要买回去,给母亲做血肠,有问题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不忘记讨好连老夫人,让她知道,我对她那么好,她要偏袒也是她!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耍赖,耍着小性子,连老太太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听懂”了,还撒了个谎,帮连轼圆了个谎:“小清,我忘记了,我跟你哥哥说,她要吃血肠,你哥哥也很孝顺,所以,我才让她把血带回去。”

“哦……”赵玉应了一声。

“这血肠是怎么回事?两大桶的血肠,准备好了吗?有没有有没有吃过什么血肠啊?”

在连蔓儿的目光下,她咬了咬牙:“没有。”

就算是初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的话,她会后悔的。

“你...初夏。”

“你骗我,你能不能保护你哥哥?”

“壮山堂兄,壮山嫂,有没有吃过什么血肠?”

说着,她对李壮山和马桂梅做了个手势,李壮山与马桂梅都转过身来,等着李婆婆的回答。

李婆婆嘴唇紧闭,没有说话,但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很多人都没有尝过,连石,你说,它在哪里?还有,你购买的那些血液呢?”

连轼和沈昭都是一愣,他们没有料到连曼儿会这么强势的质问,不过,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只能骑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连曼儿一句又一句的追问,给逼到了绝境。

连蔓儿看了看连轼,又看了看沈昭,这两人所处的地方很是有趣。

连轼靠着大门左边,沈昭靠着右边,这扇门不算彻底封死,却也封了小半,连蔓儿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从连轼和沈昭开辟的缝隙钻过去。

如此遮遮掩掩,定有蹊跷!

“什么?说好的孝顺父母呢?那你为什么不把那条血肠给我?难不成你对父母的孝顺,只是找了个理由,让你和你老婆把所有的血肠都吞下去?”

连曼儿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不过老连一家,却没有一个人放松下来,因为他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蔓儿喃喃道:“说的也是,沈昭,你在老连家里这么久,大家都很清楚你的为人。什么时候给父母饭了?连石,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想用你的父母做借口?”

连轼耸了耸肩,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着头,低着头,他很清楚,如果沈昭的两个水桶没有被人发现,他和沈昭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连老太太本来就对连轼很是同情,如今看到连轼将脑袋藏在怀中,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更是难受,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摸连石儿的肩膀,可连曼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让她的手停在了空中,尴尬地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

“曼儿,一夜之间,血肠已经煮好了,可以下口了,你怎么会忘记呢?我们都在厨房里,你哥哥做好了,自然要分一杯羹给他们。”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在自我欺骗,试图给自己粉饰太平。

连曼儿微微一笑,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说说,我这人记性不好,这么多年没有尝到这东西,竟然忘记了煮熟后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倒是委屈了连轼。”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忘恩负义!我们也是怕母亲太累,所以就想着,等她回来了,我们就把它煮好了,让她尝尝。”

连轼走上楼梯,对着连蔓儿就是一顿臭骂。

这正是连蔓儿想要的结果,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坑,让他自己往坑里钻,她这个亲弟弟,果然是个蠢货。

“我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连轼孝,村里谁不知道?”

连曼儿笑了笑,也不否认,转移话题道:“如果你的血肠还没做好,我想知道,猪血在哪里?我已经让哲……人到屠户那里去问了,你居然要了两大桶猪血。啧啧,两大缸的猪血,能做出这么多的血肠来,能用多久?”

连曼儿很想告诉连哲,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老连一家的感情已经疏远了,或许跟她这个穿越过来的魂魄脱不了干系,可是连哲却不一样,连哲跟老连一脉是一伙的,根本没理由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更别说跟连老夫人和他父亲作对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听到连蔓儿说连石要煮两盆猪血当血肠,一个个都是睁大了双眼,有些人更是在窃窃私语。

“有了这两盆猪血,我就能吃到明年了!”中秋过后,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年夜和新年,其间还穿插着几个小型的祭祀活动,那些讲究排场的有钱人或许会过,而那些为了温饱而苦苦挣扎的平民百姓就不行了。

另一名女子瞥了一眼刚才还在感慨的女子,扁嘴道:“要是节省些,估计可以撑到明年一月末。”

连轼和沈昭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们已经把这两个女人当成了连蔓儿找来的帮手。

连曼儿也是头一回发现,这几个多嘴的老女人说话也是如此的可爱,和她们是一伙的,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连曼儿都要转过身来,对着两个多嘴多舌的老太婆竖起一个大拇指。

“猪血怎么样?那两盆猪血不是还有吗?”

