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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了她

田耕纪:沈诺的种田小娇妻

饭后,他将炉子上的柴火取了下来,一家人坐在火堆旁取暖。醒来则去了厨房生火,他要去烧热水,还要给红梅煮热水。

冬季天气寒冷,苏家人又多,平时也不怎么洗澡,一周一次,事实上,不止苏家,大部分家庭都是一周一次,甚至十天十天也未必能洗一次。

一般情况下,男性只需要洗澡,但是女性却需要更多的洗澡,这就意味着她们的屁|股要暴露在空气中。

苏喜看着母亲,“这不是老大婚礼当天早晨就把衣服给洗了,这都三天了,还挺勤快的。”

“你管呢!”夏天没好气地说道。方荷桦看了看他,也不在意,心里想着,你都十六岁了,总该知道些什么了,老板这是要跟梅花洞房花烛啊。大儿子昨晚住院了,今天又是三点多回来的,所以不可能跟红梅发生关系。

苏福和苏庆都笑得前仰后合,苏喜则是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两人在笑什么。

苏保国揉了揉他的头,“等几年,你就知道了。”

这一次,她不但洗澡,而且连头发也一起洗澡了。好在有了红梅的嫁妆,她醒来后,就往火盆里添了一块柴火,两人一起烧了起来。

如果让一个女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跟一家人在炉火旁取暖,那么,她一定会很尴尬的。

有二人世界真好,梅花正在火炉边给她梳头,醒来傻乎乎地看着他。

平日里,醒来看到的都是红梅挽着发髻的模样,却从来没有看到她有一头黑色的长发。此刻,梅花虽未施脂粉,但肤色却是越发白皙细腻,被火光照得两颊微红,长发垂下,顺顺的,更添几分风情。

苏醒可不会用妖媚来形容,只是说:“很漂亮!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

觉醒拉过一张小板凳,在红梅旁边坐下,“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你长得很漂亮,但当时你不是我妻子,所以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是我媳妇儿,我自然可以多看几眼,没想到我媳妇儿这么漂亮!”

红梅拧了他一把,“你可真坏,本来还觉得你是在夸奖我呢,结果越来越夸张了,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

“你一直都很漂亮,我怎么会嘲笑你呢?”醒来趁着红梅拧他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红梅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一觉醒来,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红梅在董学斌怀中挣扎道:“臭小子,你这人真坏。”

“我可没听谁说过我诚实,而且,诚实的人也要有自己的妻子吧?”

醒来嗅了嗅,只觉得浑身发软。

他抱着一朵梅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梅花慌了神,拼命地想要挣脱,可她的力量太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

红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主动出击,而不是一味地防守。

没多久,醒来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模糊,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红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你在做什么?”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是被逼无奈的。

他用手指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傻丫头,我还能做什么?”

“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你喜欢他吗?”

红梅露出一张小脸蛋,嘟着小嘴,“不爱。”

虽然她说话的时候很轻,又是在大厅里,但方荷桦、苏保国都听到了,两个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们还以为,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孩子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响,而且,以自己的儿子的力气,将来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苏福三人的房间,就在父母的房间旁边,和哥哥的房间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并没有听到太多。苏福能想像得到,他哥哥和嫂子现在一定很亲密,他不禁想起秀梅来,可是秀梅并不爱他,便抬头望着漆黑的房顶,长叹一声。

早上。

她和醒来一起煮好早餐,挖出一堆柴火,搬到屋里,用一个篮子盖住炉火,又在炉子上放了一张被子。

早餐时,红梅见公公婆婆望着自己,不禁俏脸一红,好像她们都已经知晓自己昨晚与苏醒吵到深夜。

方荷桦就当没看见,一个劲的让她多吃饭。

吃过早餐,红梅就把昨晚洗好的衣裳放入水桶中,又从公公婆婆和三个姐夫那里拿了一双袜子,提着水桶就要往河里走。

方荷桦连忙上前,对着梅花说:“红姐,拿个水桶,我来清洗一下,这可是我这十几年的手艺。”

“妈妈,我来洗,而且这一大盆的衣物,都是我和苏洁的。如今家中两个女子,也不好老赖着你给她洗衣,我这个当媳妇的也得帮着分担些。”

