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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记父其四

不瑞瑞城

自从我爹拿着局里的聘书“荣归故里”,家里家外,对他的评价可谓更上一层楼,都说他这个从狱里毕业的公务员变成局里的公务员了。

他拿了工作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好赌,每天按时上下班,工资加上那时的意外之财,让我们家的财富逐渐上升,可谓成了小康人家。曾经那些他变卖的家具也渐渐回来了,而且还在逐渐增加,他添置了许多新的家具,什么电风扇,冰箱那些新奇东西该有的都有了。我母亲的脸色也逐渐红润,坐在家里的太师椅上,看着这越来越繁荣的房子,心里可别说有多开心呢。那些亲戚当然也都无所谓了,那些曾经的白眼也逐渐变成了羡慕,当然了,自从他们上回撕破脸皮,大吃特吃,也不再好意思和我们家联络了。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警察当不了太久,可父亲的做法却又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同时又刮目相看。

兵荒结束后,副局长打算一步步的收网,于是让他们去抓黄赌毒这三项事业,这招高明之处在于前者大多数合法,抓到小部分又不成气候,其次中者更是有赌场等合法场所,总不能把在家打牌的抓来吧。后者更是精细致命,难找的同时更容易丢了小命,是谁都不愿意触碰的霉头。 

可这碰上了父亲的三大爱好,同行之间还不好处理吗?于是在我老爹的带领下,昔日勾肩搭背的牌友都变成了手底下的阶下囚,他们想告我爹,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通乱打也就老实了,于是在我父亲的带领下,全城的不法分子被一片片的扫荡,几乎全军覆没。副局长见到不仅没有愁眉苦脸,而且看到他们效率如此之高,直接干脆取消了正式的扫黄扫赌扫毒大队,将纠察队摇身一变成为三队结合体,黄赌毒大队,而我父亲众望所归地成为了三队之长,可谓震惊全城。

这黄赌毒大队真是名副其实,外表光鲜亮丽,里面也是色彩斑斓,黄赌毒一样不缺。因为我父亲的高效处理,全城的不法分子一时竟没有了苗头,大队里的队员没有事情可干,只好延续了我父亲的优秀做法。他们以队长为榜样,积极展开赌博,吸毒等多项活动。搜刮来的战利品,不对,是证物,通通搬了出来。开始狂吸一番。从外面看,屋里传来阵阵浓烟,颇有当年林则徐虎门销烟之感。

在我更有印象时,我父亲常带我去他的工作单位,那里所有人都很欢迎我,我十分开心。因为自从我在爷爷葬礼上,那母亲的一巴掌让我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别人逗小孩玩,都是引的双方连连开心,而我对于他人的行为却一向不搭理,让别人觉得很尴尬。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逗我了,他们还叫我是队长家的傻儿子之类的言论,而我却抱着“闲话骂声终日有,静心不听自然无”的心态。

可队里的人却与外面的恰恰相反,总喜欢逗我开心,在我父亲面前争取我的一点面子,面对尴尬的结局也毫不在意,反而是别人穿来羡慕的目光,我也在这种环境下状况有了稍微好转,开心的与他们谈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父亲在工作室里他们与我相谈甚欢,而父亲走进了专属办公室时,他们又各司其职,完全不搭理我,反倒让我觉得尴尬了。

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父亲死后,母亲讲给我的。她常提起这些事,他说他这辈子为了他,可真的是喜忧各掺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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