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虞鸢用过早膳后对着太后送来的人打量许久后方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闻言忙道:“奴媳名唤佩玉。”
听此虞鸢点了点头随意地给她安排了职位便命其退下了,
午时她望着书房内的一本本藏书不知想到了什么命宫女带上御膳房送来的糕点后便去了修德殿。
彼时虞桉正执笔写着什么,
见虞鸢忽然来此笑道:“昭宁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虞鸢将糕点放好后笑着说道:“皇兄这是在做学宫留的课业吗?”
虞桉看着那盘糕点,将笔放下后问道:“昭宁可是对这些感兴趣?”
见虞鸢点头他若有所思道:“说起这个,父皇可曾提过为你择师一事?”
虞鸢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曾,只皇祖母提过要择一名女师教我习些女儿家该学的。”
见虞桉不说话她忙道:“好皇兄我不喜刺绣,我也想同你一起入学堂念书。”
虞桉沉思片刻后答道:“此事我日后会同父皇提起的。”
虞鸢闻言忙把糕点端到到他面前笑道:“那便有劳皇兄了,皇兄尝尝这糕点如何?”
瞧着她这副模样,虞桉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后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二人此后又聊了许久虞鸢方才离开。
几日后虞桉与皇帝提起此事时,
皇帝沉思片刻后却也没拒绝只让他离开后便去了慈宁宫。
彼时太后不过刚起身见皇帝来此倒颇有些惊讶:“皇帝怎来的这般早?”
皇帝为她行了一礼后方才回答:“儿臣是想与您商议昭宁入学堂一事。”
太后闻言确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此事不可。”
“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看向他说道:“学宫教的并非是女儿家的,她曰后左不过是要嫁人的,习这
些又何用处?莫不如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
皇帝对此却不甚赞同:“谁说她一定要嫁人,况且这些年母后亲手安排进学堂的世家女不在少数儿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为何昭宁去却不可?”
太后闻言怒道:“若她是哪位世家大族的子女为了拉拢朝臣让她入学堂也就罢了了,可她不是若读多了书日后心思野了她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嫁人?”
听她这一番话皇帝震惊地看向她似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母亲:“母后慎言,昭宁为何一定要嫁人,纵使她一辈子不嫁这偌大的皇宫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闻言太后斥道:“你读的书都读到了何处?总之哀家今日便把话放在这,哀家永远不会同意她虞鸢入学堂。”
皇帝闻言怒极反笑:“母后为何偏要对她抱有如此大的偏见,她是南鼎的公主不是只能一辈子困于后宅的囚鸟,朕也把话放这,这学堂昭宁去定了。”
说罢他便转身拂袖离开。
独留下太后留在原地不可置信道:“真是疯了,他真是疯了。”
皇帝回到养心殿后便拟了旨意命江公公下去宣旨。
江公公在长春宫宣读完旨意后笑道:“奴才先恭喜殿了。”
虞鸢但笑不语只抓了一把金瓜子给他,
江公公领了赏后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入夜,在众人熟睡之际,
一个身影从长春宫鬼鬼祟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