方荷桦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对着苏醒道:“老板,你带着红梅走吧,第一次她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是因为河岸上的一些岩石松了,才让她过来的。”

“好嘞。”陈曌应了一声。苏醒正准备和红梅一起走,听到母亲的话,加快了脚步,从梅花手中接过水桶,自己拎了起来。

之所以叫“苏家河”,就是因为门口的那条河,那条河的水很干净,可以看到河床上的沙子。因为水流湍急,大块大块的岩石被水流冲走,时间长了,水流就会往下游流,自然也会有一些岩石被水流冲走。

当年水灾的时候,这里的人都是在这里洗澡的,结果被大水卷走了,死了不少人。

到了灾荒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来抢夺水源,用来堆沙包。当初他醒来,就是为了争夺这条河的水源,才被抓起来的。

这条河流对周围的家庭是好是坏,但每个家庭都必须去做,就像洗衣做饭一样。毕竟很少有人会挖井,就算挖了一口井,也只能用来取水,吃饭,洗衣。

梅花看着离家不远的小河,实际上要十多分钟才能到小河边。“你们家经常来这里打水吗?”

“是啊,这条河从东面的大鹰山流过来的,水流很急,而且很凉,味道也不错。自打去年村里有两户人家挖了一口井后,我们家就经常到那两户人家送水。这口井就是从大鹰山里流出来的,等过年了,咱们就去挖一口井。”

红梅一听,顿时乐了:“真好。”

两人走到岸边,立刻就被人盯上了。

“哎呀,红梅,怎么还有个男的?”刚睡醒的二姨笑眯眯的问道。

“二姨,你也在洗衣,我妈说这里有很多碎石,都是松的,所以就把苏慧叫来了。”

“过来,我这里有一块大的,平整的,结实的,我要把它挤干。”

等二姨离开后,苏醒才抱着梅花坐在巨石上,自己则是坐在一旁,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弄干,然后用香皂擦干净。

“你看,那个叫辛达的家伙,运气真好,以前都说他要打一辈子光棍,现在又找了个漂亮的媳妇。”

“嗯,这一届我们部队很多男人都已经结婚了,但是醒来却是最年长的一个,而且他的妻子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长的漂亮有什么用,还是要看她的工作。”

附近的几个女人,一边洗澡,一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地窃窃私语。

红梅也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也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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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香如此轻松的笑容,这么难接的问题,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红梅羞红了脸,低头洗澡。更何况,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个正在洗衣的女子,那女子羞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苏醒道:“没有!婚前的时候,我都不敢这么做,我的梅花也不敢这么做,你就不要让我的红梅感到羞耻了。”

“好了,言归正传,婚礼那天晚上,你父亲出事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

苏醒可不会答应,只是说:“不和你废话了,我又不是认真的。”

“行了行了,我说正事了,好好努力,争取在一个月内怀孕,这样才有意义,呵呵。”秦香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说话的时候,嗓门特别大。

苏醒笑道:“这只是时间问题。”

不止是河边的女人们在窃窃私语,就是对岸的女人们,也在窃窃私语。

那边也有不少人在洗澡,但都属于第九组,属于苏昌盛他们这一组。

小河中央是一条用大石块铺成的小路,八队的人经常要从这里经过,若是踩得太深,很可能会掉进水里。

“你听到那边说什么了吗,八队的秦香嘴巴可真够大的,三天两头就问他有没有做过,做了多少次,搞得跟她老公每晚都在做一样。”

“哈哈哈!”周围的女人们都要笑哭了,有几个女人也是满脸通红的冲了出去。

众人都在忙着洗衣,却见一人提着一桶柴火,从河边经过,正是苏昌盛。

苏昌盛看向另一边,“喂,醒醒,你怎么跟你媳妇一起洗衣服了?”

醒来后,他抬起头,“昌盛,这么晚了,你还在劈柴,是不是缺柴了?”

