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你这个惹事精,天天打架,我的名声要不要啦我?”女人气的咒骂
“刚刚老师跟我打了电话,说你又打了李元,把人家鼻梁骨都打歪了,要赔医药费,我们为你省了这么多钱,供你上学,你还这么不听话,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难道我们省钱是为了供给你那被打伤的同学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的啊?能不能懂点事?”女人气的给男孩了一巴掌,范哲坐在沙发上,双腿被胳膊紧紧抱着,双目无神的向阳台望着,任由女人的咒骂还是推搡他都无动于衷,像是麻木了一般,叮铃铃一阵铃声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乐呵的笑着啥三缺一,我真是无聊死了,天天管这j人这些逼事,你等着我拿钱包后找你,你人挂了电话,转身向卧室跑去,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是他的钱包,女人拿着钱包,毫不犹豫的出了门,碰关门,巨大的声响,让男孩轻轻一颤。
范哲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向厨房走去,手中多了一把利刃,他笑着笑着就哭了“这是重活一世的好机会呀!我一个人静静的死了,是不是不会有人发现?”他苦笑着,忧郁的脸上这一抹违和的笑,算是他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家里留下的唯一乐趣。
骤时,他来到了卫生间。卫生间散发着惨白的灯光,幽幽的有些渗人,他反锁了门,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他似乎是感到了能摆脱母亲的压迫而舒缓的呼吸,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卫生间中的镜子上反射着的男孩的面容,皮肤皙白,长得有些秀气,只是双瞳不复往日的光彩,白色的校服上可以看出有棕色的污痕,整体给人以一种病弱般的姿态,眼眶也因哭过而泛红,只是当他卷起手臂上的衣袖时,手肘上的伤痕更令人触目惊心,淤青的数量几乎蔓延他整的个手臂,紫色的迷彩点缀着,那是旧日的折磨,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些伤痕如病毒般遍布全身的样子,他感到十分痛苦,他似乎是回忆往日被欺凌的日子,那些人狰狞而疯狂的笑容,让他浑身的血液凝固,脑袋里像是被糊成了一团,令人发懵,他下定了决心,用力将水果刀向手腕上重重的一划,白皙的皮肤上鲜红的血液格外耀眼,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皮肤被刀刃撕裂的瘙痒和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疯了一般,像是期待着死亡,像是迎接着新生往日,那些黑暗的时光折磨着他的精神,精神崩溃了一般…
朦朦胧胧,他瘫坐在地上,不知是地板上瓷砖的冰凉,还是自己体温的骤降,他的心头愈发冰凉,恍惚间,他看见一大群人冲了进来,闭了眼,泛着感觉自己被一群人抬着,紧接着耳边又是那折磨了他17年的痛呼声:“请救救我儿子,我只有他这一个孩子啊(哭泣)”
“杀了我吧,请不要救活我”范哲想着。
又听到了“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手术……快!病人心率正在下降!…快把输血带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