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这边的谋算正暗中进行,而茗菏院内却有些压抑沉重了。
柔则的理智渐渐回笼,想到了一些不对之处,“芳若,我曾看过那李氏的脉薄,她孕中分明身子康健,不曾有过不适之处,怎么今日跪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小产?难不成是有人早就下手,为的就是想要栽赃于我?”
芳若任由自己的手被柔则紧紧握着,低声道:“这事奴婢心中也存了疑,已经动用李氏那边的暗线调查了。若是查不出,我们也可以将这事推到李氏以下犯上恃宠生娇的份上,您不过是一时恼怒才下的令罢了。”
“可是王爷那边……”柔则心中惴惴不安,如今府中只有弘辉一个孩子,胤禛对李氏这一胎也颇为看重,更别说在她尚未入府前李氏便颇得胤禛宠爱。
柔则实在是不敢赌刚才芳若所安排的,对她来说,自己在胤禛心目中的形象是万万不能有缺陷的。
“芳若,你去打点一下芳草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大夫,务必将错归到李氏身上。”
“再有,给我备墨,这事我要告知额娘。”
芳若连连点头,安抚着柔则应下。
茗菏院这边动静不小,和华回到自个儿院里的时候李氏已经被抬回自己的院子。
胤禛眼下尚在衙门处处理公务,就算得知了李格格小产的消息也不会立即赶回,顶多晚些时候去茗菏院质问一番。
和华伸手接过一片落下的花瓣,又轻轻吹走,“清原,盯紧了茗菏院和莲合院,我可不想有些脏水泼到我们这边。”
清原:“奴婢知晓。”
晚间和华正在用膳时,月心从外头进来,“主子,王爷已经回府了,此刻正往茗菏院去。”
和华慢条斯理的用着汤,闻言用帕子压了压嘴角,“前些日子我们这不是进了些脏东西吗?既如此,福晋若是想要完全脱身却是不可能了。”
月心微微一笑:“外头请来的江大夫为人正直,怎么可能会被一些小小钱财收买?江大夫定然懂得我们的良苦用心。”
胤禛并没有在茗菏院久待,他尚未回府前便让苏培盛去调查这件事,虽然隐隐约约查到一些马脚,但奈何没有证据。
再者胤禛见柔则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烦躁,他本就不喜欢女子哭哭啼啼,一句话恨不得分成三次说完,故而也没多问柔则,只是照例盘问了茗菏院的下人。
又差人分别去了宜修和和华处照常问了一番,便自顾回了前院。
没多时,前院便传出福晋禁足三月,为李格格逝去的孩子祈福的处罚,而李格格虽然没了孩子得了一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安慰,可她不敬福晋也被胤禛禁足三月。
李格格醒来后得知自己孩子没有了,而害死她孩子只是禁足三月的消息,更是气的身下又见了红,李格格处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胤禛府上又没了一个孩子的消息传到永和宫时,德妃正与皇上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