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你悄咪咪地站在齐司礼右身侧,一板一眼地读出了这句话。
而后,你轻掩着嘴,强忍着笑,肩膀抽动着,打趣问:“为什么要写这句话啊。”
“嗯?!”齐司礼转过头来,紧绷着脸上下打量着莫名其妙的你,提毛笔的手握出了青筋,冷“哼”一声,果断转过了头,问,“谈谈你的理解。”
意料之外的反问让你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形状,大脑快速运作着,说:“很好理解啊……”
“齐总监的毛笔字果真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这时候的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齐总监把手放在了下巴处,若有所思地晃了晃——
“咳——”地一声,意味不明,你只觉得背后一凉,小腹一紧,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角。
“首先,菜不是否定你的能力,而是希望你可以继续提升自己,也就是多练习。”
“输不起,就别玩,主要是希望笨鸟可以吸取经验教训,积攒知识下争取不哭鼻子。”
噼里啪啦一顿怼,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一样的压着。
“难道,这么久了,在总监心目中,我还——只能是——一只笨鸟吗?”
你的嘟囔声微不可闻,这句话本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攥紧了手中的设计稿,轻描淡写地说:“知道了,齐总监教导的是。”
齐司礼抬眸,看着难得拘谨的你,眼神复杂,放柔了语气,说:“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你走上前来,拦起一侧秀发,凑近了齐司礼的耳边,说:“总监,其实我不爱哭的,你见过我哭吗?”
齐司礼咽了口水,“白色狐头”变成了“粉红色馍馍”,下颌线锋利得像是可以把人千刀万剐,好像在用力克制着一些什么,就连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齐司礼一把推开了你,拿起茶杯,轻珉了一口。
齐司礼冷笑,嘲讽道:“某只是忘了上次被评委骂的,回来找我哭?”
“啊,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小职员,甚至连哭,都不敢在公司。”
“哪敢找你——啊?!”
齐司礼脸都黑了,歪嘴冷笑:“当时,你来找我修改比赛作品的时候,不是……”
你只觉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光流逝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所以,你很骄傲,吗?笨……鸟——”
接下来尴尬的是你了,你深呼吸了一次,鼓足了勇气说:“齐总监,您在设计界的成就,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山,这事不假。我是菜鸟也好,笨鸟也罢,无礼取闹鸟我也记得,我想我能够通过万甄层层考核,也是我辛勤努力的结果。”
齐司礼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某人一心只为追求名利,首先,万甄不养闲人,其次,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下属,最后,这里不适合你,我马上可以给你办理离职手续。”
设计师,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
你只觉得心头上的白纸,像是被捅了个大洞,只觉得晚风很冷,眼前很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齐总监……,我知——错了,我不想。”你只觉得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鼻涕和眼泪怎么都抹不干净。
“之前某只笨鸟总是叽叽喳喳的,但至少不会今天像这么笨的。”齐司礼含着笑调侃,把手搭在了你的肩膀上。
你鬼使神差地往后退了退——
但是对齐司礼这个人,还是讨厌不起来。
齐司礼察觉到了你的情绪波动,主动揽住了你的腰,把你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你感受到了来自齐司礼胸口的暖意,你满意的蹭了蹭,你被檀香味包绕着,没忍住吸了一大口,听到了齐司礼的热烈的心跳,你又高举着右臂,笑着说:“齐思礼,你掐我一下,我是在做梦吗?”
“原来笨鸟的笨,果真是笨手笨脚的笨。”
一个白色毛球掉落在了你的手心,齐司礼捧起了你的脸——
你的嘴巴惊成了“o”型,你不得不正视着他的眼睛,齐司礼,是真的好看,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其实某人大可不必在外面前装的那么坚强,我说你没用你就否定自己了?你为什么不去相信你很好呢?笨鸟?”
你直勾勾地望着齐司礼的銮金色的眼睛,义正辞严地说:“说我不是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了,是吗?”
“我可以理解为,今天的齐总监格外不同,格外温柔,是吗?”
齐司礼显然也是被你的绝地反击吓到了,愣了一下,脸红到了耳朵根,接着吐槽。
“某人的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吗?你在暗示我夸你夸的太少了?还是我愧为人师?”
“笨鸟其实一点也不笨,我只是厌蠢。”
“齐总监,我——有个一生一世的请求,现在可以说吗?我觉得再不说,我会被打死的……”
“说吧,某鸟一生一次的请求太多了,我倒要听听又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请求——”
“就是,我的鼻涕蹭到你的衬衫上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