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见状哪里还不明白,想必是胤禛已经知道她做过的事了,不由得失魂落魄的怔坐在梨木镌花椅上,感受到腹部传来的丝丝抽痛,柔则硬是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丢了脸面。
她身边的芳若芳草被带走后,苏培盛让荷嬷嬷带人搜了茗菏院上下,从中搜出了不少阴毒的东西,还有与陶氏的书信。
当着茗菏院上下所有伺候的丫鬟奴才的脸,柔则只觉得脸颊因羞耻而滚烫,但一想到芳若,她还是不得不出声:“敢问苏公公,芳若自本福晋有孕起便一直悉心照料……”
苏培盛福了一礼,道:“请福晋放心,这是王爷的意思,待会奴才会给您送两个贴心的丫鬟来侍奉您,王爷还等奴才回去复命,福晋您保重身子,奴才告退。”
言罢,苏培盛看了一眼分别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徒弟,茗菏院的门就这么被重重关上。
这是要将她禁足到……生子那天吗?
柔则不甘和悔恨的泪水刹那间从眼眶滑落,王爷,您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想当初他为了娶她入府 不惜违背了和宜修的誓言,如今为了宜修和弘辉,却要让她承受如此屈辱!
“宜修……我们走着瞧!”柔则摔了手边的茶盏,语气满是恨意。
……
胤禛回来后公务越发的繁忙,但一月还是能有五六日左右进后院关怀和华和弘辉弘时。
只是李静言总是念叨着弘时又长高了,宜修自之前险些失去弘辉后,一颗心也牢牢挂在弘辉身上,于是胤禛大多数都是去了和华那里。
府里的人见福晋虽然身怀有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柔则这是彻底失了胤禛的心,故而多加讨好起被胤禛偏宠的和华。
底下的人尽心伺候,风雅涧的日子也过得越发舒坦。
这日,和华与胤禛正在暖阁下棋,月心伸手拨开珍珠帘子,脸上带着笑意,“回王爷、主子,花房的人送来了一盆洒金梅。”
和华捻着黑玉棋子的手顿了顿,含笑道:“这洒金梅属梅花品系中真梅系直枝梅一类,花色独特,花朵繁密,枝形紧凑,是最合适做盆景和切花的,花房那边的人有心了。”
胤禛见和华喜欢,顺势道:“既然你家主子喜欢,那就赏一赏送花的人。”
月心屈了屈膝道:“是王爷,那洒金梅可要放置在何处?”
胤禛看向和华,一副任和华做主的模样,和华沉吟片刻,道:“放暖阁里头却是不合适的,不如就放在窗外的廊下,等会将窗棂支起来,也好观赏。”
月心听到要开窗,先是下意识的看向胤禛,胤禛“呵”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丢回到棋罐中,伸手就轻轻弹了和华脑门一下,力度不大,却还是让和华的额头红了一片。
“只能开一半,不然外头的冷风吹了进来,岂不是又要请府医来看?”
和华摸了摸额头,和胤禛讨价还价起来,“开一半我还怎么赏梅?这是我的地盘,你别在我这跟我指手画脚的。”
胤禛被和华这话给气笑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和华时不时摸着额头那处,到底还是软了心肠,“那也不能全开,你的身子你自己不清楚吗?”
“疼不疼?是不是我刚才力气大了些?过来让我瞧瞧……”
眼见胤禛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对自家主子低了头,月心无奈的轻叹一声,看来胤禛也治不了她家主子了。
罢了,只能她们多看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