“我们家倒是有一些木柴,不过都是一些很小的木头,一到冬天就会变成灰烬,没有木炭,根本不能生火,一年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这也正常,你姐姐只有十二岁,能劈柴已经很了不起了。”

“哦,秦大少,你什么时候宰一头猪啊,我要去给你买点猪肉。”

“只有一天,回头我还得抓一头猪。”

“嗯!行,我这就扛着柴火,然后去你家里。”苏昌盛提着柴火,急匆匆的往家里走去,他还有些事情想要告诉苏醒道。

红梅经常在家中洗衣,她的动作很快,一件一件的将香皂挤出来,揉成一团,揉成一团。

回家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一大盆的水,然后将所有的水桶都装满了水。

宰杀的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水。

等她晾好了衣裳,方荷桦又开始烧水,将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都搬到了门口。

醒来的时候,他正带着三个哥哥去猪圈抓猪,谁也没有料到,那头猪还真有两把刷子,可能是意识到了要打死自己,从猪圈里一跃而出,往屋里跑去。

醒来他们也没办法,只好一前一后地去抓,结果被苏喜给逃掉了。

苏保国一脚踹在地上,“怎么又让他跑了,我们四个一起上,连一只野猪都抓不到。”

他仗着自己的本事,掏出一根绳索,在地上画了个圆圈,然后冲过去想要抓住那只猪,却抓了个空,那只猪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朝隔壁的房子走去。

四个哥哥,再加上他们的父亲,将这户人家的房子里里外外都给抓了起来。片刻后,醒来发现这头猪被困在笼子里,有点懵逼,连忙给它戴上绳子,其他人也纷纷上去按住它。

最后,五个人把这头猪扛回了家。

红梅、方荷桦看着两头猪被搬回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喜子,你赶紧让我爸过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了。”方荷桦叫道。

喜子撒腿就跑。

没多久,老木就提着一把砍柴的菜刀走了进来。方荷桦和红梅都有些不忍直视地冲了进来。

过了许久,两人终于走了出来。

几个汉子在那忙碌着,一个个的在那称量,有几只猪,有几只,还有几只猪,各个地方有几只,醒来都在记录着。

等老木忙好了,苏保国又从他身上割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牛肉,老木喜滋滋地带着牛肉和菜刀离开了。

这时候,不少人都围了上来,包括苏昌盛。

一般的家庭,一天要吃五六公斤的猪肉,最起码也要吃十来遍,才能吃到七八斤的猪肉,剩下的就是腌制的腊肉了。

苏昌盛说道,他们一家三个人,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一块十公斤的猪肉就行了。

醒来很忙,又是记账,又是出售猪肉。

没过多久,就剩下二十多公斤了,苏醒道:“不能再买了,我们自己留着。”

他拿起帐册,给父母报了一下,每家都有几件东西,有现钱的,有没有赊欠的,末了,他又算了一笔账,“现钱二十六元七,赊欠七十元二分,家中尚余二十斤猪肉,一个猪头,一对板油,一对肥肠。”

方荷桦拿着26元7元的钞票,心中乐开了花。以前养猪,大部分都是赊欠的,最多也就是五元左右,有些人一贷就是六个月,有些人一贷就是两年。

但她看看还没吃完的,又惋惜道:“猪蹄子和猪蹄子都已经卖掉了?我都快饿死了。”

“二姨给我买了,说是大儿媳妇的奶不够喝,我就把它给了她。”

“嗯。红梅,咱们先把猪头炖了,回头咱们把猪板油炖了。福子,你把那块肉送到山上,给你外公外婆送些香火来。”

红梅、方荷桦去了后厨,苏醒端来开水,开始清洗肥肠。

苏昌盛撸了撸衣袖,道:“来,我来给你擦,你可没有我专业,一般家里的人,都会给你清洗。”

醒来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感叹道:“常生啊,你可真辛苦,你母亲去世的很快,你两个姐妹都嫁出去快十年了,你父亲的眼瞎,你妹的还这么年轻,这一趟,你可真辛苦。”

苏昌盛叹息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家三口之家,大部分都是我父亲和妹妹打理的。我每个月都有4天假期,他们两个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在假期里做。我一个月能赚八十多,已经赚了不少了。”

“当然,你在砖厂工作了一年,说好的一个月可以放假四天,现在还要出去干活,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没事,我的身体还好。等到了冬天,田里没有活儿干的时候,还能放四日假。你看,我今儿才有空上你这儿来。“这个,我是不是……”苏昌盛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

苏醒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还瞒着我做什么?”

