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前不久我们接了一个单子,是让我们刺杀摄政王的单子。”清影忽然开口。
“是吗?”阮溪辞微眯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戮。
她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从地狱飘荡出来的死亡音符,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只要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清影不敢直视阮溪辞的双眼,她低垂着眼帘,“我们见是摄政王的单,并没有接,不知......”
阮溪辞勾了勾嘴角,她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目光落在外面的街景,眼睛里划过一丝寒光。
她冷声说道:“告诉雇主,暗月阁不接这单生意。”
清影等人闻言,面面相觑,暗月阁从未拒绝过任何生意,可如今阁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阮溪辞看着他们诧异的表情,轻哼一声,“怎么,有问题?”
四人齐刷刷的跪下,“属下不敢。”
阮溪辞冷冷扫了四人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凡是有关摄政王的单都不接,
若是有,就给我拒了。”
四人听此,不禁松了一口气,“是。”
阮溪辞收回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她抬头望着四人,眼神幽深如潭,看不出一点波澜。
“你们先下去吧!”
四人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阮溪辞的视线再次移向窗外,她的目光落在窗台那盆盛放得鲜艳欲滴的海棠花上,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前世,晏晋越以救命恩人的情与我熟络起来,但他应是不值得我去爱的,但后面我又为何会爱上他,噬心散他又是从何而来,同命蛊是北域所有,他与北域有何关系,他又是何时给我种下的,这一切都太多疑惑,必须查清楚。”
阮溪辞自言自语,眼中划过一丝阴霾。
一刻钟后,阮溪辞走出议事厅,她刚出门口,便遇见一脸惊慌失措跑过来的侍卫。
那侍卫气喘吁吁,看到阮溪辞立马跪下,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脚边,“阁、阁主。”
阮溪辞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慌什么,慢慢说。”
那侍卫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有人闯阁,四位护法正在抵抗,阁主请您速速赶往前殿。”
阮溪辞闻言,面容骤冷,她沉默了片刻,“走。”
话落,便径直走向前殿,那名侍卫连忙跟在身后。
前殿里,四人与对方激烈交锋,打斗声传遍整个前殿,阮溪辞刚踏入前殿的瞬间,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殷辞,你带人闯我暗月阁,想做什么?”
阮溪辞站在前殿中央,冷漠的看着对方。
殷辞身穿一袭紫衣,衣袖处绣着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遮挡了整张俊美的面庞,唯独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殷辞嘴角含笑,看向前方的阮溪辞,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探究和兴味。
他缓步走向阮溪辞,“本尊想做什么,酆毓阁主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阮溪辞冷嗤,“殷辞,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我的手下败将,还妄图染指暗月阁,真是痴心妄想。”
殷辞闻言,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眼底闪过一丝邪魅,“是啊,本尊的胃口的确不小,不过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
阮溪辞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从腰间掏出软剑,对准殷辞的胸膛,“你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殷辞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挑衅的冲着阮溪辞勾了勾唇。
阮溪辞见此,冷哼一声,手中软剑用力挥舞,向殷辞的胸口狠辣刺去。
剑尖快触及殷辞胸口之际,殷辞忽然动了,只见他的身形化作残影,眨眼之间便到了阮溪辞的面前,长臂一伸,便把阮溪辞拉入怀中。
“放开我!”阮溪辞挣扎着,可奈何男女之间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她根本无法撼动对方的钳制。
“阁主!”清影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纷纷停止了打斗,朝阮溪辞的方向冲去,但是他们刚跑到近前便被殷辞派去的手下拦住。
“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殷辞,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阮溪辞冷笑一声,朝殷辞撒出大量粉末,趁机抽出身体。
“咳咳......”殷辞剧烈的咳嗽起来。
“最近研制的毒药,既然戮影阁主送上门来了,就拿你试试药。”
殷辞咳得面红耳赤,眼神里满是痛苦,“酆毓,你方才是故意的。”
阮溪辞冷哼一声,“戮影阁的还不赶紧将你们阁主带回去调制解药,不出两柱香的时辰,他便会爆体而亡。”
殷辞的人闻言,立即跑去搀扶殷辞。
殷辞看着阮溪辞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是他却无计可施。
殷辞等人离去后,阮溪辞转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疲惫。
“清霜,清月收拾一下回将军府,其余众人听从清影清露的吩咐,不许擅自行动,若违者,杀无赦!”
“是,阁主。”
......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出现在将军府外。
“小姐,我们到了。”
马车内,阮溪辞掀开帘子,走下车。
她站在门口,望着将军府三字,眸中涌出一股暖流。
“小姐回来了,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李管家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阮溪辞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进了府。
将军府里,阮溪辞刚进屋子,便感受到屋内的氛围有些诡异,她皱了皱眉头。
“爹。”阮溪辞走到大堂,恭敬的喊了一句。
“逆女昨日去了哪?为何一夜未归!"阮林峰厉喝道。
“昨日有些琐事,晚归了,还望父亲责罚。”
阮溪辞垂眸,低头认错。
阮林峰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叹息一声,“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备好饭菜。”
阮溪辞点点头,转身便回了房间。
她刚躺上床,便听到门外响起清霜的声音,“小姐,表小姐求见。"
阮溪辞眉头微蹙,她还没想到怎么对付阮莲莲,对方竟然找上门来了。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阮莲莲就走进了房间。
她扫了一眼房间,目光落在阮溪辞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姐姐昨日一夜未归,妹妹担心姐姐,所以特地来看望姐姐。”
“表妹真是有心了,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呢。”阮溪辞淡淡道。
阮莲莲闻言,脸色变了变。
“姐姐,我听闻是摄政王将你掳走欲囚禁姐姐,姐姐才一夜未归。”阮莲莲故作惊讶,“姐姐不日将于太子殿下成婚,此举怕是有损皇室的颜面吧!”
阮溪辞眼睛轻眯,“表妹是从哪里听说的谣言?昨日不是表妹约我出去游玩,我又怎么会被摄政王掳去?,昨日表妹灌我几杯酒后我不胜酒力,是表妹命人将我带回府,等我酒醒后却发现被人带到了一间破庙,身上被绳子绑着,把我带到破庙的几人,竟想对我行不轨之事,若非我随身带着匕首,武功傍身,恐怕现在早已失了贞洁。”
阮莲莲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定是我安排带姐姐回府的人被害了,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我不应听信谣言,但这谣言不知是谁散播出去的,实在可恶!”阮莲莲义愤填膺道。
阮溪辞看着阮莲莲演戏,心底泛起一阵厌恶。
阮莲莲演技虽然不咋滴,但是却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若非她知道阮莲莲的真面目,恐怕还真以为阮莲莲是真的关心她呢。
阮莲莲继续添油加醋道:“如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若姐姐与太子成婚,定会受人耻笑,到那个时候,姐姐还要如何嫁给太子?这样一想,妹妹倒是替姐姐难过起来。”
阮莲莲说完,还假装擦拭起眼角的泪珠儿。
阮溪辞看着阮莲莲的做派,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