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陶夫人入府后便被芳若匆匆带到了茗菏院,宜修吩咐剪秋道:“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吗?”
剪秋胸有成竹道:“奴婢都处理干净了,绝对不会让茗菏院的人抓到一丝蛛丝马迹。”
宜修嘴角含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施施然的从梨木镌花椅上站了起来,“嫡母好不容易才入府一趟,虽然之前与嫡母有些误会,但我既然作为晚辈,也该去见见嫡母才是。”
剪秋缓步上前扶住宜修的手,附和道:“您如今可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是皇家的主子,合该是夫人来拜见您才是。”
“到底还是您注重孝道,想当初您还未出嫁的时候,夫人倒是对您——”
剪秋的话戛然而止,可院子里打扫的人却竖起来耳朵。
王府生活日复一日略显枯燥,底下的人也显得没什么精神,如今从剪秋话里得知宜修未出嫁前很有可能受到乌拉那拉夫人的针对,心里自然生出来八卦之心。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示意她做的不错。
本来之前因为管家之权一事陶夫人就在雍亲王府下人面前落了一个强势厌恶庶女的名声,如今若是在传出苛待庶女一事……呵呵。
宜修挺直了身子,带着剪秋和两个奴才两个丫鬟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茗菏院。
此时的茗菏院内,当陶夫人颤抖着手掀开床前的帷帐后,看到柔则那张烂到隐隐约约可闻臭味的脸时,没忍住惊呼一声,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怎、怎么会这样?!”陶夫人推开芳若的手,上前扑倒在柔则身上,瞬间红了眼眶,“我的柔儿,我的柔儿啊!定然是宜修那个小贱人做的手脚,她怎么能如此狠心!我的柔儿在府中时便待她不薄,她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陶夫人心疼的伸出手,却又不敢触摸柔则的脸分毫。
只能焦急的吩咐从乌拉那拉府中带过来的医女给柔则诊治。
医女先是给柔则诊了脉,又用干净的银针取了一点柔则脸上的脓水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之,又让人拿碗干净的清水来将银针放入碗中片刻,这才得出结论:
“福晋这是得了脓毒,得此毒着若是症状轻者只会在脸上生出大大小小的脓包,他日治好后只会在脸上留下不少疤痕。”
“可福晋眼下明显不是奴婢刚才所说那般症状,福晋得了脓毒后,脸上会出现紫红色点血丝,血丝伴随着一个较大的脓包而出现,带脓包破裂之中,脓包出油会反复生长出新的脓包,直至蔓延至整张脸的每个角落。”
芳若急忙开口:“福晋起初的症状与医女姑娘所说无一丝差别!可有医治的法子?”
陶夫人闻言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医女。
“你若治好了我的柔儿,必有重赏!”
医女微叹道:“脓毒虽然有解决之法,可目前还是要先找出引发这脓毒关键之物才行,不过福晋脸上这脓毒恐生了有七八日了,这诱引之物恐怕难以找到了。”
芳若此刻倒是冷静下来,“这些时日茗菏院的人都被奴婢扣下,就连吃食都是从府里的小厨房送过来的,就算有不安分的人,也都被芳草盯得紧紧的,你且说这诱引之物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