这时红梅也走了进来,帮着我们干活。

苏昌盛咬牙切齿,看着红梅道:“你听我说,我爸视力不好,一天四工分,而我却有十个,因为我妹妹年纪太小,没有工作,也舍不得给她缝制新的衣裳,一直拖到二十二岁,也没有订婚。”

他这么一说,苏慧和红梅都明白了,这是要让他们做媒?

苏昌盛继续道:“从年前开始,我就托人去找了一家砖窑,拼命工作,一个月工资八十多,总算找到一个肯给我介绍对象的姑娘。那姓辛的也晓得,他八月份定了亲事,可九月份他们就回来了,说是要跟城里一家铺子定亲。”

苏醒闻言,若有所思道:“你喜欢秀媚?”

苏昌盛老脸一红,点了点头,“我就说你们家的福子也喜欢,这事我就不好直接上门,红梅嫂子那边,我要问问你们,让小福第一个过去,实在不行,我在过去。”

秀梅,他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份情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的小福儿,怕是不行了。”

苏昌盛一听福子没希望了,心里也是替苏福感到惋惜,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开心。

苏福作为苏明的亲哥哥,自然是想让苏福好一点。不过,他对秀梅也有好感,所以他很想让秀梅爱上他,而不是苏富。

他又对红梅说道:“红姐,如果你认为我不如秀梅,或者你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可以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以后再也不会上门求亲了。”

红梅看了一眼苏昌盛,觉得这人挺好的,也挺正直的,听说他很努力,也很正直,只是家境不好。

如今他进了砖厂,日子过得不错,也算不错。

“常生哥,这个我可没办法做主,不如等年后二月份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和我爹娘说说你的条件,如果他们同意,你可以考虑考虑,毕竟秀梅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福子那边,我再跟父母说一声。”

“多谢,红梅大嫂。”苏昌盛说着,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苏醒身上。

苏醒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也答应了,我会让红梅帮你说话的。”

苏昌盛大喜,“醒醒,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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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昌盛离开之后,这才去了餐厅,而此时,梅花与苏醒正在那里忙碌着。

中午的饭菜很丰富,有红烧肉,有糖醋排骨,有红烧大肠,有红烧猪,还有一盘蔬菜,一大盆蛋花汤。

方荷桦一顿饭下来,心满意足,道:“真希望每天都能有这样的美食。”

苏保国冷哼一声,道:“你就知道吃饭,你三个儿子都还没有结婚,以后还不知道要省吃俭用到什么时候。”

方荷桦闻言,心中一叹,有这么多孩子,他还真担心,不过他也不在意,继续吃饭:“红梅,今天中午我们做十斤猪肉,明年过年也不用担心没肉了。”

红梅微微一笑,道:“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醒来心里想的是,他承诺给红梅更好的生活,要买一台电视机,一台录音机,一栋房子。

可现在,他三个兄弟都还没有结婚,要存点银子,而他在砖窑打工,每个月赚的三十元,还要上缴二十五元,只剩五元,不要说购买电视,建造大楼,就是他自己,也是红梅零桦,也是捉襟见肘。

他琢磨着,要不要跟上面说一声,让他每个月做20天的工作?砖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需求量很大,许多人挤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答应。

晚上,醒来与梅花相对而坐,围着炉火取暖,向红梅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苏家人的事情,红梅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任何意见,如今看到她为了这点小钱发愁,心中也是一阵心疼。

“你放心,以后会有好的。在砖窑里工作已经很累了,怎么还嫌多?或许明年收获会更好,还能多存些银子。”

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丰收,也不会增加一倍的产量,只是,她不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么累。

要是能活下去,那就更好了,可结婚要装修房子,要聘礼,要做家具,要做新衣服,要是再省点,那就是八百,这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我还有三个哥哥,等他们成家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也该上小学了。我已经承诺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所以我不希望你等这么长的时间。”

醒来对红梅嘘寒问暖,是真的希望她能早点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一切,她都明白。

“行,你去问问,砖窑还能不能多做几天。”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两个也可以去买些别的吧?”

