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季祁泽靠在城墙上,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范闲王启年二人,而王启年不知道如何称呼季祁泽只好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范闲。
“哥,我。。”
“带路。”
“啊?”
季祁泽属于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有用 其他时候基本属于没用的花瓶,就比如现在,他一手拿着酒壶,嘴里嚼着刚刚买的枣花酥,当然用的是范闲的钱。
司理理的追踪在他眼里不过是因为自己闲的无聊才管的这事,况且他不可能一直当个无所事事的花瓶,人只有有价值才能活下来,他总得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闲,而且也要为在暗处的敌人做准备,毕竟虽然他和范闲不熟,但他们说到底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所以他得管范闲的闲事,他拍了拍手上粘到的酥皮,坐马上他也不愿意好好坐整个人比范闲还没个正形的歪在马上。
“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祁泽本就没睡好,路上干脆睡死过去,范闲也没想管他直到到了客栈前,刚想拍他,却不想手直接被捉住,范闲正诧异呢,却见那双素来没个正形的眼睛竟像是淬了毒一般的狠毒,让他吓了一跳,但杀意只有一瞬,季祁泽收回手,继续懒洋洋的歪在一边,但范闲却没放下心,看他那探究的眼神,季祁泽也不愿解释,又不是小孩了,还要大人哄。干脆抬手哥俩好一样的拍拍他的肩膀。
“别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
是解释也算是一种生硬的搪塞,范闲不好多说,只是指了指前面的客栈,“到了。”看着
季祁泽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下了马。
而到房间后,在范闲无语和王启年震惊的表情下,他直接躺下了,别问,问就是没睡够。
但这其实还好,真正让范闲也震惊的是在得知司理理下毒而他和王启年都打算去追时,他的亲哥表示“你们去吧,我没睡够。”虽然范闲很无语但好在他现代人的抗压能力还在,于是他带着一脸懵逼的王启年走了。
司理理步下圈套的时候范闲确实慌了一瞬,但比起地面的震动声,更明显的是破风而来的剑刃声,那把剑直冲一个离范闲最近的人,兵器相交,那人手中握不稳,兵器落地。
“哥!”
季祁泽来的不算晚,鬼知道他睡醒后感觉到范闲那边出事的时候都直接没困意了 ,woc要是让这小子死了下一个不得是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赶紧冲过去,好在是赶上了。
“你有事没事?”
季祁泽刚落地就拽着范闲这看看那看看,把范闲都给感动了一下,他这不靠谱的哥终归是记得他这个弟弟的,结果就听见季祁泽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
“你可不能死我前面,你死了我坑谁去。”
。。。。好嘛,白感动了。
黑骑来的不算晚,在范闲被季祁泽拽领子的时候就到了,于是被迫围观范闲被拍肩膀,好在小打小闹不算多,季祁泽很快松了手,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两人一路上终于像俩兄弟(注意是像)一样聊了聊,不过大多是别人听不懂的现代词汇。
“总算回来了!”
在京城门口的时候季祁泽表示自己想转转,并在范闲无语的表情下成功拿走他包里的十两银子,诶嘿,这个便宜弟弟来的不亏,季祁泽下马,慢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着,途中买了一个糖画,一碗阳春面,顺便玩了两把套圈,赢的老板黑了脸,不过季祁泽是个好人,他只要了他最想要的那个,当然只是因为他嫌拿着麻烦(划掉)
“殿下请你过去。”
在季祁泽终于玩够了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额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大哥拦住了他,季祁泽不太想去,因为他真的十分想回家睡觉(是瞌睡虫一枚啦),但这位斜边大哥一看就不是善茬,大街上又不好直接走人,犹豫片刻后季祁泽一脸犹豫的开口。
“能下次吗?”
“不能。”
“好的。”
是的季祁泽同意了,总归不是要他命,无所谓了。
“二殿下。”
季祁泽微微低头行了个有些懒散的礼,天知道他不是不尊重人,他对美人很有好感的,但他真的困了。
“你认识我。”
“殿下生的好看,见过便不会忘。”
季祁泽发誓他绝对没说谎,他是真的觉得李承泽好看,但他偏偏打了个哈欠,打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啥,懵逼了片刻后咳了两声,熟练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噗。”
季祁泽表示之前他的懵逼或许有装的成分,但现在真的是真情实意的,他看着眼前笑的极好看的人,只好默默在自己心里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和范闲一样有意思。”
季祁泽摸了摸鼻子,迟钝的意识到对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放平时他可能不会在意,但今天他有点没睡醒的烦躁,所以他没接李承泽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李承泽的对面,拿起茶碗。
“我这人有个习惯,与人相交得先知其姓名,不知殿下可否告诉我?”
谢必安对季祁泽观感并不好,谁家好人知道是二殿下还问对方名字的,在一连想他是范闲的兄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现在看来季祁泽比范闲更有病。
“李承泽。”
李承泽倒是对这家伙有些好奇竟然真的告诉了他的名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殿下的名字很好听。”
季祁泽不出意外看到李承泽变了脸色,旁边那位斜边大哥手已经放在剑鞘上蓄势待发,季祁泽却没什么反应,一脸“你弄死我吧”的表情的喝茶,李承泽盯着季祁泽盯了一会,随后又露出那种让季祁泽有些反感的笑容。
“季祁泽,你真的是季祁泽吗?”
季祁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的笑出声,他慌吗?他当然慌,这名字不是他的是他亲手掐死的季家二少爷的名字,这少爷是在京城出生的,季家除了那群烧死变成孤魂野鬼的没人见过这二少爷的样子,所以他才顺利顶了这人的位置,活到了现在。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因为这个名字记住了我。”
李承泽怎么知道或者察觉到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还不能死,连老婆都没有,死实在太痛苦。但他实在是在无心掩盖自己的惊慌,于是晃晃悠悠的起身,轻描淡写的行了下礼。
“殿下,有缘再会。”
呼,总算是见着心上人了。鬼知道我为了他俩的见面花费了多少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