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烫烫烫……”苏州看得入神,未曾留神被一口炽热的咖啡烫到 。历辰风的目光悠悠地朝着对面的好友斜视过去,分明是看笨蛋一样的神色。偏偏苏州还觉得,哎呀妈呀,这家伙就算对他露出鄙夷的表情,依旧还是帅得无与伦比!苏州把手里的咖啡猛地一放,
“哎呀!历八!老实讲!你昨晚到底做啥去了?采阴补阳了不成你?”
历逸尘似乎心情颇佳,面对苏州的喧哗也没有动怒。苏州深深地瞅着自家兄弟这张帅绝人寰的脸,一副暴殄天物、痛心不已的样子,
“八哥呀,你说依着你的身份地位姿容身量,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这般自甘堕落?”林悠悠刚换好衣物从楼上走下来,就听到了苏州的这番言语。
为什么苏州这话听起来如此熟悉?
“要说你一时新奇想玩点特殊的那也就算了,偏偏你还不是玩玩,这都两年了,我这个做兄弟的都快受不了了……”
苏州还在絮絮叨叨,对面神态闲适,对他不理不睬景墨突然微微转头,目光径直朝着楼上的方向望去。苏州下意识地顺着景墨的目光看了过去。下一秒,顿时眼前一亮,满眼惊艳之色。只见楼上站着一个女孩子,女孩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身形婀娜,长发披肩,目若秋水,唇如樱桃,一身雪肤花貌,美若天仙。
这女孩简直……美若梦幻……即使是在历辰风这个绝世妖孽面前,竟然也没被夺去华彩。最让人心动的是那一身如梦似幻,柔柔弱弱的气质,简直瞬间让人疼惜之意满溢!直到林悠悠已经走到了餐桌前,历辰风依旧还是一副恍惚失神的表情。林悠悠扫了眼餐桌,以往她都是坐得离历辰风远远的,这次她想了想,在历辰风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见女孩竟在自己身旁坐下,历辰风正盯着女孩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本着少言少错的原则,林悠悠坐下后就开始默默不语地吃早饭。
从刚才起,那道逼人的目光便一直仿佛有形般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变回原本的模样,其实她也挺不安的,不知道历辰风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反正连那个糟糕样子历辰风都不嫌弃,不如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舒心。林悠悠想到这里,便放心地开始埋头喝粥。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指突然朝着她的脸颊伸了过来。林悠悠神情一紧,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接着,只见那根手指挑起她耳畔一缕险些掉进粥碗的长发,将它捋到了耳后。此刻,历辰风正悠然地靠坐在椅背上,撩完了女孩的头发便不慌不忙地收回手,目光却一刻都未收回,带着审视和一抹难以察觉的热度,徐徐扫过女孩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林悠悠松了口气,赶紧自己用手拨着头发,以免再掉进此刻,林悠悠终于回过神来,兴奋地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八卦,
“风哥!你终于开窍了!早就该找这样的了嘛,又漂亮又有女人味,一看就想好好宠着护着!何必再被林悠悠那个女人折磨!”
林悠悠:“……”
折磨……
苏州又说:“对了,那个丑姑娘呢?撵出去了吗?”
林悠悠:“……”
丑姑娘…苏州:“虽说那个林悠悠两年前刚跟你那会,长得还没那么不忍直视,但是当时她体重沉啊!起码有一百六十斤吧!”
林悠悠:“……!!!”
瞎讲!明明是一百三十!虽然青春期那阵儿她由于贪吃,长胖得厉害,但她的体重压根就没过一百三好吗?
苏州:“八哥,那时候我就弄不明白你的喜好了,怎么会看上一个胖妞呢?”
林悠悠:“……”胖妞……林悠悠终于,忍无可忍!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够容忍被人当面说自己胖!“啪”的一声!林悠悠突然狠狠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目光如利箭一般朝着对面的苏州射去——
“苏!川!我一百六十斤咋了!我胖咋了!吃你家粮食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州的表情简直像见了鬼,唰地一下站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给带倒了——
“哎呀!林……林悠悠!!!”怎么会这样?“你去整形了!?”苏州目瞪口呆。
可是,也不对呀,整形哪有这么迅速的,他几天前见她的时候还是那副糟糕模样。林悠悠气得几乎要爆了,
“你才整形了!姑奶奶原本就长这样!还有,我哪里胖了你给我讲明白!”
历辰风 向来慵懒虚无的面容上出现了片刻的失神。此刻女孩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两簇火苗,久违的鲜活炽热。愤怒中的林悠悠突然感觉到一只微冷的手掌缓缓覆盖在了自己的发顶,如同安抚炸毛的小动物,轻轻捋了捋。
在此之际,曼妙的声响悠悠灌进她耳内:“不胖。”
林悠悠刹那间呆住,惊异地朝着历辰风望去。她是思绪混乱了吗?竟然觉得此刻的历辰风……亲和……林悠悠恢复清醒后才知晓自己似乎过于狂热了,有些尴尬地小声嘟囔,
“我如今本来就不胖……”
历辰风:“之前也不胖。”
一旁苏州即刻脸色沉凝道,“八哥,请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讲一趟!”
林悠悠气得握拳。
历辰风的目光不紧不缓地朝着苏州瞟了一眼,“城北那块地,我已经给瑞昌了。”
苏州瞬间呆住了,“啥?不能这样操作啊八哥!不是承诺了给我的吗?怎么给别的公司了!你到底是已经给了瑞昌,还是刚刚那须臾间才决定给瑞昌的?”
历辰风:“刚刚。”
苏州:“……!!!”哇靠!就因为刚刚他说了林悠悠胖?
“你……你这个昏\君!”
苏州气绝。只见历辰哥不仅不申辩,似乎对这个称呼还挺欢喜,面容冰冷地讲道:
“你该退去了,阻拦。”
不仅是个昏\君,还重爱舍朋,竟然嫌他阻拦。苏州心崩成了瓣瓣,悲哭着跑了。苏州走后,厅房里便只余下了历辰风和林悠悠两个人。刚才有苏州在的时候还好,苏州一离开,林悠悠原本松缓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身旁那男子的存在感也瞬间大幅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