红梅想到了刘大婶,也就是那个卖鸡蛋的,叮嘱她,要么在镇上摆摊,要么到村子里担走村串巷,赚点钱。

苏醒笑道:“摆摊?我们要卖什么?我们家那么多人,还得时不时地帮你们一把,不然的话,我可做不了什么。”

“嗯,我明白,农闲的时候帮着做家务,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挑担子,具体要做啥还没有定下来,以后再考虑吧,不着急。”

“行,就按你说的办。”孟梦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红梅,你刚成亲,就开始做苦力赚钱,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你看,我有空的时候,自己出去卖。”

“你太小看我了,当初我买鸡蛋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坏话了,不过我还能忍,这年头,小商贩太多了,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醒来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很可爱,她情不自禁的在梅花身上吻了一下,道:“好吧,我们出去玩,我保护你,没人能伤害你。”

“当然,没人能得罪你。”红梅妩媚一笑。

“你,你没学过什么好东西。”

苏醒阴测测的一笑,调侃道:“人家哪里没学好,是你自己思想不正嘛!”

红梅用力的锤了他一下,“你太坏了,太不要脸了。”

“噗。”“你觉得呢?”

很快,面条就沸腾了。

……

红梅躺在他的左臂上,醒来用右臂抱住了她。

红梅摸了摸董学斌的右臂,发现并不光滑,她将手伸进被窝,惊讶地说道:“咦,好大的一条伤疤。”

“这就是当年他在取水的时候,被人用刀割了一刀。”“没关系,我不喜欢夏天的T恤。”

“不是漂亮不漂亮,而是很痛,就算是在战场上被刀剑刺中,也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是什么人用刀伤你的?”

“第七小队的人。”觉醒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不该说出来,免得惹来梅花的仇恨。“我真的不介意,我有很多伤疤。”

既然他没说,那红梅也就不再勉强。她弯下腰,看了看他的伤口。

不看还好,一看还挺多的。他的胸口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疤,那是他年轻的时候被一把铅笔刮伤的。肩上有一条稍短的伤疤,应该是少年时进山劈柴,与人争斗时,被一把柴刀所伤。他的背上还有一些伤疤,只是他看不到,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打出来的。大腿上还有两个伤疤,都是被一根尖锐的木头棍子砸出来的。

她只记得,觉醒手背上的新伤疤,就是被这个油腻少年抓伤的。

“哎呀,你长得跟刀疤似的。”

“疤人?”苏醒失笑道:“还挺会说话的。我身上的伤疤,根本就不是问题,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总会有伤疤的。而且,我在其他人的身体上,也有更多的伤疤,只是不是一个人的伤疤。”

红梅刚想说下次不要再动手了,被醒来一把抱住:“你在我身上检查伤口,有没有找到?”

她刚要打个滚,就被觉醒一把抓住了。

方荷桦和苏保国两个人,都没有入睡。

方荷桦忍不住道:“今晚老板的声音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我都能听见声音了。”

苏保国疑惑道:“真的假的?咦,我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这么晚了,你还在听什么,你一个丈母娘,赶紧去睡吧。”

方荷桦一脚踹在他身上,“我也不想听到,我只是醒了而已。”

醒来和梅花已经筋疲力尽,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醒来觉得,婚姻真好,有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和自己聊天,可以睡觉,晚上可以自由的运动,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总之,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没有白活。

怪不得每个人都喜欢在这个年龄结婚,这可比一个人单身要好得多。

“你有什么心事?”

“我觉得,能有你真是太好了。你有什么想法?”

“是啊,我就是觉得,要是能每天都有这么一个,像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在身边,也挺不错的。”红梅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藏在被窝中。

苏醒心一软,连忙跟了上去。

一晚上的缠绵,让两个人都很迟才起来。

方荷桦心领神会,美滋滋地把早餐准备好,还专门煮了两个蛋,送给了红梅。

红梅尝了一口,心中一喜,趁着家里的人不备,给他喂了两口。

方荷桦用完早餐后,便在家中整理起了自己的家当。“福子,这是你姑姑家里带来的糖果,还有一些葡萄酒,你拿回去吧。”

“庆子,这是你姑姑给我的面条和香烟,你给她拿过来吧。”

这时喜子又冲上来,笑嘻嘻地说道:“我明白了,这六罐可乐,还有那两袋糖果,都是二婶儿寄来的,要不要我给小姨寄过去?”

