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锋,醒醒?”
“我们到王城了,只要找到国王陛下,我们就会没事的!”
蓝色刘海的男孩背着红刘海的男生,他们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过路的行人不约而同的都远离着他们。
但其实若是仔细看的话,便可发现他们身上的破衣布料不菲,款式也不一般民服有所不同,要是有人停下仔细观察,定能发现他们绝不是普通流浪的难民。
“哥哥,我好渴...”
擎锋嗓子干哑,声小如蚊,要不是他靠在飞伦耳边说的,可能他都听不见。
“好,擎锋,你坚持一下,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下。”
担心弟弟安危的飞伦不敢耽搁,虽然同样几天没有吃多少东西,但他此刻却硬加快脚步,快速进入城墙之中,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巷子里把擎锋放下又用东西挡住。
自己则弄了些泥灰在脸上,还盖了块布便跑出去找水。
所幸,国王殿下也是担心城中乞儿渴死饿死,在每片区域都按了接水管与稀粥铺。
飞伦随便用河水将双手洗干净便盛着水与稀粥回去找擎锋。
“擎锋!快!水来了,来,把嘴张开,不要紧,慢慢喝下去。”
看着弟弟饥渴的喝着净水,即使是碗沿的滴水也不放过,飞伦就感到心疼。
他们本身国王身边首席祭祀大人的侄子,一直与父母生活在远离王城的一座小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有干净舒服的衣衫,相爱的家人,和谐的城市。
但前段时间,城中突然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大量的百姓死亡,父亲担忧,写信寄给叔叔,但过去了好几日也没有回信,王城也像是不知道一样一直没有派人来协助。
这里没有爆裂飞车,且他们在这里也属于是管理人,父亲母亲为瘟疫一事操心颇多,又是开粮仓,又是发银两,府里的下人也都分出去帮助百姓。
但瘟疫不降反增,死的人越来越多,所有能请来的医师都不明原因,没有对策。
而且最糟糕的是
父亲死了!
是被毒死的。
母亲也开始发掘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有人想杀了我们家所有人,而且是想尽一切代价,必须杀了我们!
但母亲即使是排查了家里下属,城中百姓,甚至是城中乞儿都没有发现那人的痕迹,她有预感,自己过不了多久也会儿被害。
她把我们叫去,谈话了很久,最终母亲让家中李叔偷偷带我们出城,想让我们活着。
我们出去了,但是母亲死了。
听李叔说是跳的楼,头着地,脑袋都歪了,死的非常惨。
那时我们在前往王城的路上,我抱着弟弟,坐着其他城市路过的驴车,瑟瑟发抖。
我们不认为李叔会还我们,因为他是母亲娘家送来的管事,我们出生之前就在家里待着里,他与母亲就像亲兄妹,所以母亲才会安排李叔送我们出城。
李叔带了足够的吃食能支撑到我们到王城,但我还是隐隐不安,因为我总感觉,那人还跟着我们。
离城的第六天,距离王城还差五天。
这几日我们一天换一辆车,驴车、马车、菜车,只要是能坐的,前往王城的我们都坐,食物还很充足,李叔也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保护着我们的安全。
但在傍晚时,李叔突然抱着我们冲下了货车。
当他带着我们在大道上跑了几步之后,我们看见,后面的货车没了。
我们第一次见到爆炸,车子被炸的四分五裂,在车上被李叔拍醒还没反应过来的车夫瞬间被炸飞。身上还有烈火燃烧。
他们有爆裂飞车!
当我们清楚这一点时简直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着。
李叔带着我们冲的飞快,即使是抱着我和擎锋,也依然跑了很久,而且很安全,安全到我们以为那些人已经走了。
但当李叔跑远,跑到没了力气,加速想歇口气时,我们看到后面飞来了一个紫色的,耀眼的,炽热的东西超我们飞来。
李叔他也注意到了这东西,但他跑不动了,用尽力气,把我们扔出去后,他就趴在了原地。
当我们落到地上时那东西也刚好落下。
是先前摧毁货车的东西。
幸好李叔把我们扔的远,否则我们可能也会想李叔一样,被那东西砸中,然后和那车夫一样。
只是我们来不及伤感,我拉起擎峰就往林子里冲,我们要活下去,我们不能死。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发现只有李叔死后继续派人寻找我们,还好我们跑到了最近的河里,躲在芦苇叶之间,又在身上抹满泥巴,去掉气味,一直东躲西躲到了天亮。
肯能是觉得这里已经找完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他们天亮就离开了,我们也终于敢出水,找了一个他们先前搜过的小洞里休息。
一觉到下午,我们被饿醒了,但食物都在李叔身上,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去,于是到河边我们喝了个睡饱,确认了方向之后便继续朝主城前往。
期间也遇到了几次那些人,但都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只是那些人一直都穿的黑漆漆,晚上又没有太多光亮,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所以如今他们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他们要去找叔叔,要去找国王陛下为父亲母亲,为李叔,为城里百姓讨个公道。