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私正和柳嘉打情骂俏,不巧被刚从皇城回来的江时秋瞧见了。
江时秋瞧了许久。
她的贴身侍女瞧着这情形心里有些慌。
缘门的人谁不知道江时秋喜欢秦言私十多年,就刚刚那一幕不就证明了那女子跟秦言私是道侣吗。
“公主。”瑶儿着急了,她怕她的主子一动怒把这整个湘留园拆了。
江时秋缓了几下才回过神来。
“瑶儿,那女子可是私师兄的道侣?”江时秋用很平稳的语气问瑶儿。
瑶儿闻言,又担心又害怕,她就一直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江时秋见瑶儿迟迟未应话,想必是了。
她快步走上前,笑了笑道:“私师兄,你好啊。想必这女子就是你的道侣了吧。祝贺私师兄。”
江时秋走近柳嘉,笑容灿烂道:“师嫂,本宫有空可以来找你玩吗?”
秦言私听出了江时秋这句话的潜台词,用灵言警告江时秋:“你敢碰她试试!”
江时秋毫不掩饰地用灵言道:“那本宫就等着咯。”
“你…”
江时秋未理秦言私,只是走近柳嘉的耳旁,警告道:“私师兄是本宫的。不论你是何人,有何背景都不配与本宫争。”
说罢,江时秋便快速地摘下柳嘉头发上插着的桃木发钗,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
她这些动作是在告诉柳嘉,你就是贱民,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不配与我争。
她得意地笑着走了。
秦言私担心地上前询问柳嘉:“阿嘉,她说了什么?”
柳嘉的心还沉在江时秋刚才说的那番话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她浅浅地笑道:“无碍。”
“别理会她也别靠近她。”秦言私显然是不信柳嘉的那句无碍。
“我送你回去吧?”
柳嘉闻言,嗯了一声。
回到自己寝殿的江时秋让瑶儿准备一池子温水和一盆鲜红玫瑰的花瓣。
“本宫要沐浴。”
半烛香后,江时秋解衣进池。
水温刚好,很舒服。
江时秋用温水洒在自己纤细嫩滑的手臂上,问瑶儿:“这次你没有跟着本宫一起回宫。本宫问你,那个女子是何人?”
瑶儿自然听出了江时秋的话中意:“她就是个宸玉门的外门弟子。她哪儿能跟公主您比啊。”
“哦噢,原来是个贱婢啊。”江时秋的语气里带满了不屑与嘲讽。
宸玉门是个只看身世和钱财的门派。
有钱有势的弟子可以做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而无钱无势的弟子只能做外门弟子,其实就是杂役,只不过可以学一些简单的修行之法。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怎配与本宫争。”江时秋道,“私师兄也真是的,放着本宫这个当朝长公主不要,却要一个无钱无势的贱婢。”
本宫的,谁都不可以抢走。
江时秋沐浴完后,换上了她最爱的幽青色衣裳,发髻高梳。
“瑶儿,咱们去看看那个小贱婢。”
“好。”
【湘留园】
秦言私坐在桃树下打着坐。
江时秋看见那结了些许桃子的桃树,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那桃树是秦言私小时候亲手为江时秋种的。
【回忆】
三月初春,万物复苏。
江时秋听闻秦言私在他的湘留园里种桃树,就有些好奇,毕竟秦言私不是很喜欢桃树。
她静静的站在秦言私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种桃树。
江时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地轻轻敲了敲秦言私的右肩。
秦言私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种了。
江时秋觉得私师兄好没意思。明明是给自己种的桃树,却不理自己。
其实秦言私是因为他的母亲喜欢江时秋,他母亲让他为江时秋种的,他那时候也正有此意。
她眼前一转,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为她亲手种桃树的少年郎了。
“私师兄,师嫂呢?”江时秋笑嘻嘻地说。
她知道柳嘉走了,但她还是不肯相信她的私师兄会爱上一个贱婢。
秦言私闻言有些烦,他冷言道:“回去了,你也回去 吧。你以后别再踏入我的湘留园 ,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江时秋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故作平常道:“她也别想好过!”
说罢,她便走了 。她找了一个没人地方用青色手帕擦了擦眼泪。
“贱婢,本宫就陪你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