亲戚们往往舍不得给他们买礼物,就会把他们送给亲戚。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尽管只是互相交换礼物,却也很高兴,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为了彼此之间的亲近。

时间长了,人就会生疏,就算是最亲近的亲人,也会有隔阂。

苏醒道:“妈妈,家里的人都知道我们要宰猪了,要不我们再加点猪肉,这么多猪肉,够我们一天吃十次的。”

方荷桦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小家子气。“行,那你姑姑,还有你姑姑,一人一只。”

醒来赶紧把它切下来,放在口袋里。

“大哥,你二叔是你的大媒婆,也是红梅的亲叔叔,你觉得我该给她准备点礼物吗?”

醒来不知该给谁,便将目光落在了梅花上。

红梅想到姑姑最喜欢的就是卤猪耳,便道:“那你就给我来一对红烧猪肉,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方荷桦一听,也是个好办法,便让苏醒先动手。说着,她就说着:“红梅,你知道你大伯有个弟弟,叫梦醒,你把这两只猪耳送给他们。”

方荷桦进了屋,从里面掏出十元,道:“那十元就交给二叔吧,总不能让人家白白做媒,被小舅小舅娘看到了怎么办?”

红梅点了点头,拿着礼物上了车。醒来的双腿一蹬,便离开了。

三个哥哥也没办法,只好步行过去,好在距离不算太远。

方家坝距离苏家河并不算太近,步行15分钟即可到达。

“醒醒,妈妈说了,让我和你一起喊你叔叔,我姑姑也要喊阿姨,我怕我喊不出口。”

“没关系,你可以喊阿姨,也可以喊阿姨爸爸。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他们家里?”

醒来停下脚踏车,把与红梅一起推出。陈芝兰的话从远处传来,“你绑了我的猪,砸了我的墙壁,现在又要我们赔偿三百,你要什么时候才算完!”

计生站的工作人员怒道:“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你怎么还不给?政府出台了新的政策,要严格执行家庭计划!我给你三百块钱,不算什么。等年后,惩罚会更重,少说也要八百块。”

另外一个计生办主任也道:“你少和她说这个,她要是不给,那就等过了年再说,到时候看她怎么哭。快去快去。”

他们居然真的去了,而且还撞见了觉醒和红梅。

方卫华却是心中一紧,拉着陈芝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下一年的刑罚可能会加重,不如我们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陈芝兰急了,计划生育办的人是不是怕明年又要被罚款,到时候工作就不好办了?趁着年末,每个人手上都有了一点积蓄,就打算将这一年所有的“超生”都给补上了?

她哪里知道计划生育中心的人在打什么主意。看着方卫华一脸着急的样子,她又担心过了年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便进去取了银子。

方卫华拿着那笔钱,跟计划生育办那边去了,那边拿着钱,写好了一张发票,就离开了。

醒来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肉痛。

“叔叔,您这一次是三百块钱,您这一年赚的钱应该够了吧?”

方卫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是啊,我卖了一个瓜,卖了一个桦升,一共才三百一十元,米也拉了一车,才能卖九十元。一共四百多,我打算先买一辆单车,然后存一份,等明年年底的时候,我就能给你买一台电视了。”

“叔叔,叔叔,您放心,我们先把这只猪耳朵给我们。”

“是吗?你真是个好姑娘,也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方卫华嘿嘿一笑,拿着猪肉去了后厨,将猪肉切成细丝,很快就能上桌吃饭了。

陈芝兰搂着还不到一岁的女儿,对她道:“红梅,你这两日有没有时间,我们家打算在墙壁上弄点砖头,不然过年的时候,会很难看的。你叔叔不会骑车,连自行车都不会,连买砖头的机会都没有,拉着一辆手推车也很难。”

红梅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让苏醒去买砖头,然后骑着自行车过去?苏醒腊月二十开始工作,最近也没什么事。”

苏醒一拍胸口,“这个包在我身上,不用担心,一百块砖头就够了。”

陈芝兰乐呵呵地掏出钱来:“一百个砖头,十个,行吗?”

苏醒忙摆手道:“阿姨,不用!”

