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初走进陈园后便顺着后院那条小路到了滕梓荆家,后院也属于陈园的范围,也可以说滕梓荆他们一家人也住在陈园里。
走到滕梓荆家的院子,滕梓荆妻子迎上来:“大人来了,坐,我给大人沏点茶。”陈允初边喝着茶边等着范闲,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陈允初察觉旁边有一处松动,传来了响声,陈允初有些警惕的看过去,只见半块墙体被人挪走,范闲和滕梓荆钻了进来。
转眼看看大门,陈允初道:“你们怎么不走大门啊?”
范闲拍拍身上的土,又帮滕梓荆拍拍,随口道:“不是一直有尾巴跟着你吗,我们本来也想走大门,但是发现陈园门口还有尾巴。”
陈允初点点头:“我也算是被人监视上了,我找你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范闲在陈允初对面坐下,陈允初冷不丁的说道:“林拱死了,死在城外。”范闲刚要喝下茶水的手突然顿住,转头问陈允初:“什么时候的事?”
对于林拱的死亡时间,陈允初一直存疑:“嗯,我今天去鉴查院的时候,那会儿林拱的尸体刚刚送到鉴查院,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直到林拱的死讯后,范闲明显非常震惊,等范闲冷静下来后,交给陈允初也一块令牌。看到那令牌,陈允初神色一紧。
范闲有些紧张的问:“你见过这令牌?在哪里?”
陈允初思索着道:“曾经我们在北齐的密探传回来一封密信,那封密信上就有这个标志,不过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明天我到鉴查院查一查。”
范闲抬起眼对陈允初道:“林拱的死,婉儿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吧?”陈允初手一顿,随后道:“我不清楚,我从鉴查院出来就被跟踪,还没去过林府,看你穿夜行衣的样子,是要过去看看了。”
范闲点点头,随后陈允初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范闲道:“程巨树那件事,你真的确定不是二皇子所为吗?”
脚步微微顿住,陈允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听范闲淡淡道:“你和李承泽......”陈允初转过头,面不改色的盯着范闲道:“我和李承泽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件事,想要想通到底是不是李承泽所为,也并不是难事。”
“范闲,你放一百个心就好了,我并不是哪位殿下府上的门客,我和二殿下也只不过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说完陈允初便出了门,待陈允初走后,滕梓荆从屋里出来对范闲道:“她确实不会骗我们,陈允初此人也非什么都不懂,她不会傻到加入哪个皇子的阵营。”
范闲点点头道:“我信她,但是我觉得,她对于李承泽有点不太一样,但她自己却又是十分清醒的,如此便好。”
走出滕梓荆家的院子,陈允初来到自己房门外的亭子处,将琴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后,手抚上琴,一道悠扬的琴声传出。
陈允初在烦心之时便喜欢做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抚琴就是其中之一,琴声悠扬,让陈园的女眷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小姐的琴艺真是好。”
“上次弹的那曲子也十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