连曼儿挥舞着柳枝,让连轼手背一痛,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日连曼儿用柳枝打了自己的手背一巴掌,如今还高高肿起!

沈昭看着连蔓儿手里的树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看到连轼被连蔓儿的眼神吓到了,他也只好胡咧咧地说道:“这可是猪血,这可不行!”

“是吗?撒到哪里去了?猪血再贵,也不能当玩具啊!”

看到沈昭一脸要杀了自己的表情,连蔓儿打趣道:“你要是在上面撒点猪血,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反正老连家里的钱,可都捏在你手里呢,对不对?”

众人从连蔓儿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看来这位大夫人才是老连家的掌舵人!

“连石啊,你一个人在家陪着那个懒老婆,还让泽子和夏夏去赚钱,你还真不要脸!前天夜里,小敏和小捷被人欺负了,两个人都受了重伤,而你呢,她在家里做饭,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了我,还让我去赚更多的钱,我自己去买猪血。留着你有个屁用,等你长大了再宰了?”

连蔓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让众人怒火中烧,一个个搓着手,想要扇连轼和沈昭一个大大的巴子。

怪不得他们说,连轼和沈昭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这么懒!这两个年纪大的,居然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个主子似的!

真是个怪胎!

不得不说,这个连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吧,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不公?

一时间,这位老太太在街坊邻居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从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婆,变成了一个“不讲道理”的“伪娘”。

一向对连轼深信不疑的连老夫人,见连轼被连曼儿这么一质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真想骂连轼一顿,道:“夫君,你不是给我们带了猪血来做血肠么?那你把猪血取了,岂不是可以化解你与蔓儿之间的恩怨?而且,我们家这么多人,照顾起来也方便。”

连轼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他母亲怎么就看不出他说的那些都是托词呢?

连蔓儿若有若无地瞥了焦急不安的廉家老太太一眼,收回了视线,她倒是小看了这位连轼,竟然让这位老太太觉得她只是过来瞎折腾,而连轼却是真正的好人。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连蔓儿有些不高兴了,她挥舞着树枝,将那块石头砸得粉碎,“猪血呢?撒了?那么,撒到哪儿去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浪费!”

沈昭看到自己脚尖前面的一块石头,竟然被一根柳枝给劈断了,差点没把沈昭给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根柳枝,如果落在她的脚尖上,甚至是她的双腿,都有可能要移位。

周围的人都被连曼儿的手段吓了一跳,一根柳枝就把一块石头给劈断了,也不知道是老连的大女儿力气大,还是老连的石头太脆弱了。

周围的人虽然好奇,但看到老连的气势,还是默默地后退了一段距离,免得被愤怒的连蔓儿给伤到。

“我再说一遍,血在哪里?就算要泼,也得有个方向啊!你该不会是在东营村买了两桶猪血,又提着两桶猪血,跑到我这没完工的院子里煮了一锅猪血,还撒在了我的院子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才是怪事。

两个人平日里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到了下午,两个人吵了一场,到了晚上,两口子就带着猪血到了别人家的后院,正好用来煮血肠。

连蔓儿唇角微扬,如一株盛开的罂粟,“这种拙劣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沈昭和连轼的面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连曼儿再次拿出一根柳枝,将沈昭和连轼中间的缝隙给抽了出来,留下一道青黑色的痕迹。

“天啊,那不是柳枝,那是钢鞭!”

一个多嘴的老妇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盯着那根柳枝看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这看似普通的柳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沈昭和连轼赶紧让开了一条路,连蔓儿也跟着进来,看到床上那高高隆起的被子,冷笑一声:“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么?床上怎会有人躲着,到底是哪个贼人?或者说,是哪个贱人?又或许,是因为老连有了这个大孙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兴趣?”

连蔓儿也是一脸的不屑。

连老太太面色一沉,也不知道连蔓儿说得对不对,最后一句“狗男女”实在是太扎心了。

她可以有一个不能生育的妻子,但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出轨!

