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听闻如懿中毒昏倒的消息,顿时心急如焚,她扶着床沿,手指微微发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坐起身来。
她想要前去一探究竟,却因体力不支,无奈地靠回床上躺着,眼神久久无法平静。
弘历看到海兰的举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冰冷刺骨,冷淡地说道:“对朕说什么,朕又不是太医,去找太医啊。”声音中透出一丝嘲讽。
他转身牵过魏嬿婉转的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延禧宫,
弘历离开后,海兰依然倚靠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明白,虽然暂时替如懿开脱了嫌疑人,但同时也让自己站在了风口浪尖。
弘历对她已心生疑虑,想着他走前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抚摸着肚子,想着自己还有孩子,心下稍安。
富察琅嬅见弘历离开,也不愿意多作停留。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海兰,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语气平和地嘱咐了几句。
“海贵人好生休养,莫要多虑,皇上自会查明真相。”彼时,便也起身离去,
剩下的嫔妃见主人公都走的差不多了,也纷纷退去。片刻间,延禧宫中原本热闹的气氛她们的离去逐渐冷清下来。
唯有白蕊姬迟迟不肯离开。她站在海兰的床边,神情激动的看着海兰,仿佛想从她的面上看出一丝端倪。
就在白蕊姬情绪激动时,齐汝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拦住了她。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婉转的劝告。
“玫嫔娘娘,海贵人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打扰。还请您暂时回宫,等海贵人身体恢复再探究吧。”齐汝虽然言辞恳切,态度却不容拒绝。
白蕊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并非质问之时,只得恨恨地离去。临走前,她最后深深地瞥了一眼虚弱的海兰,手默默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悲愤难平。
她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毒害她孩子的罪魁祸首,将她碎尸万段。
弘历带着魏嬿婉离开延禧宫后,本打算去魏嬿婉宫中歇息,但心中积压的怒火始终未散,便独自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弘历坐在主位上,神情冷峻,双目深邃而锐利。他心绪复杂,海兰的举动让他感到极为不满。命人将江与彬带来,准备要背后隐藏审问,
李玉将江与彬带进殿内,见弘历神情不善,本想悄然退下,却被弘历冷冷地叫住。
“李玉啊,一起跪着吧。”
李玉顿时面色骤变,心生惶恐。他颤颤巍巍跪在了江与彬的旁边。低垂着头,不敢多言,冷汗直冒。深知自己恐怕难逃一劫。
弘历目光如刀,扫过李玉,声音低沉且带着威严。
“李玉啊,你到底是谁的人?是朕的人,还是乌拉那拉氏的人?”
李玉闻言,心中大惊,连连磕头。
“奴才恐慌,奴才才是皇上身边的人,绝无二心!”
弘历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讽刺。
“呵,朕看你啊,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朕可以满足你,下去领五十大板,以后去乌庶人身边吧。”
想救如懿出来,可以,自己满足他们。自己倒要看看他们和皇后到底谁斗得过谁。
李玉听闻此言,如遭重击,顿时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他不敢再多言,只能磕头谢恩。
至于江与彬,早就被这样的阵势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弘历解决完李玉的事,便看向下面的江与彬,厉声呵斥。
“江与彬,今日海贵人中毒之事,给我交代清楚!”
江与彬已吓得魂不附体。他哆哆嗦嗦地磕头,声音颤抖。
“皇上饶命!海贵人确实向微臣索要朱砂,但微臣万不知而她会自行服用,微臣万不敢害皇嗣!求皇上恕罪!”
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就算再喜欢惢心,他也不可能拿一家老小的命去赌啊!这后果他实在是承担不起。
弘历听到只觉心寒,海兰如此心狠,这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居然敢用自己的孩子筹码,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见江与彬回答与自己所查没有太大的出入,他沉思片刻后,便面色缓和了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五十大板,贬为庶人,即刻出宫。”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上前拖着他们下去,弘历独自养心殿内,心里一片沉重。
至于进忠在哪?他现在正在永寿宫中陪着魏嬿婉呢。
永寿宫中,静寂无声,唯有宫灯的微光投映在墙上,春婵熟练的守在门外,而殿内,只余下进忠与魏嬿婉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烛光映出魏嬿婉修长的身影,她背对着进忠,微微转身,灯火映照着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而又神秘。
进忠站在她身后,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她产生这样的情感,可是魏嬿婉的一举一动都让他难以自控。
魏嬿婉目光带着一丝玩味,落在进忠身上。
“进忠,”
她轻声唤他,声音轻柔,仿佛一阵春风拂过他的耳畔,却让他的心神一颤。
进忠下意识地凑近了几步,鼻尖传来她身上的清香,如同雨后初晴的茉莉,让他无法自拔。他知道,魏嬿婉是皇帝的宠妃,但就是令自己无从抗拒。
魏嬿婉见他靠近,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意,眼神流转之间尽显柔媚。她的目光像是温柔的漩涡,将进忠一步步拉向无法逃离的深渊。
“小主,这宫中现在就数小主最得宠。”进忠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无形中的渴望与压抑的情感。
魏嬿婉轻轻一笑,眼角的弧度更弯了一些。她缓慢接近,几乎与他面对面,距离不过半步。她的呼吸轻柔,却若有若无地拂过进忠的脸庞,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进忠,”她的声音变得更低,几乎是呢喃,“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想必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进忠的肩膀,动作轻若羽毛,却让进忠的身体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