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勒守一直耿耿于怀。
因为卡米尔阶段一直暂住在我们家,雷狮嫌跑来跑去的麻烦,干脆收拾收拾也跑我们家来住了,幸亏我们家房间多。
但是,嗯……为了报复雷狮,勒守在他睡觉的时候,把雷狮的东西都偷走了,包括雷狮的裤子。
这实在……不太……礼貌。
虽然我看那个嚣张的家伙不爽很久了,但勒守胆子也大过头了吧。
雷狮醒来发现自己没裤子穿了,气得脸都绿了,勒守则躲在门后偷笑,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帮他去外面买了条。
雷狮穿上后,到处找勒守没找到,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好去找母亲告状。
“什么?勒守把你裤子偷走了?”母亲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还真是个鬼灵精啊!”
雷狮黑着脸不说话,显然是气坏了。
父亲闻声赶来,听到雷狮的遭遇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他看着炸毛的雷狮,摸了摸鼻子,找勒守去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勒守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母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了拍雷狮的肩膀,“下次小心一点,别把裤子到处乱放,不然还会被她盯上的。
你们两个真是的,天天斗来斗去的,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再说了,你俩一个比一个倔,谁也不让谁,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吃亏?哼,我才不会吃亏呢!”雷狮冷哼一声,“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小鬼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哈哈,小狮子,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嘛!”母亲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对付勒守?”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曹操曹操到,勒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母亲!大哥——在说什么?”勒守故作天真,恶劣的延长尾音。
“勒守,你偷了雷狮的裤子?”母亲努力憋住笑。
“没有啊,我没偷他的裤子,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勒守一脸无辜,“再说了,大哥的裤子太丑了,我才不要呢!”
“尤勒守,不许胡说!”雷狮的脸色更黑了,“那条裤子明明很帅!”
“大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勒守撇撇嘴,“那条裤子又肥又大,一点都不合身,穿上去就像个邋遢鬼一样。
再说了,那条裤子的颜色也太单调了,一点设计感都没有,简直就是审美灾难!”
“小鬼,你懂什么?这叫简约大气,返璞归真。”雷狮冷哼一声,“像你这种花里胡哨的审美,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小屁孩了。”
“我可不像你那样,整天只知道耍帅,毫无内涵。”
“哼,你懂什么?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雷狮气呼呼,“像你这种暴发户式的审美,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品味。”
“大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那叫没品味。”勒守一脸不屑,“真正有品位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把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得这么难看的。”
“难看?小鬼,你眼瞎了吗?我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雷狮气得直跳脚,“倒是你,穿的像个村姑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勒守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取悦你,才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感觉他们两个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炮弹同归于尽,我赶忙上前想把他俩拉开,这也没拉住。
雷狮就算了,平常勒守力气那么小,怎么到这种时候力气就突然变大了呢?拉都拉不开。
”反正,我觉得我自己穿得挺好看的,不像某些人,审美观扭曲,还自以为是!”勒守挣开我,小行星撞地球的战争愈演愈烈。
哼,果然都是小孩子吧?幼稚。
我还想再拉她,远远看见父亲走来,便悻悻的往母亲身边靠过去了。
“勒守,别这么说,你大哥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姗姗来迟的父亲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阻。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勒守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雷狮他老是欺负我,总是针对我,还抢我的东西!为什么他捉弄我行,我捉弄他就不行!”
“勒守,别哭啦!”母亲连忙上前安慰,“雷狮他平时虽然喜欢跟你斗嘴,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哈?!谁关心她啊!”雷狮别过头去,嘴硬道,“我只是看她太笨了,想逗她玩玩而已。”
“大哥,你就是嘴硬!”勒守抽抽搭搭地哭着,“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喜欢卡米尔!”
“谁说的!”雷狮顿时慌了,连忙解释道,“我也很喜欢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故事?”勒守眼泪汪汪地看着雷狮,“卡米尔就经常给我讲故事,还哄我睡觉,你为什么不行?”
“我当然可以!”
“那你现在就给我讲一个!”勒守吸吸鼻子,“不然你就是不喜欢我!”
看着雷狮窘迫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出声。
“勒守,别为难你大哥了。他嘴笨,讲不好故事的。你要是真的想听故事,不如让卡米尔给你讲吧。”
“我才不要听卡米尔讲故事!”勒守撅起嘴,“卡米尔讲故事总是一本正经的,就像背书一样,一点都不好玩。”
“哈哈,看来小勒守还挺挑剔的嘛!”母亲被勒守逗笑了,“那勒守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想听海盗的故事!”
“好,那就讲一个关于海盗的故事!”雷狮眼睛一亮,“从前,有一个名叫雷狮的海盗,他聪明勇敢,足智多谋,是海上最厉害的海盗!”
雷狮投入的讲了很久,讲到一半儿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
夜已深,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房间里,留下淡淡的影子。
讲到最后,连雷狮自己也睡着了。他靠在靠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起身,把孩子们抱到各自的房间里,我自己乖乖的跟着大人们上了床。
你问卡米尔?他早早的上床了,毕竟他对外面这习为常的吵闹已经自动免疫了,正睡得香甜。
他睡觉的时候很乖很乖,帽子和围巾都没戴,没有了帽子的束缚,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白兔。
在离开前,我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灯,黑暗中,只有月光静静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