她站在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拉了拉被角。

连轼见此,直接冲向了连老太太,如果让她将这床被子给掀了,他以后也别想在这东营村立足了!

连蔓儿冷哼一声,脚下步伐一转,对着那冲来的连轼猛力一握,连轼欲要逃脱,然而连蔓儿岂会让他如愿,两个人就这么成了一个僵局。

下一刻,连蔓儿如遭电击,直接一把将连轼扔出了很远很远,满面惊骇之色的盯着连轼,心中难以平静!

连蔓儿还以为沈昭生不出儿子和沈昭脱不了干系,老连家找来的医师也说了同样的话,可是就在刚才,她和连轼扭打在一起,却意外的发现,她的镯子上显示,连石得了十二年的“死精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沈昭会怀孕?

一个死精子的男人,是不会让一个女人怀上孩子的。

“难道……”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

一种恐怖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

若真是如此,她绝对不会放过沈昭!

……

打定主意,她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露出两个装满鲜血的水桶。

“哈哈,哈哈……哈哈!”

那名老妪怒极而笑,一张苍老的脸上,像是被人抽了好几个耳光一般,涨得通红。

在她这个年龄,谁也不会对她出手,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尴尬,被连蔓儿嘲笑,被邻居们指指点点。

“老大,你的血肠在哪里?鲜血飞溅,肠子在哪里?你的肠子也没了?我从未质疑你,从未质疑,你就是这样报答娘亲的吗?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连老太太的语气很是凄惨,让蔓儿都有些心疼。

“那个木桶,是哲子见我们家里的木桶破旧,就拿着他在镇上打工赚来的钱,给我们弄来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莲老夫人从床上抓起一只血淋淋的水桶,高举起来,用力一扔,水桶应声而断,上面的花纹也没能拼凑起来,一如她对连轼的信心。

不过,这怨得了谁?

连老夫人苦笑一声,她也曾质疑过连轼,但听了连轼的话,无论他的理由多么的荒谬,她都会无条件的信任,可现在,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郎,你跟我说说,你把水桶给躲起来做什么,难道你没把你大姐的猪血洒在她身上吗?你没把水洒在我身上吧?”

连老夫人一把抓住连轼的领子,面色阴沉,数十年来从未见过。

连轼被连老太太一惊,本想附和她几句,可一想起连蔓儿,便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说不出谎话来,她淡淡道:“母亲,都是大郎的不对,我和沈昭泼了连蔓儿的猪血,可是……”

连轼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连蔓儿的身上,冷笑道:“不过,我并不遗憾!”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连曼儿一根柳枝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一道血迹瞬间浮现在他的脸上。

“连石,你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不但阻拦了我的亲人,还害得我差点死在了火刑柱上,如今更是对我们全家下了毒手,真是歹毒。”

连曼儿将柳枝收了起来,闭目长叹一声,这一鞭子抽得她喘不过气来。

“初夏,把老医给我叫过来,你和你老婆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你的面具给撕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姐妹姐妹快来看看我们的回文区吧,回来了!

即便是被连蔓儿这么一叫,也看到了连轼满脸的淤青,她还以为是连蔓儿让自己去找那个老村医,帮连轼疗伤呢,当即撒腿就跑。

连轼距离连轼最近,柳枝横扫而来,她甚至能感觉到柳枝带着一股清风,在她惊骇的目光中,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了连轼的脸上,从他的耳朵,到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耳朵,都被连轼的鲜血染红了。

廉老夫人眉头一皱,很想开口,可她也清楚,自己的声音并没有传入对方的耳中,只得搂住连轼的脖颈,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声惨叫,让连蔓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树枝砸在了连老太太的身上。

“该你了,沈昭。我以前不跟你计较,虽说我跟连轼已绝交,可你跟哲子、初夏、父母都住在一起,我已出嫁,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而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你呢?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以为你能把自己的屁|股洗得干干净净吗?”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这一鞭子,算是还了你把森哥揍了一顿的债。”

连曼儿并没有抽在沈昭的脸上,她知道一个女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哪怕沈昭的所作所为很无耻,她也不想让自己难堪。

如果当时的情况没有得到证实,那么沈昭很可能会和连氏父子、连氏夫妇以及连氏一族继续住在一起,如果今天闹大了,对连氏夫妇和连氏都没有好处,更何况,他们家里还有一个毁容的妻子,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这一鞭子,是为了偿还你对小哲和初夏造成的伤害!哲子还未成亲,就被你抓得满面是血,幸亏哲子没有毁容,否则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连蔓儿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凶狠,一副要把沈昭剥下来的样子,手里的树枝对着沈昭的另一条手臂就是一顿猛砸。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我这一鞭子,就是抽你,你嫁到老连家里,却和别的女人鬼混,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男孩!”