陈芝兰强行把钱推到了苏醒头上,“多出来的钱,就当辛苦钱了。”

红梅微笑道:“不用辛苦了。我岳母为了谢谢你,特意让我给你送了十元。”

陈芝兰拒绝了,红梅就将钞票塞到女儿的兜里,她不得不收下。

方卫华带着三个孩子,一边啃着猪耳,一边不时的给陈芝兰喂上一口。他又在陈芝兰怀中抱着的女儿道:“如果没有你,爸爸早就有一辆脚踏车,还可以再看一次电视。有你在,我们就一无所有了。”

“呵呵,她可比自行车和电视值钱多了。”苏醒笑道。

红梅夫妇陪着他们说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话,才将礼物拿到了大伯一家。

归途中,红梅遇见挑货郎,忙劝醒停止。

推车上的货物很多,醒来还当是红梅要自己买的,不停地帮忙打理头发,擦脸,洗头等等。

红梅看见了一条“连帽围巾”,又看见了一双做工用的手套,就准备送给她的奶奶。尤其是那条“连帽围巾”,非常实用,有了这条围巾,哪怕天气很凉,也能保暖。

方荷桦总是裹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浴巾,连手套都没有,大冬天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打听价钱,竟然是二元,红梅很痛快地付了钱。

“红梅,你穿这个不合适,你穿这个,或者穿这个。”

“送给妈妈。”红梅看了看一顶毛茸茸的鸭舌帽,觉得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什么价格?”

“两块九!”一个声音响起。

梅花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可这顶帽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军队里的士兵。

她付了钱,还给他买了一副工作用的手套。

苏醒忙一把夺过,道:“我才不会冻呢,还戴什么保暖的手套呢。”

他话音未落,红梅已微笑道:“不是为您,而是为我父亲,他出院后都不敢出去,每次出去都说天气太凉,头痛欲裂,有了这个,就可以过个年了。”

醒来不让她去,她就自己掏钱,一共桦五元半。

不过,这也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会为自己的岳父岳母担心。在村子里,很少会有媳妇给父母送礼物的,但是公公婆婆补贴媳妇的,却是不少。

“不光是爸妈,你自己也要。”

“这条丝巾我不需要,是我去年亲手做的,放在盒子里面。”

红梅接过礼物,拉着凌云就往外跑。

此时距离中午只剩下半个时辰了,醒来便带着梅花,在大路上教她骑车。

红梅跟着父母学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伤到了自己的双脚,足足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恢复如初。

不过她也明白,总有一天她会学,醒来抱着她,她觉得很有安全感,于是鼓起勇气,一脚又一脚地踹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有点怕,所以在坐在上面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惨叫。

醒来看她已经快学会骑马了,便松开了她。红梅想了想,继续向前走,苏醒跟在后面。

此时,清醒过来的好友李光礼刚好经过,他的家里正好住在云桥镇,于是也骑车去了。

远远的,他看见她醒来了,便叫道:“喂,大个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红姐?”

红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苏醒拉的!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就像是一条蛇一样。

“醒儿,你,你给我回来!”

苏醒急的不行,赶紧上前。但他来不及拉稳,眼看着就要掉进水沟,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沟,一个打滚将落下的梅花抱在怀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李光礼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条沟很浅,又长满了青草,掉下来一点都不痛,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哎呀,等等,红梅都是你媳妇儿了,干嘛要这么亲热,回去就是了。”

觉醒明知李光礼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不以为意,将她从水沟中扶起,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受伤?”

“不疼。”梅花摇摇头,一拳打在他身上,“都是你害的,也不抱住人家,人家好害怕。”

李光礼“咳咳”道:“我忍,我忍不了,我要疯了,我得回去找个媳妇。”

回家后,醒来看到父亲母亲正在火炉边洗着蔬菜,便取出了红梅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妈妈,我有一条带帽子的丝巾,还有一双手套,都是我送给你的。”

“这是红梅送我的?”

“是啊,是我从她的箱子里拿出来的。”

方荷桦匆匆洗了手,又试着戴上,红梅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醒来拿起一顶毛茸茸的帽子,递给老爹:“爸,我这是红梅给你买的,还有你的手套。”

苏保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眼睛一亮:“这顶帽子挺好看的。”

他脱下帽子看了看,说道:“这个挺值钱的,又厚又脏,穿在身上应该不会着凉。”

方荷桦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这条带帽子的丝巾还挺好看的,虽然款式有点新,但她还是愿意穿在身上的。

她看到苏保国头上的软帽,便问了红梅桦要花多少银子,心中一阵肉痛。

“妈,不就是几十元的东西吗,不用心疼,保暖,漂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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