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听到这声音微愣了片刻回神后笑道:“劳你挂心了,我一定会辜负你的期望
的。”
那男子听她这般说却也不恼而是面向虞鸢行了一礼:“在下池淮书,见过殿下。”
语毕还不待虞鸢说些什么他便掩面轻咳了几声,
待稍微平复后池淮书歉疚道:“我自幼身子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虞鸢对此并未说什么,只道:“不必见外。”
池对她微微一笑而后也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堂课的夫子看到时常不来的池淮书竟出奇地坐在了这里着实是有些许的惊讶。
待下学后三人互相道过别后便也各自散开了,
喻沅坐上马车后方才将自己头上的珠饰悉数褪下,
感受到马车的速度逐渐变慢她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方才走下马车。
当她刚站稳后府内的管家果不其然快步来到了她面前:“二小姐,老爷有请。”
喻沅看着管家佯装不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管家也不回答只说:“小姐一去便知。”
于是喻沅便随着他一同赶到了正厅,
还未待她走近一茶盏便迎面向她砸来。
喻沅被这突如其米的变故惊了一瞬而后飞快地调整好情绪走进正厅:“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唤女儿来此所为何事?”
还未待喻宰相说话,站在一旁的喻沅的嫡姐便抢先开口道:“好你个喻沅,嘴上说着是约我一同赏花你竟敢将我关在柴房中自己去学堂。”
喻沅闻言眼眶中顿时蓄满了泪转而面向喻宰相道:“求父亲明鉴啊,是长姐厌倦学宫的生活才求女儿代她去学宫一日,女儿绝没有对长姐使出那等腌攒手段啊。”
喻宰相看着面前皆是梨花带雨的两个女孩心中颇为烦躁,他指向喻沅说道:“你,将事情经过都说清楚。”
喻沅闻言忙收了眼泪抽噎道:“今日辰时,长姐带着一众奴仆和一盒糕点来了别院,女儿只当长姐是为了叙旧便也未曾阻拦,可谁知聊天不过三巡长姐便央求我替她去学宫,女儿无法也只得应了下来。”
不待喻宰相再发话喻莺便不可置信地反驳道:“我日日去学堂也未曾抱怨怎偏今日便央你去。”
喻沅也不说话只默默哭着,
良久后喻宰相方才说道:“够了,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提,你二人都去给我跪一夜祠堂好好反思
己过。”
说罢,他便拂袖离开了,
待他走远了,喻夫人才看向喻沅恶狠狠道:“外室生的低贱玩意,竟敢把这些手段用到我的莺儿身上,日后你就在那偏院养养性儿安嫁吧,如此也算你的造化。”
见喻沅沉默不语,她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若再让我发现你使这些下作手段,仔
细你和你娘的命。”
说罢,她就带着喻莺离开了此处,
见众人都散开了喻沅才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快步
向偏院走去,
待看到自己的小娘仍安睡于榻上时她才放下心来,
只在心中道:总归目的达成了,想来日后我们便不会过得这般苦了吧。
而在池府的大公子的书案上一张纸条随风摇动,
只见上面写着:今后,你我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