连曼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让整个油锅都沸腾了起来。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连氏夫人,听说沈昭有了身孕,她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疼痛,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冲到了沈昭面前,对自己的坏儿媳沈昭也是一脸的温柔。

沈昭是个坏女人,可是在她眼里,不管她有多坏,她都是她的妻子。

当她听到沈昭肚子里有老连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彻底的忘记了沈昭曾经犯下的罪行。

比起为老连家繁衍后代的种子,沈昭所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一脸兴奋地冲到沈昭面前,一把抓住了沈昭的手臂,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沈昭刚刚被她用树枝打了一巴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被她一把抓住,她痛得大叫一声,想要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里抽回来。

她的手臂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所以沈昭一把将她推开,她差点摔倒在地。

连蔓儿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沈昭的手臂,将他背在了背后,冷声道:“沈昭,你想让我想起上次你把我母亲推到在地,却没有让她吃药,让她卧床不起的事情?”

连蔓儿的话,让连老夫人有些糊涂了,一时间,连蔓儿、连石和沈昭,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连蔓儿为人很霸道,不过她为人还是很好的,这一点从她对待连哲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失控。

这让她很不喜欢,也很害怕。

连轼很小的时候,就被连老太太抱在了怀里,看着他一天一天的成长,可是他并不如她和父亲所愿,成亲之后,他什么都要听从沈昭的命令,再加上他好吃懒做,好在他也没什么毛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的被她和父亲宠坏了。

而沈昭,一个普通的妻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别说沈昭这个蛮不讲理,动不动就跟自己的妻子对着干,她实在是看不上。

原本她还想着维持一家人的和谐,可现在连蔓儿告诉她,沈昭怀孕了,她就更加不能忍受了。

……

连蔓儿抓着沈昭的手,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惊喜,哦不,应该说是接二连三的震惊!

先前通过诊脉手环,才查出连轼患有死精子,如今检查手环,却是查出沈昭怀孕,并且怀孕三个多月!

连蔓儿仔细的看了看沈昭,她刚才就觉得沈昭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对劲,只是因为沈昭不能生育,所以她并没有多想,直到听到这个检查报告,她才明白过来。

沈昭平日里喜欢穿修身的衣裳,可这段时间他却一直都是一身宽松的衣裳。连曼儿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只是觉得沈昭可能是觉得外面的温度高,才会穿着清凉的衣裳,可是她不知道,沈昭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隆起!

“沈昭,你知道自己在干嘛,等着初夏把那个老太婆叫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虽说今天家里被人打了一顿,让她很不爽,但要说最难受的,还是她!

连曼儿早就知道连轼和东营村那个妖艳的小寡妇有一腿,也对沈昭这个因为无法生育而被连轼遗弃的可怜,如今一看,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父亲,今日之事,怕是有些棘手,不如让族中长辈与里正长老出面,此事既已成定局,便要全盘托出,将他们夫妻二人所犯下的罪孽,一个也不能少。”

连蔓的父亲和妻子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连蔓儿为何要邀请家主和里正。

往野猪身上泼猪血倒也罢了,就因为这个,把长老和里正也叫来,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你信我一回,除非李大人和几位族老亲自出手,否则,你会后悔的!”

连氏家族的大儿子已经好几次被戴上了绿帽,整个连氏一族都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心怀歉意,视若神明,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被十里八村的人耻笑。

连父看到连蔓儿如此自信,心中越发的疑惑了,不过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还得靠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拿着烟斗离开了。

连曼儿拉过一张椅子,放到沈昭的对面:“你先坐着,别刺激到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你怀里的那个臭小子,就会把他那个来历不明的父亲带到家里来,到时候就是一群苍蝇,烦死我了。”

连老夫人不知道连蔓儿在说些什么,她心中狐疑,但还是厉声喝道:“清儿,你说什么呢?沈昭再不好,她也是你大嫂,即便你和连石兄弟之间的矛盾,但连石毕竟是你的兄弟,你弟妹怀里抱着的,要么是你的侄儿,要么是你的外甥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

连蔓儿看了一眼连老太太,淡淡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连家的。”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连曼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众人的心头!

连老夫人原本还有些激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小青儿,你说啥呢?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一个姓氏了?”

而沈昭,却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捂着肚子,一副见鬼的模样,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怎么连曼儿也能猜到自己怀孕了!

连初夏对连曼儿的治疗很有信心,便将连曼儿搀扶了起来,跟着连晓春一起来的老村医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点粉末,交给了连轼,让连轼自己疗伤,而他自己,却是自告奋勇的为沈昭把脉。

沈昭自知理亏,自然不会让老村医靠近,她一哭一闹,一顿拳打脚踢,死活不肯让老村医给她诊脉。

连蔓儿看了沈昭一眼,说道:“沈昭,你大可不必如此慌张,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她怀孕了,她的父亲应该很开心吧?我应该给你买一袋流产药吗?”

见连轼手忙脚乱地为他敷上药膏,连老太太也是一脸的痛苦和痛苦,她又是愤怒,又是心痛,只得让连初夏取来一块洁净的手帕,替连轼擦拭了一下,这才敷上了药膏。

这一刻,连老太太看到连蔓儿那张冰冷的脸,便猜到了她的心思,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罢了罢了,避也避不了,这次的事情,如果能让我彻底放下,那我就像是一颗毒瘤,一定要割下来!”

连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脸,家里有四个儿子,长得都很漂亮,她本以为这两个儿子会更优秀,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沈昭还在嚎啕大哭,老村医也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连曼儿站了起来,道:“老村医,要不你给连轼检查一下,看看他的病,多少年前的一些往事,都会水落石出,而她肚子里的那个婴儿,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如果心里没有问题,凭什么给她把脉,就能查出她肚子里有个三月大的孩子?待离正和家主来了,定要将此事说个明白!”

这时候,连蔓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飘远了,她原本是来跟连轼算账的,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杜叔叔,这件事可能会很麻烦,你和你的人一起回家,把猪血洗一洗,然后从月兰那里弄点槐花回来,至于那个小院,我们要抓紧时间把它建起来,然后建一个新的工坊。”

连曼儿刚刚打发了杜大爷等人,还有东营村里正贾大爷,以及连家长老,也都来了。

一般情况下,村子里的村民是没有资格被称为“先生”的,只是因为东营村的里正贾伯永以前是一位县令,所以东营村的村民们才会叫他贾先生。

“贾公子,六爷,今天有劳你们了。”连蔓儿微微躬身,将贾公子和那名长老让了出来。

连长老是这里最年长的一个,也是东营村最有话语权的一个,他一生都很强硬,别看他如今已经上了岁数,可他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对于老连的女儿,他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在西营村干了些什么。

连族老原本并不想让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想到她小小年纪便已寡妇,还有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女,若是不出面,怕是难以生存,便将心中对连蔓儿的那一丝怨气给压制了下来。

一路上,连老爹都在跟连长老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这让连长老对连蔓儿的看法也是各不相同。

好处是,她虽然是个小寡妇,但却能自己建新的宅子,据说做得很好,赚了钱后,还会资助自己的兄弟,也算得上是个好人了。

不过,不好的一点是,连族老很不喜欢连蔓儿那爱惹是生非的性子。

在村子里,如果大家都吃不饱饭,肯定不会有人去羡慕,可如果一户人家有钱了,肯定会被人盯上。

连曼儿一家原本就是个穷困潦倒的家庭,没人在意,也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对她表示任何的怜悯和不屑,可是现在,她却是一夜暴富,一夜暴富,一夜暴富,现在更是将弟弟的婚礼全部交给了她,就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发了一笔横财似的。

乡下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怕穷,就怕穷”,你和别人走得近,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不是表面上的。

连蔓儿对连哲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偏向了,就算是拿出了自己的钱财,也很容易惹人嫉妒。

在连族老看来,连蔓儿之所以会被人用猪血浇死,主要是因为她自己,如果不是她挑起事端,连石夫妇也不会如此愤怒,更不会让他们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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